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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女频言情 >红楼之贾琰的成长日记 > 26.三章合一

26.三章合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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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琰刚想夸他这次成语用的对,就听到他贱兮兮的又道:“不过三爷,咱们就窝在这不走了吗,你还真想留在这给葛春峰当女婿啊。三爷,那葛姑娘漂亮不?”

说曹操曹操就到,门外立马传来葛春峰声如洪钟的大嗓门:“林弟贤婿,我来看你了。”

林弟贤婿,这也是葛老大自创的叫法了。

葛春峰后面还跟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女子。

那女子十八九岁的样子,虎目方脸,穿了一身大红衣衫,很是夺目,个头很高,身量跟贾琰差不多,身形顶贾琰两个。

葛小秀懒洋洋的走到贾琰面前,给他行了个福礼。

叫道:“林弟。”

说是福礼,其实葛小秀就是做了个扭的动作,那胖身子蹲都懒得蹲,甩了一下手帕,可见对贾琰这个人,她是敷衍都懒得敷衍。

“葛姐姐。”贾琰点头示意。

郝老二在旁边笑到抽筋,这辈分是怎么叫的,而且葛小秀不像是葛老大的女儿,这活脱脱是葛老大的儿子啊,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脸,这腰,这神情,背上背把大刀,可以直接上山打虎了。

葛老大完全没有别人的那种岳父病,看着贾琰是越看越满意,出身好,会读书,模样好,能帮他,还能改善他们家的基因,只恨不得立刻打包把女儿嫁出去,哦,不,是把贾琰招进来。

“你们年轻人在一起聊聊。”葛老大露出慈父脸,乐呵呵的说完这句话,立马脚底生风的走了。

贾琰跟葛小秀各坐在一旁无话可说,一个抬头看屋顶,一个低头看地面,两个人都是生无可恋脸。

不论什么时候什么境地下的相亲,都不会使人愉快。

葛小秀玩了会手指头,觉得无聊,开始对贾琰开嘲讽:“蠢货。”

贾琰就跟没听见似的,从桌上拿了一本游记来看。

郝老二不敢这时候去贾琰那碰钉子,忍着笑坐在葛小秀旁边,赞道:“葛姑娘,你是勇士啊。”

葛小秀眉毛抖动了一下,斜着眼看他:“你又是谁?”

郝老二这个人,说是镖师,但贾琰没见过他功夫怎么样,骨头软,贪财,小气,没信用,他最大的优点应该就是那张舌灿莲花的嘴,在爷爷和孙子之间转换的毫无压力,无论跟谁都能聊到一起,没人聊他自己也能嗨半天。

这时,郝老二充分发挥自己的二皮脸精神,不顾葛小秀的不耐烦,硬贴上去跟她海聊,从吃食聊到衣服聊到武器聊到各地风景,称呼也从葛姑娘到葛妹妹到大秀。

“大秀啊,”郝老二意味深长幸灾乐祸的瞅了贾琰一眼,才冲葛小秀笑道“你这身形可得减减,要不你以后的夫君面对你,他都得自卑呀。”

葛小秀正在嗑瓜子,不屑道:“在这寨子里,我爹是老大,我就是老二,谁见了我都会自卑的,”又纠正道,“我叫小秀,不是大秀。”

郝老二被葛小秀的自信震惊了一下,回想了一下方才的情景,他以为葛小秀是欲擒故纵,原来不是?

“大秀更适合你,”郝老二伸出指头指了指贾琰,好奇的问她:“你真看不上他?你们女人不都是喜欢他那样的?”

“喜欢什么样的,蠢货?书呆子?小白脸?叫声大哥就真以为自己是别人弟弟了?”葛小秀声音很大,完全不知道遮掩。

郝老二还不来及偷笑就听到葛小秀接着道:“我觉得你比他好多了,不如我跟我阿爹讲,你进我们家好了。你嘴巴甜,能陪我说话,”葛小秀越说越觉得不错,站起来上上下下打量了郝老二一圈:“这长相也一看就是我们荒山寨的人。就是身份低了点,是个小厮,也不会武功。”

郝老二当场石化。

“算了,我不嫌弃你,毕竟配的上我的男人没有,”葛小秀的自信真是无解,她将瓜子皮一扔,甩了甩长发,“我这就去找我阿爹说。”拍拍屁股就走了。

贾琰把书放下,笑吟吟地道:“真是恭喜葛少寨主了。”

葛春峰对这件事情的发展方向也很无奈,他对贾琰抱歉道:“唉,我这女儿,是她没眼光。”

贾琰让他不必在意,葛春峰犹犹豫豫的又问:“那铸造兵器的事,那边传来消息,说圣上派来的监官已经走了,将军急着催我们要下一批呢。”

贾琰还是笑而不语。

葛春峰狠了狠心,让人搬过来一个箱子,关上门打开给贾琰看:“寨子里人也不少,兄弟们大手大脚惯了,能攒下的实在不多。”

贾琰将箱子合上,笑道:“大哥太客气了,您让干什么,一句话的事,明天大哥就带我去铸造坊,咱们要干索性干票大的。”

葛春峰的铸造坊建在深山里,四周洒了毒气药,野兽都不往这来。四周用高石墙围着。

贾琰站在高处,看着那些工匠们赤身裸体的,一个个瘦骨嶙峋,面黄肌瘦,火炉内滚滚铁水,工匠们的脚全被烫烂了,旁边的监工还在拿着皮鞭在不停的咒骂。

葛春峰道:“林弟别怕,这些人都是从滇南那边抓过来的,远的很,出不了问题。”

“看着他们那些人是谁?”

