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正觉悟道受封印（2 / 2）

而这里所说九大真元的“有形”、“无形”，都是对人世而言，天界、妖界对于九行的感知则是与生俱来的天赋。因此人道修仙，如同盲人看世界，并不能真正感知“光、磁、宙、意”四大真元，只是臆想他们的存在，修炼之时全靠摸索，无法精准的进入状况，只有极少数聪慧、勤奋又坚定的修仙者，才能悟出九行运转的规律，进入修道的法门。而对于修道，世人也只知道要找好的道场、要吸收日月精华、要心无杂念……但问其缘由，又道不出所以然来，多以虚之又虚的模糊语言搪塞。如此只知皮毛不知所以，皆为人身感知所限，无法全知世间真相罢了。

而九行运转，五行相生、四行生境，虽难为人界所知，却构筑了妖界修仙、修道的“息园”，众妖在此修行，进出一个又一个法门，不断提升修为。正如世间之人生生世世只为衣食住行奔波；妖界之妖，终其生生世世也只为修仙一事忙碌。如此这般，并非妖界比人界更热衷修道，只是生于妖道，便注定世世艰难，和人相比，他们难以有好的归宿。

在三界六道轮回之中，妖界自有妖六道。一般的飞鸟走兽降于人世后，有机缘修道开启智慧者，便在到达一定境界后，自行渡到妖界；而无缘修道者，多半再入大六道轮回，唯有极少数智慧深厚者能够转世跻身人道。人世修道，有诸佛众神加持、接引，可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而妖则首先要花费千百年时间修成人形，效人声、学人语，之后再在此基础上修行千百年，方有机会升仙。然而众妖修至千百岁，劫数便至，能逃过劫数羽化升仙者，可谓万中难能取一。而倘若众妖放弃修行，便会堕入恶道，人神共愤，天谴即刻临门。生为妖，实可谓“升仙难，堕仙难；修行有劫数，不修遭天谴。”而劫数天谴，横竖只是一个死；最苦的还是那些未成气候的小妖，时不时要受各路神鬼驱遣，被迫做些违心甚至违背天道之事，遭受牵连，境况苦不堪言。万千年来，妖界都在等候着它真正的执掌者与改变者……言至此，各位看官或许已经开启诸多脑洞，不过上段内容，本是由菩提老祖“九行分身”引出的一段闲话，我们暂且按下不提。

且说无极自菩提老祖封印之后，心思更加澄澈通明，每日在玉净瓶中修行，性如静水，不起微澜，不惹尘埃。如此，修行进度更较从前快了不知多少倍。这一日，无极终于冲破第二境的九世玄天，跻升至修仙的第三境界。霎时，整个灵台方寸山云蒸霞蔚，腾起五彩辉光，神异四射，直至天际。众弟子跟着霞光来到无极处，纷纷向无极道贺。

修道中的菩提老祖看到天现异象，便知无极修行到了三境一重天，便也寻向无极处。穿过林下竹溪，迂过须弥兰汀，“无崖”之上，一幅仙姿便映入菩提老祖的眼帘。老祖早已拥有“极目”之能，眼前仙姿的一切，尽在老祖眼前了了。老祖不禁对这个修仙者仔细打量起来。观其气，心胸起伏，调息吐纳，静如深海，渊然不测；观其神，面貌清俊，眉目如刻，浩宇之气自眉间流淌，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透着不妄、不争、不弃的超逸与淡然；观其形，高蹈出尘，清逸跨俗，行于所当行，止于所当止。九天之下碧落之上，更无第二人。再有身边诸多修仙弟子做陪衬，更显得仙姿卓绝，绝世翩然，高过众弟子不知几个光年。而众修仙弟子，虽然形神亦冠绝凡人，以世人标准当属极品，然在此处相衬，却越发显得拙鲁不堪，俗不可耐。

菩提老祖行至众人前，弟子见状纷纷施礼。“无崖”上的修仙者，也上前来叩头跪拜，道：“无极叩拜仙师。”菩提老祖心怀甚慰，欣然道：“天界之中，能修仙至第二境者，已是寥寥；能修至第三境者，更是屈指可数，只有福禄寿三星、瑶池王母、梨山老母、彭祖等有此修为。与三境仙人相比，你修仙时间尚短，却有如此造化，当知你平日修道精进如此。为师且问你，如今你修道几何？”无极跪拜在地，仰头望向菩提老祖，老祖顿时感到被一汪极其清透的泉水映照着，清的仿佛能看见自己的倒影。而这汪清水正朗然道：“徒儿未曾修行，更不知修行。”菩提老祖见其悟道之深，便开示道：“修行三重境界九重高天，第一境修“虚”，第二境修“实”，前两境你已在玉净瓶中完成。而这第三境修“心”，非要在尘世中修行不可。如今你已修至第三境，为师的玉净瓶已经做不了你的道场。你且去三界中转转吧。”

说罢，菩提老祖云袖一拂，不知不觉之间，无极已经跟随菩提老祖来到了三界的中心。老祖望着眼前滔滔滚滚的河水道：“此水为通天河，你踏浪而去，彼岸即为天界。天界之中，物尧富美，奢享无边，是三界之中第一上佳去处，你且去看看。”

无极向师傅拜别，径自踏入通天河中，足下顿生两朵白浪。两朵白浪交错着翻涌向前，直带着无极向那彼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