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荷花缸(2 / 2)
“陆东床,你在外面花天酒地我忍你,你在外面包养妓女我也忍你,可是,你卖我这事儿,我死也不会忍。你要是想同归于尽,我奉陪!”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双血红的眼睛透过乱发盯着陆东床,直盯得陆东床瑟瑟发抖,最后,他一摆手道:“好男不跟女斗,你放下,放下,对了,今天想吃什么,我去做。”
“吃什么,米缸都被搬空了,吃你个大头鬼啊!”陈余苗气愤地道。
嫁到他们家来这么多年,虽然受苦受累,但是在吃穿上农氏倒也没有亏待过她,那种吃糠咽菜的日子,她想都没有想过。
以后,真的要喝西本风了吗?
想到这里,她不禁又悲从中来,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那陆东床劝也不是,走也不敢,只得在旁边呆愣愣地看着,两人直到天黑才一前一后进了屋。
“这次要多谢江大人了。”
阿娆清点着讨回来的物品,不一会儿便没了兴趣。
她有那个原身的记忆不假,但是,她却不想花时间在这些琐碎上面,倒是那个雷厉风行的江大人颇为让她刮目相看。
父母官做到这个份上,真是空前绝后。
“程大哥,你说,父母官都像江大人这么好吗?”
阿娆目光一转,忽然瞥见陆凶一手拿着拨火棍,一手托着腮发呆。
“程大哥?程大哥?”
阿娆提高了音量,陆凶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阿娆,我总觉得那个江大人不简单,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最好还是离远点儿。”
阿娆愣了愣,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不高兴,有个主持正义的父母官不是小老百姓的福气吗,怎么到了他这里还要可以疏远?
她当然不知道,在江宇珩走后,陆凶又偷偷摸摸地到那堆荷花缸残片里找了半天,确认没有一点儿可疑的东西之后才回来。
他有种直觉,江宇珩来替阿娆讨回被侵占的物品,绝非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而他的手下打碎荷花缸,也一定是出于他的授意。
他不说,阿娆便也不再问,匆匆吃了晚饭,便睡下了。
第二天,太平村忽然有个消息不胫而走:
陆东床被放出来当夜,便被打断了一条腿。
当时,他正在妓院里和自己的老相好在一起,忽然便有一群人冲了进来,不由分说,抄起家伙就打,打得那陆东床惨叫连连。他那相好的直接被吓跑了,那妓院的嬷嬷怕摊上事儿,愣是三更半夜把寸步难行满身是血的陆东床扔在了大街上,直到第二天被村子里的人看到,才带了个信儿给陈余苗。
陈余苗找了辆牛车过来把他接回去,一路上冷眉冷眼,还时不时拿着鞭子把牛车往坑坑洼洼里赶,颠得陆东床哇哇大叫,陈余苗也不理他。
“媳妇儿,我去那还不是为了你?要不找人借点米,难道让我这个做相公的看着你活活饿死吗?”
陈余苗冷冷扫了他一眼,塞了一个野菜窝窝头在他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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