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一十四章:冬日惊雷(2 / 2)
一个豪无眼力见的衙差催促着御医们:“大人们,您看啊,就是他们。您们快点下令把他们都抓起来打一顿板子吧。”
所有御医们都面色不好地耷拉着个脸。御医院首不耐烦地喝道:“打什么打。人家是公主。没个眼力见的。”
什么?这是公主?衙差们面色发白,特别是刚才那个调戏花秋月后被阿常修理一顿还没有晕死过去的衙差当即吓得当即晕死了过去。衙差们心中大呼冤枉,哪有公主出行就带一个侍卫的?哪个不是仪仗华丽,敲锣打鼓开道呢?
徒然,他们想到: 貌似刚才大家都嚣张地恐吓过这个公主啊?
想到这里,所有衙役们都吓得噗通噗通跪在了地上。
院首则是看着一群不成器的衙差们,袖子一甩就想绕开花秋月离开。
不过已经等了颇久的花秋月怎能就这么让他们避开呢。
“院首,你现在立即让所有烧毁死亡村庄的行动停止。”花秋月严肃地看着他们。
“你懂什么?这是疫情。这么做就是把病源都截断。这是最正确的做法,你年纪轻轻不要以为在孙普业那学了点皮毛就能来喝令老夫。”御医院首阴沉着脸据理力争。在他的认知里,花秋月只是一个人生中充满狗屎运的小丫头而已。
真正的医术是要经年累月的积累沉淀才能总结出来的。哪里是这个听风就是雨,不明是非真相胡乱指挥的小丫头能懂的?
再加上花秋月和他那一层同门子侄的关系在,一个晚辈竟然敢反对自己师长定下的章程,那就是大大的不孝了。于是,院首更是厌恶花秋月了。不过鉴于她现在公主的名头,不得不委婉点罢了。
花秋月正想跟这个一意孤行,思想顽固的老御医摆事实,讲道理。骤然,一阵惊雷炸响。
冬日惊雷这种反常迹象一直是让人们忌讳的。
所谓“雷打冬,十个牛栏九个空”民间流传着这句话,意味着死亡的到来。
按照花秋月的理解是冬天打雷,暖湿空气很活跃,冷空气也很强烈,天气阴冷,所以冰雪多,就连牛都可能被冻死。这都属于自然灾害的前兆。不过毕竟是灾害,多少都让人心中沉甸甸的。
几乎所有的人都被这一阵阵惊雷炸得心尖发颤。御医们皆是面色凝重起来。院首大人匆忙和花秋月说:“你现在叫我下令让焚烧的人都停下来也已经晚了,基本上都是同时出发的。你也看过近处的地方了吧。基本都烧完了。你也歇了这份心,等到咱们都完事了,再一起回京就成了。
你小孩子家家做好你的公主即可。就这样吧。唉。这年月估计要出事啦。”院首大人三两句话打发着花秋月,便心事重重地摇着头,背着手往衙门内走去。
“主子,要不要拦?”阿常低声问花秋月。
花秋月看着已经慢悠悠走远的院首,眼底的情绪复杂难掩,而后轻轻摇摇头:“算了。回头咱们多留意点吧。乘着出事前吧。”
从院首的话里,花秋月竟然感觉到了一种淡淡的维护。尽管院首看不上她,但是话里言间颇有长辈看小辈的说辞。
不过花秋月从孙普业师傅那里也听到过他们师兄弟三人不睦的原因。孙师傅认为两位师兄弟太功利。而这两位师伯则认为自己的师傅偏心孙普业,就这样日积月累下,三人的隔阂越来越大。不过院首和院副虽然看不上花秋月,但是心底倒底是已经有点承认了这个师门晚辈这个事实了。
看到花秋月依旧站在衙门口,院副路过她身边的时候,睨了她一眼,而后摇摇头,呵斥道:“回去。别来这搅和。这是死人的事,老人在就成。滚吧。”
虽然话不中听,但是花秋月还是改变了对这两位师伯的认知。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喊人道:“小师伯。”
“哼。走了。别在这让老夫碍眼。”院副也甩着袖子离开了。
花秋月和阿常回到所住的客栈中,还没有到傍晚,天色就变得暗沉无比。这种情况是不出所料的。几乎是惊雷炸响,就预示了灾难的来临。
夜半时分,气温骤然变得寒冷,本来只是零零星星地下起了细雨,但是半个时辰后,湿漉漉的屋顶就迎接来了大若拳头的冰雹。噼噼啪啪的冰雹从高空下坠,砸出一阵阵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