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零七章:证(1 / 2)
大华国不管朝代更迭变换后,哪位帝王上位。始终都没有改变过一条律例。
那就是关于孝道的律法。其中就有一条: 诸子孙违反教令及供养有缺者,仗一百,徒三年。并在疏议上注明了‘谓可从而违,堪供而缺者。须祖父母、父母告者乃论。’
其中的意思就是说按照家庭的实际经济情况,本来可以供养父祖吃穿得好一些,而供给了较次的衣着和食物的,就算是供养有缺,也不一定达到挨饿受冻的程度。供养有缺的罪名,属于亲告罪,不告者不理,祖父母、父母告发时才追究刑事责任。
若是花家这些人控告花秋月成功的话,可以说,花秋月背上一个不孝不悌的名声,这个郡主的名号都必须要剥夺的。到时候杖刑一百下去,这么娇嫩嫩的皮肉还不得打得皮开肉绽,之后还要从事一定的工作,执行劳役三年。如此辣手催花下,还能不能活着可是个未知数呢。
阿常等人都是在边关之后才跟着花秋月的。并不知道花家和花秋月之间的关系。现在看到这一帮子乞丐口口声声喊主子的大名,并且毫无亲人相见的那种激动心情,完全是见到仇人般两眼赤红,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的态度。这哪是亲人啊。他们都开始戒备起来。
等花家这一大家子终于走到了花秋月面前的时候,花信才伸着手指,直指花秋月的鼻尖,口出恶言地骂道:“你还有脸活着。让跪着过去迎接我们,你却这么心安理得地站在这里。没看到你爷爷都快断气了吗?真是猪狗不如的东西。”
接着他又转向王大人的方向,噗通一声跪下,面露悲愤地大声诉求道:“大人,草民要代老父状告花秋月不孝不悌妄为人,望大人给年迈体弱的老父做主,一定要严惩这个不孝之人啊。”
经过上回疯传百草堂欺诈,并没有医术这一回后,围观的人不再那么草率地下定论了。免得到最后又被啪啪打脸,多丢份啊?
不过他们看到月郡主并没有立即反驳说不认识这些乞丐们。不由得在心底嘀咕:难道月郡主还真的认识这些乞子不成?那就有好戏看了啊!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阿古师傅拧了拧眉,瞧着花家这些不着四六的。若不是他们把宝典带走了,后面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据从月湾村传来的消息。说在她也离开后,有一波人去了月湾村寻找宝典,并且把曾经留在月湾村的那些花家人都抓走了。
“乖徒儿,要不你直接跟大伙说你不是花家根正苗红的种不就成了么,和他们磨磨叽叽什么。直接打发他们走得了。”阿古师傅走到花秋月身边劝道。她怕善心的小徒弟看到花家那个名义上的爷爷要死不死的模样后又心软,善心地要接手过来。
要知道这些人就像是牛皮糖一样,沾上手,甩都甩不掉的啊。并且依照这些人一上来就状告人的情况看,他们明显的不怀好意。根本就不是能用三两个银子可以满足他们的。
花秋月低低一叹息,小声地和阿古师傅说:“我现在解释说和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又能怎样,会有谁相信。户帖上已经注明了我和他们的关系。并且当时脱离关系并没有明确的文书证明。现在咱们是比较被动的。”
“难道就只能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吗?实在不行师傅上去把他们都打到跪地求饶为止。”阿古师傅气呼呼地说。心疼自己的徒弟遇到这些糟心的亲戚。
阿古师傅的维护让花秋月暖心,她安慰道:“师傅别着急,这事还得从长计议。让徒儿感兴趣的是这些花家人是谁指使来的。咱且看着再说罢。”
说完,她就骤然变脸,眼角发红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花信才,惊愕地说道:“这这这,你是我叔叔么?怎么都成这样了?”说着就不由分说地上前拉住花信才,把他扯了起来。
而后又走到了一直躺在用一张门板做成都简易担架前,看着只能躺着不能动弹的花老爷子身边,泪眼婆娑地巴望着他,声音哽咽地问:“你是我爷爷吗?怎么都遭罪到这份上了?是您的两个儿子不孝吗?带着您出来,四处流浪,最后竟然要落到客死异乡的下场!”
花信才本来还听着花秋月已经承认了他们的关系,心中暗暗高兴,觉得那人交代他们的事情已经完成了一半了。可是怎么现在有点不对味的感觉?不孝这帽子怎么要戴到自己头上了?
“不不不,怎么能是我们不孝呢!我们带你爷爷出来,那是因为要寻找更好的生活的。”花信柱还在结结巴巴地准备着说词,花信才就急急忙忙地解释道。
“喔~!原来如此。不过为什么你们带着宝典出门,却落到这个份上?”在问这句话的时候,花秋月暗暗地给阿古师傅打了个眼色,顿时一道劲气就从她的指尖窜了出来,直接逼到花信才咽喉的声带处。
这么敏感的问题,花信才是一定要抢答的。不然让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用蛮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花信柱来回答,那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问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