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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兵者——势也——纵江伐城(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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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陵城(就是吉安城,清代吉安城为庐陵县治、也是吉安府的府治,两者叫法清代都存在,但官方为庐陵)位处吉安府中部东北。www.126shu.com

从地图上吉安府辖区极像一枚树叶子,刨去代表土地的叶肉,赣江为其叶片中间从头到尾的树骨“主脉”,各分流江河为其“主脉”两侧的层条“支脉”,来连接吉安府大部分城镇。

而庐陵城就像叶子里面“各支脉”与主脉分流前的上游一点,(除了它上游吉水县及分流的恩江),且庐陵城除了东侧的赣江主流,尤有两条十来米的河在城前后侧而过流。

自西晋庐陵郡太守孔伦主持迁郡后,至今一千六百七十多年间,庐陵城(吉安)再也没迁移过。这方一衣带水的宝地,地势由西往东倾斜,赣江边最低。

西靠天华山、石灰岭,北边依次北枕真君山、瑞华山、螺子山,隔江东峙天玉山,而千里赣江在这里形成弧湾再浩荡南去。

北面的北门河,绕距城池北城墙两里开外对应而下,上有迎仙桥和螺岗桥两桥,勾连上游陆路。

而南门,因远处地势自西而来的禾水分流成两支,其中一支上绕流经城南郊外,即余家河,贯穿城外码头人家、注入赣江如此形成两河一江夹一城格局。

因其地势原因,眼前大量的船只货物都只堆积城南及城南郊。

有了此地势和赣州城的教训,夏诚也通过审问不同俘虏打探清楚了,五座城门里,不沿赣江边的两座城门——北边嘉禾门和西边永丰门都是二重瓮城,方便抵御可从西北边而来的陆上侵犯。

只有沿赣江的南边的聚魁门、和东边的迎恩门、及二者中间城墙处正对白鹭洲方向处的城门——焕文门,这三门因是赣江侧流,反倒都是一重门。

其中古吉安的父母官为图庐陵城中百姓子弟方便去白鹭洲的白鹭洲书院读书,以前特意自城墙中端打破建门、修成号称小东门的焕文门,方便去江南四大古书院之一的白鹭洲书院,只供士子学子行走,不收入城钱。

作为纵贯江西的赣江,是北方通往岭南的大动脉,称作黄金水道。庐陵城位于赣江中段,江上南来北往的舟楫穿行,八方的信息和物品汇聚庐陵城散至各地;

自然其城外的城南码头长达数里,其上人家商铺可谓数不胜数,平日最为人多。

因此,沿赣江逆流而上的船只首先遇上的城南聚魁门处,虽说是黄昏,但尤进出往来人员甚多,守城门口、收入城税的管门兵丁也多。

虽说人多好混藏,夏诚却志不在此,他把心思全用在了以前吉安的官员却为了方便师生教学学习能学院城区往来、特地开了的焕文门上。

“喂,江中的兵船,你们是哪个地方的,还有前面昨晚刚发的输送粮船,压粮的祁把总在不在?”

或许是突然突兀出现的大兵船,直行到了南城门一带,城南城头有人高喊着,守巡城的一个巡检武官望着赣江划上的这几艘船只,对其发问,身侧几个兵勇探头探脑的。

“知道怎么说吧!”夏诚看着眼前颤颤巍巍的祁把总,或许是为了彻底吓唬住这个俘虏的清军武官,不要他学谭八侉子,夏诚刚当着他的面一剑捅死了谭八侉子。

蹬开尸体,杀完人的感觉其实很不好受,夏诚脸上板着无所谓的态度,拿剑在谭八侉子身上用丝绸蹭抹去剑身粘上的血迹,口里问着刚替其穿好衣服的祁把总。

祁把总汗珠子满头,口里一个劲的“是、是!”

那巡检等了半天,直到开始有些不耐且生疑时,终看着船头跑出来老熟人。

样貌看着像个祁把总大概,但声音无错,相隔十来米大喊着:“是老陈啊,我赣州卸下粮草,要务公文在身,要去上游南昌办事,不能今天找你聚聚了,等我南昌回来了请你喝酒!”

“嗷!好说!”

城头巡检看到了熟人,有些差异的心放下了,他又随口问询道:“你后面这些兵是那镇的兵马啊,怎么往打仗的地方反方向跑?”

“谁知道呢?南昌发来文书,说要调一支兵回去加强南昌城池防守。这是广东的兵马,不熟路径,正巧我到了,我被抓了差!”

“嗷!那你明天早点回来,我手里有人走私犯了案子,我们几个正好搓一顿。”

“好!”

看着船队一路而上,驶过脚下南门聚魁门,还继续北上了,陆续经过白鹭洲前端右侧,进入了赣江主航道,南城头上刚被喊叫起士卒们听了个大概。

在听到是自己人,不来庐陵城(吉安城)里,也知道了跟自己没多大关系,不少人又都下城的下城、回舍,另一些值轮的则躲回城墙垛子里躺着,继续养精神。

————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白鹭洲学院内的书楼上,一众书生跟而引读。

“谭元,你来说,这两句圣人的教化,是什么意思?”

一个三十出头的先生,捧书对着下面窗边的一个十七八余岁书生提言道。

那个叫谭元的在窗边闻言站起,先规规矩矩的行了个弟子礼,后解释道:“启禀老师,学生以为,在圣人眼里,大的学问,是在于明辨是非,注重德行,学识反倒是次要的!”

“对!大家看,谭元说的很对,大学者,大而有学者,所谓之道,道,即在德字!”

