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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赖双全一抬头，看到袁鹏正冷冷的打量着他，下意识往陆舟身边靠了靠。

袁鹏冷哼一声，收回了视线：“走吧，你在前面带路。”

“我？好吧。”赖双全点点头，眼里满是不安和揣测。

袁鹏让到一边，赖双全忐忑的向前走了几步，走在了最前面。

“袁队，有什么异常吗？”和袁鹏并排行走时，陆舟轻声问。

“凶器不在这里。”袁鹏望了一眼赖双全的背影，压低声音说：“我的人已经检查了整层楼，根本没找到他说的沾满血的砍刀。”

“什么？！”陆舟很意外，想了想问：“那我们还……”

袁鹏打断了他：“看看他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哎。”陆舟叹息了一声，没再说话。

三人在垃圾和灰尘之间，又走了一阵，才走到赖双全说的那间房。

这间房有半扇门，门两侧的墙壁上挂着不少蜘蛛网，蜘蛛网上落满了灰尘和难以分辨的东西。透过蛛丝之间的空隙，可以隐约看到墙上还有一些没有撕干净的张贴物。

“就是这里了，你们稍微等下，我去取出来。”赖双全站在门边，用征询的目光望向陆舟和袁鹏。

陆舟正想开口，袁鹏抢先说：“好，我们等你。”顿了顿又说：“注意安全。”

“谢谢，谢谢！”赖双全如释重负，好像担心陆舟两人会反悔一样，用戴着手铐的双手推开房门，快步走了进去。

一开始声音很细碎，片刻后，声音猛然变大，紧接着，房间的各个角落里此起彼伏的传出了叮叮当当的响动。

“不可能，不可能，就在这里，就在这里啊！”

赖双全忽然歇斯底里的大喊了起来，房间的响动在喊声中，变的更大。陆舟心里着急，想冲进房间，袁鹏伸手拦住了他，轻声说：“让他再闹一会儿。”

“如果这里真的有凶器，也是重要的犯罪现场，我不能让他再这么破坏了！”陆舟绕过袁鹏的手，快步走进了房间。

房间里本身就很凌乱，再经过赖双全这么一通乱翻，几乎到了不堪入目的程度。

陆舟四处扫了几眼，很快看到赖双全沮丧的坐在一堆垃圾里。

“没找到那把刀吗？”陆舟边向赖双全身边走边问。

赖双全没说话，远远望过去很像泥塑的人物雕像。

“你看到时，那把刀在什么位置？”在距离赖双全还有两步远的地方，陆舟停下了脚步，眼前有个残破严重的木柜子，无声的躺在灰尘里，陆舟望着木箱子，也看清了赖双全的双肩微微颤抖。

“在哭吗？”陆舟问。

“没有，哭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我好多年都不哭了。”过了半天，赖双全回了一句，声音有些古怪。

“那好，你告诉我，那把刀原先在什么位置。”陆舟跨过木柜子，伸手拍了拍赖双全的肩头。

“在那里，就在窗台底下。” 赖双全回过头，指着阳台方向，在阳台与客厅之间有一面墙壁，墙壁上开了一个窗洞，窗洞上有半圈残存的窗框，至于窗扇和玻璃之类的，早就不知所踪了。

“是那堆东西旁边吗？”陆舟确认了一下，打算朝那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