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章: 东窗事发(1 / 2)
老花家一家人错愕地看着找上门来的衙差, 严重怀疑人生,他们没听错?老花家最有出息的大才子会是他们嘴里说的那个盗窃犯?
自从花老爷子折腾一番,身子一直不是很好,这回听说来人要把老花家的未来根基给掘了,举起手杖就要打上来。但哪能和常年和地痞流氓打交道的衙役们比,侧身一闪就躲了过去。
看是个上了岁数身体不大的好老人,也不跟他计较。
一衙役看到还呆愣愣的花信才,取出绳索正想上前给要绑上。花信才这才惊醒,惊怒大喝:“你们这是做什么?知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我是秀才,将来还是举人,进士,要封侯拜相的,你们大胆。”
这官还没当上,官架子倒摆着十足。
信誓旦旦的花信才让老花家的人底气十足。
衙役们就没看过这么凑表脸的大才子。
花老太太等人胆大包天负隅顽抗,上来就开挠,这下可惹恼了衙差们。
常年在衙门的干活,多少都有点知道里面的猫腻,这次奉命来抓人,有消息是说有人要马县令折腾一番花秀才,本来还对他们抱有点同情心来着,谁知道这一家子都是个啥德行。
在现代袭警都是要倒大霉的,何况是这个有丁点芝麻大的权利都能虐你个千八百遍的时代。
两衙差上前把羸弱的花信才扭住,另一衙差哗啦啦扛上枷锁上去把不停叫嚣遭人烦的玩意一套,锁链一拉,像拉条狗一样就给拖拽出了老花家院门。
“夫君,夫君~”在厢房里做月子的李娇娇听到吵闹声,眼一黑,差点没晕过去,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打开嫁妆箱子,取出二两银子,想了想,一咬牙又多加了三两,撰着五两银就追了上来。
一脸苍白,泪眼涟涟的李娇娇追上衙差,悄悄把手上撰着的五两银子塞进衙差手里,强颜欢笑:“衙差大哥,你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有额外灰色收入的衙差颠了颠手中的银子,脸色才好看点。
并且询问的还是个美娇娘,虽然女子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可是那种不可言喻的韵味还是很吸引人的。
衙差缓了语气,稍微指点一番:“你家夫君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说完,把银两塞进怀里,领着衙役门浩浩荡荡走了。
胳膊拧不过大腿的老花家人六神无主地看着衙差们把老花家的大才子押走了。
一路横穿半个村子,不免一群大老娘们指指点点,平时老花家仗着家里出了个秀才,眼睛都长到了头顶上,这会多大都是幸灾乐祸的心态。
指指点点的声音让花信才的里子面子都丢到姥姥家去了。虽然不知道是谁整的他,可是这股恨意还是淤积起来。
李娇娇顾不得没做的月子,抱上刚过洗三的女儿跟着老花家一行人赶往流水镇的衙门看花信才过堂。
事关那位拿着玉扳指公子交代的事情,马县令虽然底子上不是站在那位的阵营,但是,在没有撕破脸的情况下,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随着花信才被压来,破荒天地马县令第一次如此勤快地升堂。
炎热的天气,一身膘肥肉厚的马县令坐在高堂上,汗滋滋并不好受,气都撒在了犯人身上。‘啪’一拍惊堂木“带人犯!”
一阵整齐的“威武~!”气势十足的下马威在堂上响起。
老花家众人和一群吃瓜群众都被拦在了外头,那时的娱乐活动少,要不容易看到一只次真人秀,还不上杆子过来围观。
花信才被人推搡着上来,身上的枷锁还没除去,被人从后堂推上来,不时趔趄一下。身上的细棉白长褂也不知道经过了怎样的磨难,现在已经很像块破抹布了。
看到心尖儿,宝贝儿,眼珠子这么狼狈的模样,花老太太心都碎成了瓣瓣:“儿啊,这是哪个不得好死的污蔑的你啊,让你造了这份罪。”
李娇娇也在一旁抱着孩子嘤嘤啜泣着。
不明就里的是看到这一幕,都觉得被推搡上来的犯人是无辜的,知道是个秀才,无不惋惜。
跌跌撞撞的花信才还没站好,突然就被人从后腿膝盖窝处狠踢了一脚,受力不住,一下子磕跪在青砖上。
疼得呲牙咧嘴的他心中恼怒,但是还是拱拱手对着高座上的马县令问道:“不知学生做错了什么事情,今天会受到这无妄之灾?并且本朝律例学生身为秀才,上堂可有不跪的律例。”
主要是花信才自问在外面一直都是彬彬有礼,即使欺负了人也不会让别人知道,今天这一出一定是个天大的误会而已。
热得不耐烦得到马县令还没问罪呢,没想到这犯人就态度强硬地指责他滥用职权,无视律法。这还了得。
马县令对待犯人最通用的手段就是打,还要脱裤子打。反正这事证据确凿,整一个小小的秀才而已,只需动动手指而已。直接取了黑签字堂下一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