“那是将军派来的,盯着他们,”葛春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也盯着我们。”

贾琰道:“这里毒气重,我得带个东西遮脸。你跟那边的监工打个招呼。”

“这不是问题,你干你的,教给他们怎么做就成。”葛春峰很爽快。

接下来的时间里,贾琰日日埋头在铸造坊里。而郝老二,则天天跟葛小秀腻歪在一起,大有郎情妾意的味道。

山中不分日月。

终于到了出兵器前的一天。

葛春峰面露惊讶,看见贾琰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忙上前扶住他:“林弟,这正是关键的时候,你怎么回来了?”

贾琰的脸色苍白,整个人瘦了一圈:“大哥,我实在受不住了,所有的工作都做完了,明天等着开炉就行。今晚回来歇息一晚,明天我跟着你一起再去看。”

葛春峰眼睛闪了闪,笑道:“行,休息一晚,虎四,”等虎四进来后,意味深长的冲他点了点头,“你照顾林弟一晚。”

虎四应了声是。

虎四是个很多疑的人,一晚上他只看着贾琰,贾琰让他喝水都不喝,贾琰上厕所他也跟着。

“我要睡了,四哥,你也回去睡吧,不用管我。”

虎四也不搭理他,把桌子上的东西一扫,直接躺桌子上。

寂静长夜里,刀光一闪。

虎四忽然睁开眼睛,一个挺身就超前抓去,谁料他刚刚抓住贾琰的手,就觉得头上一痛,昏了过去。

郝老二身如鬼魅,动作行云流水,利索干脆,他从虎四背后露出头,洋洋得意:“三爷,我就说我功夫不错吧。”

寨子里的人都当郝老二是贾琰的小厮,从来没人知道他会武功,因此对他防备也不深。

贾琰举起自己的左胳膊,又被抓的脱臼了,还真是多灾多难,只是眼下也顾不上这么多,两个人将虎四抬到床上,绑了他的手脚,塞了他的口,再将被子蒙上,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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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走出门。

“三爷,我在这,”草丛里的石松抱了个箱子,露出头来。

郝老二在前面带路,石松跟贾琰跟在他身后,一直往深山里走,直走了一个时辰,还没走到郝老二说的那地方。

贾琰怀疑的问:“我说你到底知不知道下山的通道?不然我们就从原来的路走,我找借口把看山路的人都调到铸造坊那边了,这边守卫的人不会多。”

“三爷你就放心吧,这条路可是我用生命换来的消息啊,”郝老二捶胸顿足,“葛大秀那丫头就跟没见过男人似的,什么都跟我说,她说这条路是她爹专门给自己留的后路,我说,三爷,咱们走了之后就把这后路给他们断了,也报报这一个月的仇,咦,三爷,你怎么不走了?三”

郝老二的声音戛然而止。

月光下,葛小秀木着一张脸,穿着一身夜行衣,站在一大块山石前,手里还拎了把镰刀形状的长剑,女子身形高大,束发黑服,竟然有冷冽之姿。

葛小秀冷笑一声,转身将长剑按在山石上。

山石缓缓而开,眼前出现了一条通道。

“从这出去,现在是子时一刻,到卯时的时候,就能出去了,时间很紧,赶快。”葛小秀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

贾琰道声多谢,就跟着郝老二石松一起走入通道里。

郝老二平时嘴巴不停,现在安静的就跟不存在似的。

清风微徐,暗夜寂静,贾琰猛然停住又回头:“一个月内,赶紧走,别跟着你爹,你爹逃不了。”

“蠢货,说的是你不是我。”

葛小秀还是那副不屑倨傲的表情,利索的徒手推向山石,隆隆隆的一阵巨响,山石紧紧合上,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对于某些人来说,这是生路,对于某些人来说,这是死途。

通道里。

郝老二安静的走了一会儿,又活了过来。

“唉三爷,这个葛姑娘真是怪啊,你说这不会是个陷阱吧,我越想越奇怪。”

贾琰似笑非笑:“那这样,一会儿到了出口的时候,我跟石松先出去,等没危险了你再出去。”

“这不太好吧,”郝老二打了个哈哈,没说行也没说不行,转眼看到石松手上的箱子,又兴致勃勃的问,“三爷,这一箱金子您准备怎么花啊,要我说,咱们别往西南再走了,这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咱们去江南吧。”

