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框里的女人(1 / 2)
徐应微微一笑,带着绅士的风度:“只有她还能和你一。126shu手机端 m.vodtw.com”
清不以为然的一笑,但心十分感动,心里知道他是在帮自己解围,卫设给予他帮助的同时,他也用这种方式来缓解哥哥心的烦闷,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样看来,应的的心境,确实如水晶般澄澈。
“卫清她经历的多,心思早已经不如她那样轻巧活络了。”清自嘲道。
应温笑道:“看见她我想起世纪的宫廷贵妇,看见你,我只想起一个词汇——傲慢。傲慢得让我都想跪下叫皇万岁。”
卫清确实很傲慢无礼,那是她用来抬高自己的一种方式,而且,对于世间许多事,许多人她很难去认同,傲慢又成了清保护自己的工具。
他的话让清忍俊不禁:“如果我不是傲慢的,你会不会怀疑我的职位和财产来路不正呢?”
应被说了心事,禁不住笑:“只有和你在一起才能把话讲得这么透彻。”
作为宴会的主人,白劲雄已经陪了许多杯酒,坐在沙发休息,他早已不再年轻,两鬓也有些花白,但他确实是英俊的,伴随年龄而生的皱纹虽然刀刻般在他脸永久停留,但这一切都丝毫掩饰不住他的气质,他的俊朗。他从怀里弹出一个怀表大小的银质掐丝镶珍珠相框,轻轻捧着,抚摸一阵,面漏出怀念和温情的神色。
陪着应见了许多商人政客,喝了几杯,清多年不碰酒精的,冷不防喝几杯不由得有些头晕,便失陪去卫生间洗洗脸。出来的时候正撞见白劲雄,他也是醉醺醺的,不停地揉着太阳穴。
“白长官,您好。”见面不说话总归是不礼貌,清便简单的说了一句。
白劲雄猛地停住脚步,望着清,打了个激灵,仿佛清醒了一般,他颤抖着掏出怀里的相框,一眼一眼的同清对着什么,清知道他神志不清,便笑了笑准备离开。
“娴惜,你什么时候来的。”话音未落,他自己便陷入一阵惊慌,连连倒退,摇着头:“不,不不,你不可能在这儿,你不会出现了。”
醉酒后的话语通常让人听不懂,清也并不在意他说的话,转身便要离开,这是他突然抓住清的手臂,猛兽觅食般抓着她,眼里几乎要迸发出火星。“你是谁?”
“鬼!”清的手臂被他抓的生疼,没好气的回答。
他吓了一跳,仿佛眼前真的闪现幽幽鬼火,和阴兵借道的恐怖景象,他大叫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他的夫人听见声响带着仆人来看时,白劲雄正颤抖着仿佛了邪似的,自言自语,目光呆滞。
“太太,白长官他没事吧?”清委实不明里,白太太命仆人扶着白劲雄回房间休息,转而笑着对清说:“这是旧病,不碍事的,见笑了。”见她神情肃穆却十分镇定,清一时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叫连说不敢,便不再多问。
人群散去,清从地板拾起白劲雄掉落的小相框,里面是一个女人的照片,应该是年头很久了,虽然她很努力的想要看清女子的五官,但人物的脸是白蒙蒙的一片,几条黑色的印迹勉强能证明这张脸曾经存在过五官,大概由于它主人经常抚摸的关系,形容已经无从辨认了。
“像个鬼呀,脸都看不清。”清调侃了一句,随手把相框搁在他家的壁炉。
白劲雄大病了一场,传言他家里请来了许多巫师萨满,说是冲撞了什么鬼神。白劲雄着实示弱了一阵,这是让卫设没有想到的,他本有意搜集白劲雄的罪证来弹劾他,这样一下,反而让哥哥一时乱了阵脚,但卫设丝毫没有准备放过他的意思。
“你现在拿我的手令去,调查和白劲雄有关的所有人经手生意,不管是天光大亮下的还是那些见不得人的,统统查个遍,不信老狗没反应。有一点很重要,这件事对姓言的完全保密,我总担心这孙子会坏了我的大事。”卫设写好后,往最下面签字盖了章,递给清。
“您不用对世人有这么大的敌意。”清说。卫设这种以暴制暴的行为让人时刻感到紧张和压抑。
“把你那套收起来,所谓看破红尘,与世无争,只是你为了掩盖自己无能的掩体而已。这个世道,如果你不同人争,世界与你无关了。”卫设一字一句的问道:“如果世界和你无关,你要怎么改变它的走向?”
清不明白,但他还是按照哥哥的吩咐去做了。
白劲雄有关的一党都随着白劲雄而销声匿迹,他本人也终止了全部社交,每天只在军部和几个参谋们讨论军事动态。他治家甚严,大太太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那平日里狂妄自大的儿子也终日隐匿在家,同他的狐朋狗友们绝了交。
调查进行后的第八天下午,徐应带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来到清的办公室,那老人生的慈眉善目,个头不高,但腰背挺拔,显得很精神。
那老者从蓝色印花布包里取出一个小包裹,神秘兮兮的对清说:“卫长官,我这里有件东西,您一定会感兴趣的。”
“老先生,您先请坐,”清说着,端起热水壶沏了三杯茶,端到面前:“您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