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再度打破的常理（2 / 2）

叶秋玄明白她的意思，于是点了点头。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假如你真的打算把我开除出去，也不用和我讲这么多，而我也不会在这里。”

“也许你这是在敷衍我呢？”

九十九朔夜说着，便从抽屉里取出一叠资料放到叶秋玄眼前。

“我让人查询过你的资料，你猜得到了什么结果？”

并没有想让叶秋玄回答的意思，她接着说道。

“结果十分有趣。你的资料上显示的国家地址，以及身份，都是真的。但奇怪的是，你的那些同乡也好，朋友也罢，都只知道你的存在，但详细的内容，却一概不知。就连你读过的学校，你的老师也仅仅对你有一个印象。他们甚至找不到任何东西证明你存在过。”

“这是多么有趣的结论，仿佛有人刻意修改他们的记忆一样。还有，我查遍了整个日国，也找不到你相关的出入境资料，甚至连来这里的电车上，都找不到你乘坐过的痕迹。你就像是凭空出现，然后就来到了这里。”

“还有一点，所有注射黎明星纹的人都会有档案记录，唯独你没有，你的入学资料就像是突然出现在所有新生当中。我找遍了所有监控，也没有发现有人入侵的痕迹。”

“叶秋玄，你能回答我吗？你究竟是什么人？”

叶秋玄怎么也没想到九十九朔夜居然那么仔细的调查过他，他的一切信息都是系统伪造的，仅仅作为一个背景，那些细节性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有。系统不可能伪造出真实的生活痕迹，因为这不现实。

而恰好，这一点就成了突破口，只要有心，任何人都可以看到其中的破绽。

以往他遇到的，很多人都没有深究这一点，即便深究他的背景，那些人也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收集情报。

但偏偏，九十九朔夜是个例外，她拥有不俗的智慧，也拥有巨大的人力和财力，而这些让她穷究叶秋玄的背景，于是看到了各种各样的破绽。

叶秋玄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说自己是个异世界人？好吧，或许可以，但对方估计不会相信，她更愿意相信叶秋玄是来着一个极为神秘的组织。毕竟异世界这个概念，太过骇人了。越有主见，越有自己的价值观的人，越不会相信这种话。

但你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最好用另一个问题来搪塞。

“你觉得我会是什么人？”

叶秋玄笑了笑，无视了摆在他眼前的资料。

“我是什么人，其实对你而言不重要，对吗？你在乎的是，我究竟是你的敌人？还是朋友？”

九十九朔夜没想到叶秋玄不但没有表现出心慌的样子，反而变得越加镇静，这让她感觉自己被对方牵着鼻子。

“那你告诉我，你是敌人，还是朋友？”

“这个问题取决于你，你愿意和我成为朋友，那我就是你的朋友，如果你把我当成敌人，那我就是你的敌人。”

“这可不算是回答。”

“但却是最好的答案。因为我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所以，一切都取决于你。”

九十九朔夜不得不说，叶秋玄这个人太会扯皮了。问题是他的话的确说中了，她并不在乎对方是敌人还是朋友，她在乎的是利用价值。

“那你最好拿出朋友的诚意，否则我只能把你当成敌人。”

“你会看到的。”

说着，叶秋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高声喊道：“焰牙（blaze）——阴阳镜！！”

灵魂的火焰自胸膛涌出，破碎的冰莲镜子再度出现在九十九朔夜的眼前。

“此刻正是破镜重圆之时，展现你的力量吧，阴阳镜！”

随着叶秋玄的话语，破裂的镜面绽放出一阵光芒，紧接着，破碎的地方开始重合，裂痕逐渐消失，直到一面完美的，就如冰雕艺术般的镜子，完整无缺的展现在他们眼前。

“这是……”

九十九朔夜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你的焰牙居然修复了？而且你的灵魂之力……这不可能，你自行突破到位阶2了？”

自动进阶的黎明星纹，绝无仅有，在开发出这种东西之后，就不曾有过先例。每一次的进阶都必须经历【升华之仪】，但这个常理居然在叶秋玄身上失效了。

就像他的灵魂突破了黎明星纹，自行觉醒出怪异（weird）的焰牙一般，他的进阶，同样超乎常理。

“你是怎么做到的？”

“不知道，这个诚意还够不够。”

叶秋玄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