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出征（2 / 2）

慕奎微微一笑，清雅飘逸：“敢问侯队长，公主殿下所住的寝殿，是由我们晋国自己的虎贲守护，还是由野利汗国的狼卫守护？”p

侯希光笑道：“可汗十分大度，公主的寝殿周围仍用晋国护卫。”p

姝儿带了两千个虎贲卫陪嫁，都由侯希光统领，赫兰墨允许他们继续充当姝儿的护卫。p

慕奎继续问道：“那么王宫里的宫女、内官、执事等等，是用晋国人还是用野利人？”p

侯希光想了想，道：“应该是由公主带来的陪嫁侍女、宦官、随行使者充当宫廷内官。”p

慕奎向侯希光深深一揖道：“公主曾承诺在下，会为在下在王宫中谋一份差事，还请侯队长见了公主帮我提醒一下。慕奎不想做富贵闲人，愿为公主效犬马之力！”p

侯希光知道叶姝和慕奎关系很好，当即答允下来。p

当晚侯希光就给慕奎带来消息：“公主说了，你为了学武功拜她为师，可是她这个师傅却没有教你多少武功，实在抱愧，让你以后跟着我在宫中校场习武，平时就负责看守校场的武器。等你学成了武艺再入我军中担任虎贲卫。”p

慕奎眼里浮起泪光：姝儿并没有忘记他这个徒弟！p

慕奎便开始在宫中校场当职，平日看守武器，侯希光常常会带侍卫队来此习武练兵，慕奎便也跟着练习。p

这天，他正和一队虎贲卫在校场练武，突然校场外传来急骤的马蹄声，如冰雹般杂踏奔过。p

接着几名士兵跑了进来，高声大喊：“都去昭阳殿前集合！西野利汗国的大军打到了锡良河，可汗要亲征，临走前要给咱们训话，安排布防！”p

虎贲卫们一下子全部跑空了，慕奎低头默默收拾散落在校场的弓箭、武器，一颗心几乎要跃出嗓子眼：赫兰墨要出征，自己可以跑去看姝儿了！p

自从他进宫在校场任职，一个多月了，只有一次，他远远看见可汗和可贺敦的銮驾从花木掩映间过去。p

那些朝夕相处、亲密无间的岁月，仿佛成了一场前世的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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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赫兰墨离开了叶姝城，移驾前往头曼山。p

他已经派人前往各部落召集兵马，各部落酋长将会率兵前往头曼山汇合。p

自从姝儿嫁过来，他已有一个半月没有离开过姝儿身边。p

这一个半月两人沉浸于闺房之乐，只觉神仙眷侣也不过如此。p

突然之间要别离，姝儿万分不舍，带着侍卫队骑马送阿墨出城。p

城外已是初冬的草原，刚下过第一场雪，薄薄的雪覆盖不住，许多枯黄的草尖露在雪地外，在风中颤抖摇曳。p

叶姝穿着猩红的貂裘，骑在雪白的骏马上，仿佛雪地里最艳丽的一抹霞光，立马久久望着阿墨带着亲兵们消失在远方，阿墨不住地勒马回头对她做手势，让她回去。p

她一直等到完全看不见阿墨那群亲兵的最后一骑，才失魂落魄地策马回城。p

刚回到寝殿昭阳殿，见一人穿着胡人最常见的羊皮袄，手笼在袖中，坐在昭阳宫的白玉台阶下，抬起头来对她嘻嘻一笑，笑容如明月皓然、清风徐来：“师傅，好久不见！”p

叶姝怔住：“阿奎？！”p

昭阳殿周围都是来自晋国的虎贲卫，他们认识慕奎，虽然不至于赶他走，却也不可能让他擅入殿中。p

他只能在寒风中坐着等了几个时辰，脸冻得通红，吸溜着鼻涕，打着寒颤站起来，脸部肌肉已被冻僵，连说话都不利索了：“师……师傅……是我……”p

叶姝见他冻成了这样，何忍赶他，遂请他进殿：“进来烤烤火。”p

慕奎跟在叶姝后面走进寝殿，叶姝让侍女给他搬了一张锦凳，放在一个巨大的边缘镂刻鹰纹的鎏金火盆边。p

又让侍女拿了阿墨的熊皮大氅给慕奎披上。p

又吩咐侍女去端了一盅热腾腾的姜茶给他。p

慕奎拢着大氅，捧着姜茶暖手，打量着这间寝殿：“和师傅以前昭阳宫里的陈设很像，可汗用心了。”p

叶姝也在火盆边坐下剥栗子吃，闻言甜蜜地笑了。p

那笑容映着火光绽放在她雪白娇美的玉颊，宛若一朵摇曳在春日艳阳下的蔷薇花，美艳绝伦。p

“师傅满脸幸福。”慕奎看着她，笑嘻嘻道，“羡慕啊，羡慕啊！”p

叶姝娇嗔地拍了一下慕奎的头顶：“贫嘴！羡慕什么，改日我给你找个媳妇儿。”p

说罢压低声音凑近慕奎：“你喜欢咱们自己的女人，还是喜欢胡女？若喜欢胡女，这宫里有几个宫女姿色不错……”p

她说话间芳香的气息拂过他鼻端，他望着她映在火光里的明眸皓齿，心道：我喜欢你，姝儿！p

却没有说出来，眼里泪光一闪，低头捧了姜茶抿了一口：“师傅准备给我娶几个？”p

叶姝气得一个暴栗敲过去：“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吗！”p

她的脸色突然黯淡下来。p

她想起阿墨还有四个妃子，在头曼山下住帐篷。p

这次阿墨提前出发，去头曼山召集部落兵，他会不会去找那四个妃子？p

数日后的一天早上，叶姝刚用过早膳，留守叶姝城的左大将赫兰那桓来报：“启禀可贺敦，大妃她们来拜见可贺敦！”p

大妃，是赫兰墨最早娶的那个莫槐氏公主，赫兰墨娶了叶姝后，这个女人就被人们叫做“大妃”。p

叶姝一惊：她们来干什么？p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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