三十出头的先生听言,对下面一众年龄大小不一的士子道:“所以孔子……”

“有船,快看!”“你看……兵……”

下面几个靠窗户的人忽指外面说道,有人后排叫道:“谭元,你看,那不是你谭家的船吗?”

叫谭元的士子闻言,多少有些吃惊,忙推拨开自己窗头一看,果然是自家的“谭记”船只,相继往岸上靠了上来。船上不少兵像下饺子一样从白鹭洲的赣江主航道一侧的船只上、在其刚靠上白鹭洲岸后就急跳下来。

“君子不动于外物!”那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似乎发了怒,语气生硬的,眼神横峻的看了堂中众人一眼,也不看外边,转而看书道:“关上窗户,继续读书!”

“先生?、……?”

“没听见嘛!”教书先生明显发了怒。

众人虽心生奇惧,想要说明,但在先生的长期威严下,一个个只好关上窗户,继续开始捧书。

“是故孟子云:贫贱不能移,威武不可屈,这说明外物不能使真正的士子心乱,勤心……”

“哗啦啦……”不少棍械撞击跑步大腿及其他声音,开始从堂外闯传了进来。

那先生才感觉是好像有些不对头,停住了讲话语句。

“不许停留,穿过书院去,从另一侧快速冲过浮桥,冲进城去,敢擅停留着死!快!”

伴随着大量脚步声,有一声音堂外下面高叫着。

“噔噔、噔噔——!”

紧接着楼下有人急登上楼来,踏的书楼木梯此时作响。

“哗啦!”堂门还没等先生打开看,倒被人先一脚踢开,伴随着两个背土铳的士兵闯了进来,先生和士子们看着突如其来的情况,都有些怕。

随即一个十七左右的小黄长袍、红锦绣虎团的长发年青小孩跟闯了进来,直接无视这一群人,推开正对庐陵城里另一面的窗户,抽开望远筒瞧着。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能如此行事,就算这些日子城里在调兵备战,准备南下去打仗。

你们这些行伍丘八进城,也不该停靠白鹭洲,横穿我们白鹭洲书院,走白鹭洲上的浮桥入焕文门,这焕文门历来是专给来鹭州读书的士子们走的。”

那先生先看了一眼窗外景象,见楼下书院里先是打头一队“清军”服饰的拿着刀矛枪器等兵械跑过,火急火燎的急跑上了浮桥。

后面一队队其它服饰且人数较多兵卒们,另样的身上衣着服饰同样较为整齐划一,急冲冲的跟在打头的“清军”后面。

堂下书院里,相邻其他书舍中读书的书生士子跑出来了不少,看着不断穿越而过的兵勇列队伍看热闹。

“你们的官长是哪个?”书楼的教书先生觉得自己心里看了出来,这应是一伙不懂规矩的乡下新“团练。”

他心里打定主意,务必要让他们这些丘八知道知道随意践踏圣人书院及士人专用路道城门的后果与规矩。

“怎么呢?找我有事?”

注重眼前的夏诚有些好心情的回了一句,他眼里的目标多少依旧看着黄铜单筒望远筒里的焕文城门。果然,这条学生道和他想的没错,往日只行走洲上书院学子,所对应城门根本无人看守,自己的打头士兵很容易就冲了进去。

“你!”那先生上下打量了一下,又道:“如此年级轻轻,就算守孝,头发曾长至于此,看样子足有年余,也不早剃,怎么如此的没规矩!”

“what?”

闻言诧异的夏诚有些质疑这先生读书傻了吗?嘴里蹦出一句下意识英文,意思是你看不出我在攻城吗?

“你在说什么话?”这教书先生还以为“what”是乡下土话在骂人,郑重其事道:

“我再说一次,焕文门只准走读白鹭洲书院的学生士子,此门是专为奖励学识士子读书少走绕路而开,历来不准走贩夫走卒、货运拉纤停靠洲边行走停货,为的就是保我白鹭洲书院读书人的清净,你要行兵进城,就去南城聚魁门去!”

“喂!先生,你看——”夏诚发怔忙的有些晃扯了扯自己的长头发,示意提醒着自己的身份。

“你个蛮人到底什么意思?”

这先生有些怒了,自己在知府陈宗元陈老爷面前都能说上话,一个山野蛮瑶“团练”愚昧无知、不尊教化,还在自己面前弄蛮人的癫狂举止,似有嘲讽。

江西少数民族散布杂居,如畲、瑶等,他将夏诚以为是某个受征召的畲、瑶寨子的少寨主之类的。

(清朝入关的剃发易服主要针对汉人,进行某种精神折服,对少数民族倒不禁止蓄发,中后期八旗绿营的无能腐朽,官府便时常对一下较小寨落分封官职,征召其境内少民出一定人数,辅助官军作战。)

任凭谁想也不可能想到,忽然之间,千里之外的大股“长毛”就突然出现在眼前,再说“长毛”什么样子,江西境内许多人根本没见过。

甚至有些人因其信奉基督洋教,进而怀疑他们和这边同样来传洋教的人一样金发碧眼,有邪法异术,形象差的十万八千里。

倒是这些年江西境内开始造反的饥民武装与劫匪山贼越来越多,各城时常召集寨落畲勇、瑶勇来助作战,其长发蛮民兵士倒有时可以见到。

他此时见到的夏诚所部衣服束装大多整齐一致,这不像是传说长沙城下,鹑衣百般、黄索为凭的太平军,(腰里只系条黄带子辨识)因此这教书匠也没有往这儿想,多少气呼呼道:

“你可能不了解我是什么人,知府老爷我也常见,我常为其座上客,我劝你个小蛮人头领苗子……”

“嘭、啪、……”“杀啊!”“长毛来了……”城里时不时的开始火铳声夹杂杀喊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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