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章:暂安(2 / 2)
想到这里,花二太爷慢吞吞地开口:“花仁海,你随我去房间里,我有话和你说。”
花老爷子愣了半会,才反应过来二叔叫的是自己。虽然他不想搭理他,不过众目睽睽之下,孝字当头。只能上前扶着颤颤巍巍地二叔进了屋子。
外面的人不知道两人进了屋子,关起门来嘀咕了什么。半炷香之后,房门吱鈕一声,开了。只见刚才还乌云罩顶黑着脸的花老爷子完全雨过天晴了。仿若年轻了十岁,容光焕发,一张老脸笑得似五九菊一样。
更让人困惑的是,花老爷子一出门,大手一挥,豪气万丈地说:“你们马上把落雪拉走。”这语气好像不是随便处理一个,他儿子的心上人,而是在发喜糖似的。
刚才还要死要活,这一会吃了**丹啦?转变得太诡异。让一群吃瓜群众云里雾里,一头懵逼。
“咋的啦?老头子?你是失心疯啦?”花老太太惊骇得连菜刀都握不住了。
花老爷子那个高兴啊,简直无法比喻了,搂着老妻和小儿子在一起嘀咕。
花信才听了自己爹的谲怪之谈后,眼神怪异地死盯了落雪一眼,神情纠结地闭上多情的眼睛,眼角一滴泪珠滴落,艰难地说了声:“带走!”
落雪不可置信地望着宠她入骨的花信才,嘴里喃喃自语:“这是梦,醒来!这是梦啊。可是自己被人扭在身后的手一阵阵钝痛,让她明白这是真的发生了。
虽然她不爱花信才,和他在也是有目的。可是哪个女人不喜欢被人宠,即使那个不是自己爱的人。再说他们也算是夫妻一场了,日夜相对,多少都有点露水感情。
认清事实的落雪仰头哈哈一笑:“花信才,你为了我把李娇娇卖了,现在你又是为了什么把我卖了?你敢说出来吗?”
花二太爷刚从屋子里慢腾腾地走出来,落雪这句话犹如重锤一般让他脑子嗡了一下。本来就站不稳的身子摆了摆。气得拼命跺着拐杖:“堵上!堵上!把这张胡言乱语的嘴堵上!”
围观的吃瓜群众都骇叹起来。全部哗然!这真是惊天丑闻啊!有和李娇娇家交情好的,一转身就往李家村跑。
花老爷子第一次听到这总言论,茫然地望着自己的老妻。
花老太太恼羞成怒,色厉内茬地辩驳:“你看,看我干啥,这事是她胡说八道的,你也信啊!”
可是花老爷子和花老太太夫妻这么久了。哪句真,哪句假。多多少少都能分辨得出来。不过现在围观的人那么多,这事只能压下,自己回去说。
落雪被花二房的人像拖一只死狗一样拖走。村民们觉得没啥看头了,都各怀感概地回了家。花二太爷路过花老爷子的时候,及其恼怒地冷呵一声:“你要是管不好家里,我看族里的事你也别管的好。”
异常理亏的花老爷子青白着脸,像个孙子似的诺诺点头,不敢反驳。等人都走了后,他反手一巴掌打在花老太太的脸上:“蠢货!”
在家里作威作福惯了的花老太太第一次被花老爷子打,怔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是被打了,顿时涕泗横流,毫无形象,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两岁稚儿一样,坐在地上蹬着腿扯开嗓门哭嚎。
一时拿花老太太没办法的花老爷子,只能哀叹一声,甩了下袖子,回屋去了。
花老太太一看人都走了,还哭个屁啊,瞪了眼杵在墙边,跟个木桩子似的大儿子一家:“你们还不快点来扶我起来。真是妖寿的玩意。”
花信才心里五味陈杂,一会喜,一会悲。喜的是自己原本就是个高高在上的人,不是祖祖辈辈都个不值分毫的泥腿子。将来他还有一飞冲天的机会。
悲的是,落雪这个心头肉是带有目的才接近他的。从落雪想到李娇娇,再想到屋里还有一个病歪歪的孩子,回屋的脚步一转,折向来花老太太:“娘,你给我点银子,我心里闷,出去走走。”
花老太太就是见不得小儿子愁眉苦脸的样子,心里那个疼喲,连忙从下衣摆缝起来的小袋子里取出几角银子递给花信才:“你这孩子别在外面逗留太久啊,晚上回来吃饭,娘给你宰只鸡。”
听得陈艳花一阵翻白眼,用手肘捅了捅花信强。二憨子花信强扭过头来,莫名其妙,粗声粗气地问:“干哈?”
心气不顺的花老太太,扬起巴掌就给了陈艳花几下:“你这烂货,妖寿的玩意,你就见不得我给银子给信才吧。我打死你这坏了心肝的臭娘们!??????”
老花家一阵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这些都不关花秋月的事了。一觉睡饱后,她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了刘嘉乐。知道花秋月关心事态的发展。
于是刘嘉乐暗地里留了心,发现天擦黑的时候,从花二房的屋子里,抗出来一麻袋的东西,一路往清风观的山头去了。
于是,他远远跟了过去,等花二房的人走后,刘嘉乐在一个深坑里找到了他们丢弃的麻袋。打开一看,落雪已经被他们勒死了。死得透透的。放下心来的刘嘉乐这才匆匆赶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