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告白失败的男主(2 / 2)
她顿了顿,回过头,林睿将一个徽章抛给她。
林睿:“徽章里是食金兽。”
辛子谣了然。与食金兽合体后,御兽士的身体会变得比金刚石更硬,与之相对的是行动极度迟缓。
简单来说就是把自己变成一个不破堡垒,杀不了敌,但也没那么容易被敌人杀掉。
没想到林睿还有这么稀有的月兽。一只几百万呢。
辛子谣:“谢了。”
她飞了起来,听到林睿的声音在下方低沉地响起:“一定要活着。”
她没有应答,全身心地吸引着巨龟的注意力。她拍打翅膀,忽上忽下,在熊头前飞舞。
辛子谣:“眼睛疼吧?看你长了三个脑袋六只眼睛,眼力却不怎么样嘛,居然挑上了我们。”
巨龟听不懂她说什么,却神奇地感受到了这个两脚怪身上散发出的鄙视。
辛子谣冲它比了个中指,转身向北而飞。
熊头龟咆哮一声,扬起四足追了上去。
辛子谣人在半空,忍着翻腾的肠胃,使劲向远处飞。偶尔转头,看到身后的几个御兽系早已变成了看不清的小黑点,而熊头龟的脑袋倒是离她越来越近,近得都能看到它嘴里的森森巨齿。
差不多了,再坚持一下。
她从腰上的小包里抽出两根能量棒,迎着风,三两下全吞进了肚子里,然后铆足了劲,一口气飚出几千米,和巨龟拉开距离,然后放出了食金兽。
食金兽的外表,有点像头顶染了金的大熊猫。这种月兽最惹人垂涎的地方在于它们以贵金属为食,并且它们的鼻子能嗅出深埋在地下的矿脉,所以矿山老板们都想养一只食金兽。
神奇的是与食金兽合体后,御兽士却没有“寻金”的能力,只是身体变得十分坚硬,刀枪不入,堪比金石。
辛子谣与食金兽合体后,立刻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块沉重的石头,想要挪一下手指头,都要费老牛鼻子劲儿。
她就直挺挺地站在地上。与食金兽合体后她整个人仿佛变成了一尊金像。——只是在人类眼里看起来像金像,但在狂兽眼里,这个怪模怪样的两脚兽正散发着好吃的味道。
熊头龟长开大口咬下来。
喀!
仿佛金属碰撞般的声音,在空气里回荡。
辛子谣觉得她的腰好像被大钳子夹了一下,闷疼闷疼。
从熊头龟的反应看来,大概它无坚不摧的牙也正疼得不知所措吧……
好!就这么撑过去!让它咬几口,连续失败后它自然就会知难而退……
咦?
等等,你嘴巴张得那么大……难道是想直接吞了我?
大个子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咕咚。”
熊头龟咽下了两脚怪,满足地舔了舔嘴巴。
辛子谣:“……”←被兽生吞,不知所措。
……等等,现在她是在熊头龟的肚子里,那么从这里攻击,好像比较容易?
她立刻解除了与食金兽的合体,食金兽被放出来,掉进胃液里,蓬松的毛沾了液体,湿哒哒地贴在皮肤上。
食金兽:“……”←被水淹没,不知所措。
对方一怔,沉吟不语。
辛子谣觉得自己掉进了冰窟窿里,不甘心地追问:“你还记得你在‘泰坦’上发生了什么吗?什么都可以,想到什么说什么。”
对方大约也意识到了自己情况不妙,凝思了一会儿,不确定地吐出一个词:“照片……”
辛子谣:“还有呢?”
他沉默了几秒,抬起眼来,肯定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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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了张嘴,闭闭眼,肩膀颓下来,“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他露出秋田犬似的神情,笑里透着萌,萌里透着蠢,甜甜地邀功:“嗯。辛子谣,谣谣。”
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倒还记得她的名字!
她真有点感动了。但现在可不是感动的时候啊!
她求救地看向栾清:“他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了?”
辛子光似乎想反驳什么,被妹妹一个横睨怼了回去,默默抱膝将自己缩成一团。
镇压了不靠谱的哥哥,辛子谣转而望向唯一能救她于水火的专业人士。她眼巴巴将他望着,眼角眉梢饱含了千言万语……
面对那团殷切的目光,栾清只能苦笑:“看来是得好好检查一番。”顿了顿,面露难色,“但我不具备深度检查的资格,抱歉,恐怕得请你带他去店里才行了。”
辛子谣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怔了怔,转头看向辛子光。
他还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把她望着。日光洒下来,落在那张折射着金属光泽的人造脸庞上,那上面有种懵懂的表情。见她看过来,脸上顿时就是一亮,亮晶晶地望着她。
她心里忽然一酸,又软又疼。这是哥哥呢,九死一生的哥哥,好不容易才醒过来的哥哥。
她转头问栾清:“不能请店里的师傅过来看看吗?我们才刚到这个城市,贸然出去,我……有点担心。”
从法律层面来说,辛子光已经是个死人了。她将他的大脑藏在机器躯壳里养着。这里人生地不熟,万一被人发现了……她不愿往下想。
栾清若有所思,点头:“我替你问问。”
她忙道谢,心中默默在名为“栾清”的铭牌旁,又描上一朵小红花。
栾清出去联系店里的人了。辛子谣站在玄关前,凝视了他颀长的背影一会儿,转身往屋里走,才走两步,一抬眼瞧见屋内景象,脸就拉长了。
“哥!你干嘛呢!”
辛子光站在床前,床单被他扯下来围在了腰上,床单太长拖到地上,沾了灰,看起来可怜兮兮。他自己也不满意,正要解下床单重新整理,一看辛子谣过来了,慌忙转身,一面气急:“你怎么进来了……快出去!”
辛子谣又好气又好笑:“我出去?我出去干什么?哥你是不是傻?你现在……”她猛地打住了,没把后半句话吐出去。
你现在是个机器人。
没有机器人走在大街上会需要围个兜裆布的。他们连第一性征都没有。更没人会把他们当人看。
室内静得令人想哭。一切应该由她说出的宽慰都凑到她嘴边要她说,可她忽然失了声。
先响起的是脚步声。
辛子光走了过来,来到垂着脑袋的女孩面前,他抬起了手,中途顿了顿,最终还是来到了她的头顶,轻轻地,拍了拍。
这个动作唤起了他们共同的回忆,同时浮现的还有旧年那些好坏参半的光景。父亲走得太早,哥哥是她的依靠,她的后盾,她难过时唯一可以投入的臂膀。
她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他,抱着这个冰凉的胸膛。
她没看到他僵硬的表情,像是不习惯这样绵密的拥抱似的,过了会儿,他才抬起手,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背。这动作也生硬得很。
“别哭了。”他喃喃。
“……”泪水涌得更急了。
从她眼睛里流出的泪打湿了他的心。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他有些无措,苦恼地蹙眉,“别哭了,不像你。”
她抬起水洗的大眼,瞪他:“什么叫‘不像我’?难道我就不能像个女孩似的哭鼻子吗!”
辛子光眼神飘了一下,嘟哝:“哭也解决不了问题……好了,坐这儿,我去给你倒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