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女儿如歌(2 / 2)
苏葭湄心底顿时一片雪亮,她垂下眼睫,快速地思索应对之策。
王妃永远把王爷放在第一位,我在王妃心里估计连个指甲盖的位置都没有!
白永川内心满是苦笑,暗暗地叹了口气,和苏葭湄道完别就带慕如歌回去了。
“爹爹,你看,我和那个妹妹,哪个更可爱?”慕如歌灵动明媚的凤眼里倒映着几许期待,几许急迫。
“嗯?”白永川疑惑不已。
“爹,你是不是喜欢晋王妃,我看你看她都呆了,还有对那个妹妹你真的比对我好,我很担心唉?爹你别忘了,皇帝给你下过诏,你除了我娘以外就不能碰其他女人了,希望你不要忘记。”
慕如歌生气似地背过了小身子,精致的小脸气鼓鼓的,就像是柔软的面团膨胀的感觉。
白永川哭笑不得,他牵过慕如歌的小手,温和清雅地说道:“小歌,爹爹这一生只有你和你娘。”
回到公主府后,白永川唤来照顾公主的丫鬟,那丫鬟恭敬地说道:“驸马,公主先是在府里大骂太后,摔了屋子里的东西。现在歇下了。”
自从刘文儒死后,慕烟每天都要大骂叶太后和宗室,骂他们祸国殃民,目无君父。
白永川对此习以为常,可是慕如歌就不同。
她趁白永川不注意钻进了慕烟的房里。
屋里沉香缭绕已散,慕如歌蹑手蹑脚地拂开帷帐。
榻上,慕烟静静合目而眠,容颜依旧美艳绝伦,光彩夺目。
慕如歌脱了鞋子,悄悄地爬到母亲身畔,下巴抵着慕烟的鼻子,埋首在慕烟的青丝里合上了眼。
谁料,慕烟猛地直起身体,长发如海藻般迤逦垂落。慕如歌乘势躺在她怀里,甜甜地叫了一声:“母亲!”
可是迎接她的是耳垂处的一阵剧痛,慕如歌娇呼:“娘亲,你这是干嘛?”
“那盒三百两银子的珍珠粉是不是被你用掉了?还有那斛波斯的螺子黛?”慕烟气的柳眉倒竖,手下越发用力。
“最近我皮肤有点干,我看娘的那盒珍珠粉好用,我就用了。那盒螺子黛嘛.....我觉得很好用,就拿来画画了。 ”
“死丫头,那个多贵啊!平常你大手大脚惯了!”慕烟抬头打了慕如歌几个巴掌。
慕如歌捂着脸,哭声越惨,眼泪都流到了衣襟上。
白永川从外奔进来,把慕如歌抱在怀里劝慰道:“公主,小歌还是个孩子,你就饶了她吧!脂粉我可以给你买,放过小歌吧!”
“就是你那么惯她,所以她越来越不听话了!”慕烟对这对亲密无间的父女又急又气。
晚膳用后,缦回廊腰里的明纱宫灯全都挑亮,微醺的慕烟靠在白永川身上,凤眼含春道:“永川,今天只有我们两个了!”
慕烟手抚上帷上玉钩流苏,想起她和奕六韩在这榻上云雨无数,顿有时光易逝的惆怅。
却偏偏见慕如歌慵懒地倚在枕上,屁股背对着他们,凤眼里却笑意盈盈,明光流转。
很快,慕如歌就摸着红肿的小屁股跟在奶娘后面离开了,耳边还回荡着慕烟的叱骂:“死丫头,以后不许你睡在我房间里。”
凤榻上,慕烟将自己每一寸起伏都紧紧贴合在白永川的胸膛上,这十年来,由于慕烟不能同房,所以他们只能这样同榻而眠。
“永川,这次事情很匆忙,你在北疆还有很多生意没有处理完,就让你和我一起回京城了,我觉得很对不起你!”慕烟将手轻覆在他扣在她腰间的手上,如画的美艳容颜满是哀伤。
“我愿意为了烟儿付出。”白永川鼻尖摩挲她的耳畔,带着笑回答道。
“永川,这次阿祯真的很危险,他身边的忠臣都被杀了,只有我这个姑姑能够陪在他身边、保护他。
但我真的怕我一个人力量不够,叶繁炽(叶太后)可不是好对付的,只怕会把我们都搭进去!”泪珠犹自凝在她的长睫上,欲坠未坠。
“烟儿,别怕,有我陪伴你!”白永川眸中的情意仿佛能够包容她的失落,她的孤独。
“永川你是不是还对晋王妃念念不忘,我听丫鬟说你和她说了好一会话!”她吃醋地发了小情绪。
“我就是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胆子,皇上都下诏禁止我纳妾,我还能干别的事吗?”白永川吻了吻她馨香的鬓角,清朗的声线带了沙哑的诱惑。
“永川,这几年我也找了医师看病,他们和我说我只要不怀孕就好了.....所以,我最近得到一颗避孕良丹。这样,我们就可以.....”
慕烟含住他的耳垂,轻轻咬了下去,顿时令他血脉贲张,难以自持。他的手游弋在她雪白的裸背上,加重了撩拨的力度。
慕烟低喘着,指尖从他的胸膛轻抚而上,手臂缠上了他的脖颈。
那深垂的凤帷起了水波一样微妙的漾动,冰绡起伏,流苏摇曳旖旎,风情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