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引蛇出洞(2 / 2)
“你那时心里也只有你的恩公。”阿部稽俯身捧起她的脸,凝视她黑宝石般晶莹剔透的明眸,“被下药那晚你一直都喊的是恩公。”
一抹胭脂般的红晕升上她珍珠般的面庞,她微微噘了粉嫩的樱唇:“你在我之前也心仪过其她女子,你和我云雨之时,都戴着她送你的定情信物。”
阿部稽刮了刮她挺秀的琼鼻,嘴角泛起了淡淡笑意:“你们汉人把你这样的叫什么?妒妇对不对?”
阮湘笑了,露出左颊迷人的酒窝。
阿部稽忍不住抬起她的下颌,亲吻她浅浅的笑涡,仿佛里面盛着甜香的醇酒。
再轻轻掠到唇际,久久品尝两片滑嫩芳唇,辗转间馨香温软,似是整个人都要在唇间融化开去……
今天是元宵节,晚上钟婶掌勺做了满桌的美味佳肴,还开了一坛北疆著名的嵩川烧酒。
阿部稽招呼钟婶坐下一起吃团圆饭,钟婶再三推辞不过,只得坐下。
阮湘轻轻一抿嘴唇,对阿部稽恳求道:“让小柔也和我们一起吃吧,过节呢,人越多越热闹。”
阿部稽蹙了一下眉,见湘儿睁着秋水明眸眼巴巴望着自己,实在不忍拂她的意,便首肯了。
须臾后,一阵浓郁的香风拂来,小柔艳妆丽服地来了。
她穿着月白暗纹绫袄,搭了一条紫色罗呢小坎肩,下着银红绫锦裙,莲步姗姗而来。
高耸的发髻间闪烁着数枚银色小花簪,鬓侧垂下金色的流苏,随着她娉婷的步态,在额角边悠悠荡荡。
脸上画了妆,更显得美目流盼,桃腮带晕,艳光四射。
钟婶以前就知道她是个小美人,被刁逸仲宠幸过。但今日见她着意打扮,忍不住蹙了蹙眉。
阮湘被迫嫁给刁逸仲时,为了逃避侍寝,经常让小柔代劳,故而她对小柔是有感激的。
当下亲热温和地拉了小柔的手,让她坐在自己另一侧。
小柔落座之前,妩媚烟波轻轻一漾,朝阿部稽那边瞥了一眼。
阿部稽也正在看她,阴沉的目光让小柔心中一寒,继而又有些不甘:她自恃美貌,不信男人能抗拒。
以前夫人就曾和她共侍一夫。夫人大度得很,从不吃醋,经常主动让自己侍寝。
夫人如今在月子里,阿部稽久在军旅,想必也是久旷了,若我能得到宠幸,夫人想必不会介意……
打定了主意,席间小柔便频频向阿部稽敬酒。
阿部稽倒也未拒绝,酒到杯干。
阮湘坐月子,受不了风寒,不能到街市去看花灯。用完晚膳,她便回了房,生产后的虚亏还未恢复,很快就沉沉睡着了。
阿部稽看着她入睡,在她睡着后又轻轻地吻了她的鬓发和脸颊,方才离去。
厅堂里的宴席还未撤,小柔趴在桌案边似乎醉了,钟婶轻拍着她呼唤许久,都不见应答,为难地看向从内室走出来的阿部稽。
“钟婶你先去歇息吧,一会儿我叫个亲兵把她抱回房。”
钟婶便告辞退了下去。
小柔一听“叫个亲兵”,嘤咛一声就醒了过来,星眸迷蒙,绯红酒晕染上雪白娇腮,艳丽如霞光溢彩。
她抚了抚自己滚烫的双颊,提起酒壶又倒了一杯酒,高高端起来对着阿部稽,眼波流转,媚态横生:“都督,奴婢再敬你一杯,这一杯祝你的龙凤胎,前程似锦,富贵等身,多福多寿!”
阿部稽听她祝福自己的孩子,当下走过去欲接过酒杯。
小柔故意将手缩回去,黛眉微挑,秋波斜睨,指了指身旁座椅,用撒娇的声音道:“都督坐下嘛,你是主,我是仆,应该你坐着,我站着敬酒,方才合乎礼仪。”
阿部稽便坐了下来,接过小柔递过的酒杯。小柔有意无意用指尖轻轻碰了碰阿部稽的手,双手举杯站了起来,却醉态酩酊地趔趄了一下,貌似不小心地将酒水洒在了阿部稽身上。
“啊哟都督,罪过罪过!”她惶恐地从腋下取了罗帕,跪下去在阿部稽两腿间为他擦拭酒水。
阿部稽低下头,看见她早已脱了外面的小袄,只穿一件低胸的单衣,从他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她娇挺的半球。
小柔惊慌失措地在阿部稽身上擦着,一直擦拭到他的两腿之间。
她看见有雄壮的物事正在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