一路上喋喋不休。

走到双腿酸麻的时候,前方终于透出一束微光。

郝老二大声喊累,磨磨蹭蹭的到了最后。

贾琰却加快脚步,拽着石松一路向前。

等郝老二意识到不好的时候,贾琰已经把出口的铁门从外面插上了。

“三爷,三爷,您不能这么丢下我啊,要不是我,您能出来吗?”郝老二拿手捶打着铁门,大声哀求,“三爷,虎四是我打晕的,这条路也是我从葛小秀嘴里套出来的啊。”

直到他喊到声嘶力竭的时候,贾琰冰冷的声音才传进来。

“你现在知道被人出卖背叛的滋味了?别跟我说你没看出来那群土匪不寻常。”

“郝老二,大名郝青山,柴阳人士,父亲商人,母亲渔女,后父亲病死,母亲改嫁,家产被夺,朝廷征用民工,你的叔父们舍不得亲儿子,你被拉去修黄河堤坝,后来又逃亡到柳子沟当了小土匪头,被剿灭后你又混到了京城,因为拉皮条认识了我二哥哥。”

“郝青山,你的经历是够可怜的,可我没对不起你,你不该害我。”

郝老二沉默了一阵,才道:“三爷,我错了,我是想钱想疯了,我真不知道这土匪是干这个营生的,我就是想他们绑个票,那来回跑的肯定是我,我还能赚一笔,我是土匪我了解这里面的忌讳,他们也不是随便杀人的。我真错了,三爷。”

贾琰问他:“你很缺钱吗?”

这次郝青山沉默的时间却比上次还长,长到贾琰以为他不愿意回答的时候才听见他轻声的说了一句:“给我娘子看病。”

贾琰给他开了门,语气依旧冰冷:“你还有一点没说,就是你一直看不起我。”说罢打开石松手里的箱子,从里面拿了两个五个金錁扔给他,“咱们就此别过吧。”

郝老二将金錁收下,低头追上去,笑道:“我以后跟着三爷。”

林荫古道上,三匹马飞奔而去,荡起一层层尘土。

“三爷,我们下面往哪走?”

“听你的,去江南!”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莫等闲,袖手踏河山!

***

荣国府这边,闹哄哄也是一年,期间贾琏停妻再娶,尤二姐自尽,抄检大观园司琪被赶走,此间种种,真可谓你方唱罢我登场。

转眼就到了八月十五这一天。

在这个具有合家团圆意义的节日里,黛玉总比往日要伤感,也不顾秋凉露重,身子前倾,双手支头趴在了窗台上,看着一轮圆月,轻叹道:“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

紫鹃一把就将黛玉拉起起来。

“我说姑娘,都到这时候了,怎么又发起呆来,老太太不是让去赏月呢。”

待看见黛玉面颊上挂着的泪珠,紫鹃便知姑娘又想家了,想起从傻大姐那听来的话,紫鹃心里大定,一边给黛玉整理衣服,一边半真半笑道:“可是这个性子,怎么哄都哄不过来,如今好歹有人接替了我,可算让我有个念想了。”

黛玉听到这话,只觉得大有深意,心里乱哄哄的,总有些不敢相信,待要问又不好问的,只呸了紫鹃一口就出门了。

黛玉到来时,贾母正领着众人在嘉荫堂的前月台上盥手上香,黛玉躲在梅花树下等了一等,直到众人上香完毕,黛玉才来见贾母。

贾母见她脸色发红,便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黛玉道:“我才来。”

“走,赏月在山上最好,咱们去山上赏月,”贾母说罢就携了黛玉的手,只觉得触手冰凉,心里知道她恐怕是早来了,不由得又心疼几分,“鸳鸯呢,去把那件点红软云苏绣披风拿来。”

然后众人一起往山上的凸碧山庄走去。

贾赦贾琏宝玉贾环贾兰并三春都在,依次坐定后,贾母觉得无趣,便提议击鼓传花讲笑话。

一时间笑语不断,贾母看见空了半壁的桌椅,感叹家里人少,猛一下又想起贾琰来,叹道:“你们都是好的,只琰儿这孩子,答应了我中秋回来,在外也不回来。”

问邢夫人贾赦,贾琰何时回来,两人俱摇头不知。

贾母不愿意在这种日子说些别的话,抬头看见月亮已升至中天,便道:“如此好月,需得闻笛。而且远远的听着笛音才好。咱们只听笛子,因为音乐杂了,反失雅致。”

不一会儿,便从远处传来一阵笛声。

却是与平常吹的音调曲谱都不同。

似远似近,清亮悠扬,不似往常的呜呜咽咽,只听得人明朗开阔,烦恼尽去,如空山新雨,如松涛阵阵,如一副波澜起伏的画卷,展开尽显高耸叠嶂的峰峦。

众人不由凝神细听的会儿,贾母笑道:“今日这是哪个女孩子吹的?一定得赏。”

鸳鸯但笑不语。

圆月美景,正所谓:

“长沟流月去无声,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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