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撤回城市（2 / 2）

剩下的德军步兵因为烟雾弹的原因，损失开始变多，他们人数本来就比苏军少，现在原本的优势也所剩无几，德军异能者也害怕在烟雾中遭到攻击而撤退，最终这些德军士兵被抛弃在一片烟雾中。

阵地上的苏军只剩下100多人，但他们中间有不少血族，而德国人本来就有所损失，现在更是无法应对苏军了，很快，他们就会守军给消灭了。

今天无风，烟雾过了好一会儿才消散掉，这个时候，雅科夫才终于恢复了对部队的指挥，士兵们开始收拾战场--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运送伤员的马车没再出现，尸体自然也就没办法运走，重伤员只能哀嚎着等死。

其他士兵们把战死者的遗物整理一下，从中挑出对自己有用的东西，有的好心点的会为认识的人保留一份物品予以纪念，其他人则默默地或躺或坐的开始休息。

士兵们在遍地尸骸中拿出仅剩的食物进行补充，或者挑选还能使用的武器来替换自己手中已经损坏的。

这里的尸体注定得不到收拢，苏军不会，急于进攻的德军也不会，等到战役结束后，运气好点的话人们还能找到尸体，运气不好的话，这些尸骸就只能等着战后被挖土党挖出来了。

雅科夫从一名德军中尉手上摘下了一个手表，带到自己手腕上仔细看了看，离要求的撤离时间还有4个小时，德国人依然还能再发起一次进攻。

他看了看阵地上只剩下的100多人，心里对能阻挡下一次进攻一点儿也不抱希望了，他试着去请求援助，但这一次电话也打不通了......

德军在战斗结束后开始进行报复性炮击，士兵们表情麻木的躲在战壕里，等待着炮击过去，雅科夫也缩在里面，他抬头看去，在他临近处的一名士兵脸上面无表情，他的躺靠着地上，脸朝上的望着天空一动也不动，雅科夫见状推了他一把，那名士兵这才动了一下，“有什么事吗上尉同志？”

“没有，我只是想看看你还活着不！”雅科夫淡然说出了这句话，对方则再无回应，继续保持着这种姿势看着天空。

雅科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也躺倒，德国的炮弹在外面肆虐，这些炮弹也有一定几率会打进战壕里，但这是运气问题，谁也没办法躲避的。

雅科夫见过太多的新兵和老兵了，他总结出了一套自己的规律，对于一个士兵来说，从新兵到老兵的转变有这样几种标志：

上了战场就瑟瑟发抖，甚至连一发子弹都打不出去的新兵-----依然有些紧张，但已经可以执行命令进行还击、不过如果是十分危险的命令还是会抗拒的半新兵-----能在战前开玩笑，能执行任何命令的老兵-----沉着应对任何情况，不需要在战前靠笑话来缓解自己心情的经验丰富的老兵------战斗时能近乎完美的应对各种情况，战斗结束后却寡言少语，面对炮击也几乎没有情绪波动，整个人已经麻木了的心已经死了的老兵.......

最后这种，是打了很多次硬仗，看到了很多次战友死亡的人才会出现的情况，这些人已经是战争机器、情绪很少的杀手了，他们不仅漠视敌人的生命，也漠视自己和战友的，他们已经习惯每天被火炮攻击、习惯在机枪射击下移动、习惯用刺刀将敌人的内脏挑出去，习惯看到虐杀战俘，习惯杀人和被杀了......这种人一旦回到和平社会就浑身不舒服，哪怕花上一辈子时间，他们都不一定能适应和平社会了。

雅科夫曾以为，从新兵到最后这种老兵，需要至少半年连续不断的战斗才会出现这种转变，但现在他亲眼看到了一名士兵只花了几天时间就转变完成了。

报复性炮击结束后，雅科夫并没有等到德军的下一次进攻，从后方派来的骑兵告诉他们，“你们可以撤退了！”在别的区域，苏军出现了退却，这导致雅科夫所部和机场镇、红十月镇上的守军都必须立即撤退，否则有被包围的危险。

重伤员他们无法带走，只能每个人都给一枚手榴弹，然后把他们留在阵地上，其他人迅速集合起来，开始朝城市方向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