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以退为进(1 / 2)
“你也觉得我是在违逆?”苏映寒勾唇反问他,不待菩桃回答又自问自答道:“父皇想要的是个有能力决断的君王,并非附庸者,北魏之所以能屹立最久你应该最清楚培养的君王之道,苏映抑一直就觉得立长为储不公平,自问哪点都不比我差,可如果可以我还到真希望自己是他。”他叹息说道。如果他不是北魏的储君,那他就不需要从小独自一人生活,他也可以在遇到她时任性的陪伴在她身边,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可这些他都不能。
这个话题总是沉重的,苏映寒平日并不会提起,他那张妖媚的脸上也不适合出现这种表情。菩桃换了个话题道:“那主子真要娶芸罗郡主吗?”那个芸罗郡主虽说是大祭司身份无比尊贵,也是北魏民众心中未来皇后的不二人选,可他总觉得怪怪的,说不上哪里怪,可就是觉得芸罗郡主不合适太子殿下。
苏映寒唇瓣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来,“或许吧。”没有了她的存在娶谁不都是一样的,他总要有一个皇后,可若不是她,他谁都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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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医殿外,侍卫们一叠连串冲进来将受伤的阿月带出,丢进魏宫外驻扎皇城的魏军大帐,那是护卫皇宫安全的一支队伍,平日里严格操练,当日魏军被凤军大败时苏映寒就是带着这支队伍前往支援,也算是苏映寒的亲信队。行军打仗途中本是不允许有女人随行,怕影响打仗和被俘,但安定下来后一般的驻扎营中都是有军妓的,为了给士兵提供消遣和乐子,这种大多都是最低贱的奴隶,比贫民还要更没有尊严的活着。
阿月揣测不出苏映寒会怎么对她,她想最多不过死字,她什么都不怕,可连死都不怕的她在得知被贬为军妓供男人取乐时还是不免颤抖起来。瑟缩的瞳孔一点点放大,捂着右肩的指尖慢慢缩紧,原来比死更可怕的是连活着都不能,要受尽折磨。巫医说她的全身有不少伤痛,其中右侧肩胛骨断裂,左侧肋骨断了一根,这些都是需要养着,并无特殊的包扎方法,尽量卧床少动,每日敷些药草助其快速生长。阿月被侍卫粗鲁的对待,莫说是养伤,等待她的将会是更加残酷的命运。
若说她曾经期望过能有一日与苏映寒相认,也有过初时相见他的欢喜冲动,可终究被现实击碎幻灭,她的那种情绪是建立在他们相识的情况下,当这个世间再没有宁朝夕的那刻起,他们只是陌路。她要对一个陌路的君王有什么幻想,是手下留情还是怜香惜玉?也许会有些失落,换个角度想这确实是他应该做的,他做的很好。
“想什么,快点进去。”侍卫将阿月往营帐中推,路过不少士兵来来往往都看到这个面容难看的丑女,她捂着肩膀像是有什么伤痛。
有好事者从一边持着长矛过来,凑近了问道:“什么情况,给说说呗。”男子不怀好意的往阿月身上看去,她虽然穿着破败又染有不少血渍的囚衣,面相么也着实不堪入目,但好在这身姿看起来不错,也不知道隐藏在宽大囚衣下的玲珑身段可否丝丝入手?但凡是被羁押着送入军营的多少都是用来充作军妓,要不平常也不敢有女人进入,所以看向阿月的目光更是大胆**。
侍卫拍了拍他的肩笑道:“殿下赏的,你们有福了,只要人不死,规矩你们懂的。”侍卫暗示的明白,士兵们也不是傻子,纷纷吹着口哨赞扬太子殿下有人情味。一个营的人至少有几百号至上千人,可军妓也就那么几个,所谓僧多肉少根本不够他们塞牙缝的,难得偶尔能乘着空档去魏都城中的青楼换换口味,青楼女子是好就是要价贵,每次都要花不少银子,这么一来每月都不够花的,像现在这样要是一直都有女人来充奴隶就好了,他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一般来说军妓没有固定的主子,谁有需要都可将他们找去伺候,但既然是新来的军妓自然要先被将军挑选,将军若是看不上再分给下面一级官员,一层层往下推,当然若是喜欢也可留下只供一人伺候的,那样别的士兵就不得再染指。不过这种情况显然是较少的,大家都有分寸免得招人口舌,不少官员士兵等家中也都有妻妾,并不会拿这些当真,顶多就为了排遣寂寞逢场作戏。
军妓身处最下等的地位,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生杀予夺都由他人说了算,哪怕是个最下等的士兵都能随意的凌辱他们,他们没有自尊也不懂贵贱,苟延残喘的取悦男人才是他们安生立命的根本,也别妄想攀上哪个官员能改变他们的命运,他们已经被贬为奴隶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阿月在玄月宫的时候曾经为了能活下去也曾不折手段杀过人,被杀、厮杀,更残暴的血腥都经历过,也曾亲眼见过这世间许多的苦楚和无奈,然而身为望江楼主的她在创办望江楼的时候就已经遥望在人前,根本不需要再向谁低声下气的祈求,如今将她贬为军妓,她虽知道什么为军妓可却不知要如何去做才能保全自己不被人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