二十二章 患(2 / 2)
花信才自从在一个月前一窥其貌,仿若天外飞仙,心神皆被勾走。此后心心念念间总想一亲芳泽。
今天花信才成功忽悠完花家人,独自揣着玉佩去了典当行。
尽管典当行的掌柜看他的眼神很奇怪,但还是签了死当五百两银票。当面兑款,花信才怀揣五百两银票相当于怀抱着人民币十八万的巨款逛一个乡下红灯区去了。
天还没黑,老鸨打着呵欠摇着胖臀从小二楼下来。咋一看到花信才:哟,这不是那个酸书生么。每次来都点最次的酒水,偏偏装大款。
老鸨心底一阵鄙视,面上挂上一抹喜人的笑颜:“哎呀呀,我说秀才老爷啊,您这回是来点了谁哟,我这就上去把姑娘叫醒伺候着啊~~。”
这“啊~”叫得情意绵绵,蚀骨**。
虽然花信才本身是个穷酸书生,但架不住形象好啊。花信才长得身形修长,剑眉斜飞,笔挺的鼻梁,薄唇轻勾,端端是个好相貌。
老鸨舔舔红艳艳嘴唇,一双柔软的手在花信才胸口游走着。
勾得口干舌燥的花信才急匆匆从怀里扯出几张银票,直接点明今晚要包了花魁落雪。
有银子就是爷,老鸨看到手里几大张十两银票,顿时两眼放光:“哎哟哟,今儿喜鹊一直在枝头叫着,我说呢,原来是报喜来着,这可不是贵人老爷上门了么。 您这等啊,我这就上去喊落雪起来。”
花信才第一次被人捧得如此飘飘欲仙,银子的魅力在他心中已经升华到了无以伦比的高度。
香风扑面而来,梦中神女温柔多情攀上了他的臂弯,花信才不知今夕是何年般,被落雪花魁连勾带拉进了小二楼的厢房内。
屋内熏笼内燃着甜甜的暖香,一股**在下腹部炸开。气喘如牛的花信才不管不顾直接抱起花魁落雪倒向暖榻上。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
“梆梆梆~!”顶着鸡窝头,眉头倒竖的花秋月还没使出起床气就被当头弹了一个脑崩。
“臭丫头,起来了,我没让你有夸父逐日的精神,闻鸡起舞的毅力,但是你也别日上三竿还赖床吧!”孙普业边说边把不知道打哪来的破锅敲得梆梆梆~响。
花秋月瞧了瞧窗外刚破晓的日光,无奈地看着上任三把火的新师傅:好吧,原谅他第一次做人师傅兴奋的心情。我很大量就不怪他了。
认命下床穿鞋:“师傅,你这样不好,你的乖徒儿会长不高的。咱们师徒的小船会翻的。”
“翻就翻呗,翻了记得把诊病的银子给老夫。”
······
洗漱好,就着馒头喝软糯的米粥,整个胃口都暖洋洋的,花秋月幸福得眯起了眼。在月湾村的时候,一般熬粥都要参杂着点红薯或者玉米碴子。
看了眼安静躺在小床上的姐姐花文秀,如果不是胸口还一起一伏呼吸着,花秋月还以为她已经消无声息的离去了。
顿时美味无比的稀粥喝到嘴里也变得苦涩无比。
察觉到小徒弟的神色,老大夫孙普业开口试图安慰道:“丫头,你也别太难过,你姐姐这样的情况也不是完全治不了。”
被注入强心剂的花秋月两眼发光满怀期待地看着自己的师傅。
“呃~”孙普业神情闪烁,干涩地开口:“是有先例, 你祖师爷就治好过。"
“您的意思是想要治好姐姐只能找作古的祖师爷咯?”花秋月没好气的问。
孙普业低头做鸵鸟状:“我也曾接手过三个这种病例。”
“师傅你为什么不说结果?”斜眼看着一脸心虚的师傅。
“呃~!那个,就是,那个他们都,都,死了。”
“死了?”从厨房回转的李娟手里端着的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成一片片碎片。
“娘!”花秋月大惊失色地看着一脸苍白绝望的李娟软到在一地碎瓷片上。
“娘,你怎么样了,娘,你看着我,我是你的乖囡啊。娘,你别吓我!”花秋月焦急捧着李娟被瓷片扎破后满手鲜红的手。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天无绝人之路,办法总是有的。”拿着绷带跑过来的孙普业开口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