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占便宜(2 / 2)
“无妨。”萧然似笑非笑,凝眉望她:“重新来过便好。”
他好整以暇的坐着,似乎在等待她再度倾身上前,轻解罗裳。
“仙君若是尚且可以……不如自己……自己动手?”她磕磕绊绊的说着,素来波澜不惊的眸底,忽明忽暗,盛满了慌乱之色。
“我有些无力,”他半眯着一双璀璨的眸子,喉结处发出一声低笑:“当真是吃醉了。”
他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朝着十里招了招,道:“扶桑,我有些累了。”
瞧着他一脸疲倦,似乎不像作假,十里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咬了咬唇,缓步上前。
她深吸一口气,全神贯注起来,很快便解开了萧然的衣扣,只是,一手方绕过他,打算褪去那衣裳时,萧然忽的手下一松,整个人就像是醉极了一般,往后倒去。
十里一惊,也不待出声,便被自己拽着衣服的那只手连人一起拖了下去。
‘咚’的一声,她耳根子一疼,整个人便扑在他的怀中,心跳悸然,几乎跃出嗓子眼儿。
“仙君,”她急急忙忙就要起身,歉然道:“我不是故意的。”
萧然是这九重天尤为俊雅的男子,因着术法修为过人,地位也极其尊崇,于是整个仙界的姑娘,大都钟情于他。
如今自己这般莽撞,若是被误会了……可该当如何?
越是这般想,她便越是心跳急促,呼吸不畅。
“扶桑,莫要乱动。”只是,她的动作到底没有萧然来的快,就见他反手一扣,紧紧拥她入怀:“让我歇息一会儿。”
低沉暗哑的嗓音,致命而诱人,谁也不知在这暧昧横生的屋子里,是谁先动了心,牵起了情意。
“仙君,我……我马上离开,您好生歇着。”她挣扎两下,试图从萧然怀中起来,可不知为何,无论她怎么挣扎,萧然还是闭着眸子,手中紧紧拥着她。
“仙君,我……我得起来,”她有些焦急,下意识看了眼屋门,见屋门紧紧掩着,心中好歹稍稍稳了几分。
“嘘。”萧然低笑,大掌抚摸着她的发梢,语气与平日不甚一样:“你听。”
“听?”十里不解:“仙君,你先放开我,我再好好听……”
“放开你,我就听不到了。”他淡淡弯唇,眉心红莲盛开:“心跳的声音,听见了吗?”
‘砰砰’‘砰砰’,那一阵又一阵的心跳声响,此时被他提及,竟是异乎寻常的惹人在意。
十里的脸,在那一刹那,红的就像是熟透了的果子,恨不得钻进地洞,将自己藏躲起来。..
不为其他,只为这心跳声,是自她这处传来。
“仙君,我当真是要出去了。”她咬着红唇,心中千万盼着萧然醒来后记不清所有:“清风那处还有事情让我去做,我……”
“桑儿,莫闹。”那酥酥麻麻的称呼,溢出唇齿,叫人面红耳赤,可他仿若未闻,只继续笑道:“我很累,让我歇息一会儿,可好?”
话音刚落,他徒然一个翻身,在十里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将她压在身下。
‘轰’的一声,十里忘却一切,只目瞪口呆的窝在男子的怀中,好半晌动弹不得。
“萧然……仙君……”她终于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面若桃李,春风不来,而兀自盛开。
……
……
那一头,十里和萧然暧昧横生,而这厢莫长安和夜白却是胜负分晓,天南地北。
“师叔啊师叔,你瞧瞧你这故交是不是有些太能撩拨了?”莫长安啧啧两声,眼神依旧往那头瞅着:“分明丝毫没醉,竟是还碘着脸皮儿调戏人家清纯姑娘家。”
“你怎知他没醉?”夜白蹙着眉梢,显然不甚相信眼前所见。
“啧,说你傻……说你耿直罢,你还不承认。”本是要指着他‘傻气’,但好歹是被夜白那冷飕飕的眼神一吓,赶紧儿将话给咽了下去,继续道:“方才他们进来,那门儿可是关着?”
