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嫡妻之责(2 / 2)
“唔…”她娇喘着回应他,拼命地踮脚仰头搂住他的后颈,将整个身子往他身体缠上去。
两人身体与肌肤的碰撞仿佛两股电流撞击,他一边热吻她一边不顾一切地将她抱起来,扔到铺着黑熊皮的床榻上。
直到狂风暴雨般的爱结束,她仿佛慵懒华贵的波斯猫伏在他怀里,满足而又安静。
她牛奶般洁白无瑕的肌肤,起伏的美艳雪躯,衬着黑玉般光亮如缎的黑熊皮褥子,美得让他爱不释手赞叹不已。
“浅浅真是独步天下的美人……”。
“你这也是独步天下的枪……”苏浅吟娇媚地仰起脸,墨瞳流光溢彩,纤手轻点他坚实的胸大肌。
“跟某人的龙枪比呢?”他邪邪坏笑着问她。
苏浅吟轻蔑地一撇娇艳红唇:“哼,用得太多早就衰微不振了!什么蛇穴鼠洞都去过,脏死了。他自以为真龙,还不是因为我们这些深宫女子就他一个男人,没有比较……”
“哈哈……”奕六韩大笑,搂紧了怀里的佳人,越发对她爱如珍宝,“你怎么逃出你母亲的魔爪的?”
“我和她断绝母女关系了,她问我是要她还是要给你做妾,我当然要给你做妾。以后我没有这个娘了。”苏浅吟一挑秀眉,美目闪着冷傲倔强的光华,毫不在意地说道。
“啊?”奕六韩胸中漫过一阵强烈的感动,紧紧搂住她,“浅浅,你对我这么好,我不会辜负你的。等我擒获芒东,我以平妻之礼娶你好不好?”
“什么?”苏浅吟惊得抬起身子,“平妻之礼?!我朝从来没有过,只听说古时某些朝代有过……”
“管它有没有先例,我父亲封异姓王,我朝也从来没有过。可见礼法祖规都是可以被人打破的。”
“这倒不是最主要的,最关键的是,二妹……她能同意吗?她自幼因庶出而受尽冷眼,平生最看重她的嫡妻权威……”
“我他妈管她同不同意,这事我说了算!”奕六韩怒声道,想到小湄,胸中各种情绪如海潮般沸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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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城门外的秋山薄雾,落叶纷飞,有那么一刹那,曾想不顾一切冲出去追他,然后跟着他出征,陪伴他万里征途,大漠朔风,野水孤云,不离不弃。
然而,只是一瞬间,这个念头就被她以理性扑灭。
“回去吧。”她恢复一贯的冷静,掉转马头,命令侍卫队跟上。
就在这时,马蹄声疾,清晨的薄雾中,直通城门的大道上,忽有一骑绝尘而来。
就在这骑快马和她擦肩而过时,马上骑手的面纱被风掀起,露出线条分明的烈焰红唇。
那样线条张扬艳烈的红唇,只有一个女人有。
苏葭湄几乎叫出声来,那是浅吟姐姐,她肯定是出城追夫君的。
苏葭湄心中剧烈一痛,想到另一个女人将陪伴自己心爱的男人,万里征途,鞍马相随,寒冷雪夜里相拥共枕,不分彼此地肌肤相亲。
强烈的痛楚与嫉妒如烈火般烧灼着她的心扉。
然而,她慢慢仰起头来,任深秋霜风吹干了眼中的泪意。
灼烧在心头的火焰慢慢地被寒凉的秋风吹灭。
她是正妻,正妻就是要在后方为他打理家宅,而且她还有儿子要照顾。
有浅吟姐姐陪伴他寂寞征途,让他泄、欲,总比他行军途中又勾搭其她狐狸精,对自己更为有利。
这样想着,苏葭湄很快就平静下来,抿了抿唇,清丽如冰的眉目重新散发坚强冷静。
一扯缰绳,“驾——”扬鞭落下,与苏浅吟反方向策马而去。
回到迎晖院,她刚进房就听到衡儿啼哭,奶娘哄孩子的声音从婴儿房传来:“哦,哦,王孙不哭,爹爹出征了,你想爹爹了?”
本已冷漠平静的心,再次因为丈夫的远征而泛起伤感。
苏葭湄迈向婴儿房的脚步滞了一下。
现在去看衡儿,肯定会因为看见衡儿和他爹一模一样的眉目而落泪。
而她不愿意当着奶娘软弱地哭泣,于是,她的脚步转了方向,走进了内室。
书盈上来为她解开银白色翠纹锦缎披风,这时,她看见了床边桌案上放着的玉坠。
原本挂在夫君胸口,和她配对的玉坠。
她的心剧烈一痛: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夫君在和我那样如胶似漆之后,突然不辞而别?
她对书盈低声交待了几句,书盈点着头领命而去,不多时,书盈回来了,低声附耳禀报:“奶娘昨晚听见三公子去了西厢。”
苏葭湄黛眉轻颦,薄唇紧紧抿着,半晌,她对书盈淡淡吩咐:“去把玛吉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