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你和她又是什么关系?(1 / 2)
陆黔云,这个名字在整个南方军区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www.126shu.com
一般来说,人们提到特种兵,想到的大部分都会是男性吧。虽说也并非没有女性的特种兵,但理所当然,女兵都是单独编制到一个部队中的,和男性分开。
而陆黔云,她就是一个生活在男性部队中的女性——她是教官。
一个在全是男人的部队中担任教官的女人,总是会有点名气的。她很年轻,只有三十几岁。她很强,五六个男人一起上都不是她的对手。更关键的是,她还特别漂亮。
这么一个又年轻,又厉害,又漂亮的女人,还是部队的教官,真是想不出名都难。
最开始,很多人乐得让她训练,借着训练的名义和这样一位美女打好关系也不错。但渐渐地,希望让她训练的人越来越少了。
因为陆黔云的训练方式实在是太狠了,基本上就是往死里操练,底线就是还留着命。虽然也有人抱怨过,但陆黔云自己有时也会一起投入到训练中来,看着身为女人的教官都能完成这些训练任务,一群大男人又怎么有脸好再开口要求减少训练量。
所有人都不知道林重和陆黔云是什么时候好上的,等大家反应过来得时候,他们已经成双成对地出入了。虽说陆黔云是林重的教官,虽说陆黔云比林重大了有十岁,但在伟大的爱情面前,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至少两个当事人是这么想的。
不过,伟大的爱情并没有让陆黔云在训练时给林重多少优惠,相反,她反而加大了林重的训练量,一般人负重三十公斤越野五公里,林重就得负重四十公斤越野八公里,这么看来,陆黔云对其他人还是放了不少水的。
于是,在没有训练的时候,大家都用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看着陆黔云身边的林重,恨不得自己取而代之,但一到训练时,所有人又都庆幸那个人是林重而不是自己。
两人的感情看上去算不上很好也算不上不好,他们从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过,但也从没有听说过两人之间闹过什么矛盾。
两人的恋情就这么平平淡淡地持续了一年多,陆黔云突然被派遣去执行一项任务。
准确的说,是他们整个部队都被派去执行任务,陆黔云也被要求同行。
原本的话,教官并没有同行的责任,但陆黔云身为教官之前同样也是一名军人,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
“就是那次任务,教官再也没回来。”秦风已经掐灭了烟,将烟头丢在地上,用鞋子用力地碾着。
孙孟冉问道:“那次任务,林重也跟着么?”
“当然了,我们整个部队都出动了,不过,具体什么任务我不能告诉你,我已经说的够多了,再说下去可就不妙了。”
他转过身去望了望楼梯,并没有感受到林重的气息后,接着说道:“我和你说这些,就是为了让你明白,你在林重眼里是一个很特殊的人,至于特殊到什么程度,你应该也已经理解了。”
“因为我长得很像她么?”
“对,就是这个似乎很荒唐的理由,仅仅只是长得像而已,他就把你当做了教官的替身。说实话,我也觉得你长得很像,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个世界上总会有那么几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吧,好像是叫二重身还是什么的,据说遇见了就会死。当然,你可比教官年轻多了。”
秦风笑着说道:“我听到傍晚你和他说谢谢了,我想告诉你的就是,你完全不需要和他说那两个字的,因为他救的不是你,而是他心中还残留着的那个影子罢了,是他不顾你的意愿,甚至都没告知你真相,就强行将那个影子捆绑在了你身上。”
“你是你,教官是教官,如果他爱上的是身为孙孟冉的你,那我不会说什么,但如果他仅仅只是将孙孟冉作为陆黔云的替身而保持着留恋的话,我就不会袖手旁观了。”
“也许你还没注意到,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其实很危险,对于你而言,他会做出什么事都有可能。所以,你最好也不要维持着和他之间这种暧昧的关系了,要么主动以自己孙孟冉的身份和他接触,让他明白你就是你自己,而不是谁的影子,要么干脆离开我们这个团体,眼不见心不烦。”
“……”
“对于我来说,你最好还是离开比较好,虽然那样可能会很麻烦,因为林重肯定会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来让你留下,不过你知道的吧,死了也算是离开的一种方式。当然了,我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杀死你的,这是最后,也是最坏的打算了。”
“……”
“你想好要怎么做了吗?”秦风问道。
孙孟冉点了点头,说了声晚安,便转身走回了房间。
直到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秦风才又取出一支烟来点上,他并不是个老烟枪,但不知为何,今晚他突然很想抽烟,恨不得把这一整盒烟都给抽光。
看着不远处漆黑的海面,不知是不是因为尼古丁的作用,此时的他毫无睡意。
*
这个晚上,柳煜睡得很差。
他是第一次露天睡觉,他们没带帐篷,只是带了两个睡袋而已,睡在树下的时候他一直担心会不会有毛毛虫从树上掉下来砸到自己脸上然后爬进自己的鼻孔里。
过了好久终于忍不住倦意睡着了,却又梦见了那个昏暗的房间,还有那个小男孩,手上的铁棍还沾着血。
但这次小男孩没有用铁棍打他,只是静静地坐在他旁边,小小的身子靠在他身上,好像十分疲倦,已经没有了一点力气。
尽管柳煜知道小男孩就是他自己,但他突然觉得,似乎有这么一个弟弟也不错。
没过多久,小男孩突然掀起了自己的上衣,露出腹部来,上面贴着褐色的绝缘胶带。他将铁棍放在一旁,伸出手来,慢慢地将胶带从自己皮肤上撕开,露出了下面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