“……”夜白:“没注意。”
莫长安:“那我同你说,那门儿是开着的,十里一手扶着萧然,另外一只手,其实不好阖起两扇的门儿。所以,她原本是想着出去前再给萧然掩门的。”
她仔仔细细的剖析着,有理有据:“再者说,萧然可是上仙,脱个衣服还用得着旁人动手?就是烂醉如泥,他也是可以自己施了术法将自己脱了精光。”
这回,夜白倒是没话说了,他拧着眉梢,也不知在想什么,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看来我还不甚了解他。”
“哈?”莫长安差点没被他这话笑死:“师叔,你当谁都和你一般啊?这萧然仙君明摆着就是很有经验。”
“怎么说?”破天荒的,夜白生出一丝想要探究的心思。
“喏,你瞧十里对此,可是抗拒的厉害?”她不吝指教,笑眯眯道:“基本没有什么太过于反感的表现,对罢?”
见她一副经验老道的模样,夜白挑眉视之。
莫长安道:“这也就是说,郎有钱……啊不对,是郎有情妾有意,只是碍于时日罢了,终归有一日是要捅破窗户纸,交代清楚。”
“所以?”夜白依旧不明,等着她接下去说道。
“还所以呢?”莫长安扶额,深觉夜白这厮是没救了:“都郎有情妾有意了,萧然仙君这般小小的试探,可不就是抛砖引玉,绝妙好计吗?”
夜白凝眉,提道:“十里的确还是有些反抗之意的……虽不甚明显。”
“啧啧,师叔混迹江湖这么些年,都是不知道男女之情?”莫长安摇头,叹了口气:“咱们呢打个比方。比如师叔你……啧,不行,这比方太恶毒了,万一成真了怎么办?”
她要打什么比方,夜白心中一清二楚,无非就是将他比作萧然,她比作十里。可他就是不明白,为何连一个不可能的比方,她都这样害怕成真?
心下有些许不悦,就听夜白冷冷道:“莫长安,你究竟还讲不讲了?”
“讲讲讲,”莫长安嫌弃道:“那就打一个……嗯,姜衍的比方好了。比如这事儿发生在姜衍和……”
话还未说完,夜白便接口,一本正经:“姜衍和殷墨初身上。”
“噗……哈哈哈。”莫长安一口气喷出来,忽然便笑的花枝乱颤:“我说师叔,您老咋这么幽默呢?我先前怎么就没有发现?”
把殷墨初和姜衍凑在一处,也亏他想的出来。这画面一出来,简直美的她都不敢看了。
“继续说罢。”夜白显然不觉哪里有趣,只偏头看了眼,见十里和萧然仍是静默不动,他忽然反省起自己来。
为何他要与莫长安打赌?为何他这会儿又在听她耍嘴皮子?
一切来的莫名其妙,却又在情理之中。
“行吧,师叔既是难得如此孜孜不倦,我便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她道:“比方说殷墨初是个……不过话说,师叔你是想将谁看做姑娘?”
夜白:“……”
见他没有反应,莫长安继续问:“还是说想着两人都是男子的情况?”
“算了。”夜白叹息:“我不想听了。
莫长安:“???”
善变的男人?
虽对夜白有些无语,她还是道:“那不听就算了,泣血总该还我?还有五十两银子和道歉……”
“给你一百两,”夜白一派风轻云淡,道:“道歉便免了,如何?”
“不可能!”莫长安伸手,哼道:“师叔未免太小看我了,我会是那等子为了钱财,而舍弃信仰的人?”
夜白很是沉着,淡淡问道:“一百两,外带一件灵织世家所造的斗篷……如何?”
“哈?”莫长安瞳孔一缩,露出一抹正直的笑来:“其实信仰什么,都不过浮云罢了,师叔您看什么时候给我斗篷?”
她笑眯眯凑上前去,自认为笑容可人,十分讨喜机灵。
夜白:“……”
“还是说,师叔是在诓骗我?”见夜白不言,莫长安立刻挑了挑眉,一副就要翻脸的模样。
“给你做件新的斗篷,”夜白抿了抿薄唇,回道:“还是说你要旧的?”
言下之意,便是新的斗篷要耗费一些时间,须得等待。
“成交。”莫长安点头,满意道:“喏,那先把一百两银子和泣血还给我,我好久没仔细照镜子了。”
夜白:“……”
他难道还会赖了她不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