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一些模样可笑的残(1 / 2)
对方不解地等待戛然而止的他继续吩咐。
一个胖乎乎的男人从远处走来,身边跟着一名魁梧却毛发稀少的战士和一名女人。一行三人步履缓慢,胖子见守墙的牧仁注视他,便挥手致意,嘴角扬的皱纹使他不笑的模样亦是滑稽可笑。“——这些话待会儿说罢,因为我的任务似乎还没结束。”牧仁拍了拍艮噶尔和那个高个战士的肩膀,两人陪着他一同下了守墙。
同样三人,站在部落的石板闸门口。牧仁再次冒出几许冷汗,即使身边的人不知道缘由,但他清楚阿拉图德·图图赫和他身后的怪物可赤豺群凶猛数倍。他静静等待,心知虎跳崖这位谋权者想来是做好了一些打算,决意要给自己一些惩戒瞧瞧。
他被轻巧地投掷出去数丈,本以为翻一个身子能稳当地落在地,结果却面部朝地重砸下去。负责教导他的士倌惶恐前,将他翻转过来,轻柔地拂去面的泥泞,托起头颅问道:“世子,您还好吗?是拓谷手重了。”泥浆被雨水打散,露出底下一块凸岩。
乌恩的鼻间尽是鲜血,他呆滞地盯着兽牙项链的零件散乱撒在地,一口口唾液伴着血腥下咽,可他来不及在意姆妈遗留下来的项链问题,因为今早刚被涂抹全身的彩此时已经被祈山泥泞不堪的天气毁坏得一团糟糕,而这是他的额撒阿拉图德·伏燧,原人们的领袖苏日勒和克所亲自绘的图案。
然而雨水和泥浆把它冲刷几尽,只剩下一些模样可笑的残图。
“您还好吗!乌恩!”士倌大声地透过豆大的雨点向世子唤道。
他从乱麻似的思绪里挣脱出来,转而怯懦地望向不远处的男人——他的额撒在布满青苔的石头后面静静地观摩扎昆·拓谷与自己的练习。“拓谷……我是不是很没用。”在听见士倌的关切询问后,反问道。
“没用,怎么可能?乌恩……可是世子啊……您……可是第七位姓阿拉图德的金乌。”扎昆·拓谷回答的亦是支支吾吾,哪怕此刻是为了安慰世子而欺瞒他,但心怎么也作祟不了:世子天赋平平,甚至连成为一位猎人的资格都没有。作为苏日勒和克身边重要的士倌一员,他似乎能想象到领袖失去耐性的表情。
祈山瓢泼的雨连绵不止,泥浆随击打而起舞,仿佛能跃至空,与雨水在空交汇。向外展开,以祈山四面为界,阴雨天只在当长年累月出现,界线外,晴空万里,却无论如何都照射不进这一方山地。祈山成为了人皇及原人们的墓穴,这样凄冷的地方,苏日勒和克竟让自己的孩子前来磨砺。
“可我已经没有力气了。”世子跪在地大哭,歇斯底里地发泄半日来的情绪,这样哭了几声,开始虚弱地抽噎。雨水可不会疼惜火焰的孩子,待第二天太阳升起时,难免会让他生一场大病。“您是好样的。”圆木力士拓谷一把抱起乌恩。
“把他放下!”威严的声音掐断了拓谷的念头,但依旧紧抱着世子,因为他的身躯像一只失去双亲的雏鸟在瑟瑟发抖,虽然自己不会去怜悯一只野禽,但愿意来怜悯怀里的原人孩子。“我说,放他下来!”苏日勒和克为士倌违抗命令而越发恼火,而显然火气会直接撒在世子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