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舌战李选侍（2 / 2）

泰昌帝继位时李康妃与万历皇帝的宠妃郑贵妃勾结，彼此吹捧。

郑贵妃请求封李康妃为皇后，李康妃则请求封郑贵妃为皇太后。当时泰昌帝生病，病中也得不到好好休息，那两个女人在泰昌帝耳边唧唧歪歪罗里吧嗦，泰昌帝经不起这两个女人的折腾，于是召集大臣，命封李康妃为皇贵妃。

李康妃躲在帷幕后偷听，贵妃的封号显然不是她想要的目标，于是把泰昌帝从帷幕后推出来，不依不饶的耍泼说要封皇后，大臣愕然，皇帝不应。

礼部侍郎孙如游上奏说：“太后、元妃等人的谥号还没有尊上，把这些事情解决后再商议也不晚。”

如此便巧妙地将李康妃封后一事拖延下来。

岂料泰昌帝在位仅仅一个月就在红丸案中窝囊死去，李康妃闹了个鸡飞蛋打，没有捞到任何好处。

于是不甘心的李康妃，在郑贵妃的教唆下，赖在乾清宫不走，以攻为守，唆使一些老臣为她讨封。同时，将养子天启帝朱由校扣押，又命令朝廷的所有奏章都必须交由自己过目。

乾清宫是明朝皇帝的法定住所，李康妃当时一个没有任何正式封号的小妾，居然敢扣押新任的皇帝，霸占乾清宫，导致天启帝无法举行登基大典，大臣们，尤其是东林党人，极其愤怒。东林党人担忧她会和郑贵妃相勾结搞双重的垂帘听政。于是大学士刘一燝、吏部尚书周嘉谟、兵科都给事中杨涟、御史左光斗等上疏力争，言辞犀利炮轰李康妃，乾清宫内朱由校的东宫伴读太监王安在乾清宫内力驱，不可一世的李康妃才‘败走麦城’。

这泼妇野心和胆量成正比，而野心与胆量却与智商与情商成反比，结果自然竹篮打水一场空。（文中尊其为李康妃这个崇祯才封的尊号是因为泰昌帝驾崩前已经下旨封其为妃，只是这泼妇无福享受这加尊仪式，她有皇妃之实无皇妃之名。）

现在这两个丑婆娘赶来所为何事杨博士自然知晓，杨博士也希望这两个货能及时赶来，这样能够证明这两个恶婆娘与红丸案确有关系，只是各种细节还需要推敲佐证捋出头绪。

杨博士低声问皇上：“皇上，在后宫，还有谁能压制这两只老巫婆？”

皇上听到老巫婆两字差点忍不住笑出来：“宣懿太妃！”

杨博士道：“那皇上您派个人去请宣懿太妃来，就说这两只老巫婆要干涉朝政了。”

“嗯，这是个好办法。”天启帝逐遣人去办自己问崔文升：“崔文升，当初你开给先帝服用的药自报一遍。”

崔文升依言自报一次，那大黄的分量还是一分半，而太医院御药间的记录里确实四钱。

杨博士在皇帝身边低声说：“皇上，请问他当晚是谁抓药，是谁记录。”

天启帝再问：“当晚抓药的是谁，做记录的又是谁？”

崔文升回答：“是御药间学徒四喜，那晚就是他抓的药，也是他做的记录，而且抓完药签字画押时奴才也时一条条确认，大黄确实只有一分半。”

天启帝吩咐左右去把四喜找来，一边对崔文升诘问道：“你画押那张药方上明明写着是四钱！”

崔文升哭道：“冤枉啊，皇上，四钱大黄配进奴才的药里能拉死人，奴才在鲁莽也不会开4钱的大黄配进药里。”

这时刑部档案被送来，李康妃将锦衣卫拦住，夺走锦衣卫手中的宗卷道：“皇儿，本宫听说有人办案不力让皇上龙体涉险来配合他办案，这种大不敬的奴才要来何用？来人呀，把他拉出去砍了！”

天启帝年幼丧母，被李康妃收养，两兄弟经常被虐打，自小便害怕李康妃，现在登基以后，李康妃接着养母的身份虽没有太后封号也又太后之实，尽管天启帝的母亲就是被李康妃打死，碍于养母关系，天启帝若是顶撞李康妃，便是不孝，若是坐实不孝之罪，他堂堂大明皇帝如何做以身作则教导天下？

现在李康妃借用让皇上涉嫌这个大不敬之罪来斩杨博士，可谓是名正言顺，就如同是父母之命，媒娑之言那样天作地和捉奸在床。

这婆娘的胆识果然不是一般的大。只是她喊她的，没人敢动手抓人，毕竟昨天金銮殿上天启帝说得很清楚，杨博士督办红丸案，而且还是锦衣卫军师，现在杨博士就是在办案。

天启帝拱手道：“母后，事情并非如你所见，并无危险。”

李康妃质问：“难道被刀砍伤，被箭射伤那才叫做危险？皇儿，你的人身安全与社稷息息相关，你怎么能如此儿戏？你们这些奴才还不把杨博士给本宫抓起来？”

杨博士听到两次这婆娘要抓自己来砍，心里也是发毛了，而天启帝两次被逼，第一次还敢唯唯诺诺的解释，第二次就直接闭嘴，这时若是自己不顶上，估计下一刻就真的身首异处了。

杨博士大声臭骂：“哟，你以为你是谁，本军师奉命办案，皇城兵马本军师可以随便调用，你以为你是谁，赶来阻拦本办案，你是想抗旨还是什么？”

杨博士一席话让在场的官兵与太医捏了一把汗，每一个人的嘴巴仿佛被塞进一个鞭炮点爆了寺的：我屮，这家伙疯了，居然敢顶撞皇上的养母。

杨博士有圣旨在身，借用办案来反将李康妃一军，这也让着女人感受到了打脸之痛，她大喝一声：“大胆奴才！”

杨博士反呵斥：“大胆李选侍，你以为你是谁，皇上参与调查红丸案正查得爽，你来搅什么劲。”

“嘿???你这奴才，你敢??????”李康妃此刻并无封号，她平日在别人面前自称本宫，现在被这小鬼喊出李选侍才想起自己根本没有封号，自然身份连贵人也比不上，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刚刚被选入宫中的侍女身份而已，现在对方是堂堂锦衣卫军师，可调动皇城兵马，且锦衣卫直属皇帝，根本不需要理会她这个选侍：“你敢侮辱我，我乃皇上养母。”

“我知道你是皇上得养母，更知道你打死了皇上的生母。”杨博士直接挑起皇上与养母得仇恨防止懦弱得天启帝惧怕李康妃倒打一耙：“现在皇上在亲查红丸案，同等于皇上在为先帝复仇，天下男儿有父仇不报枉为人子，你一个选侍后母来阻止皇上为父报仇，同等于将皇上陷入不仁不义不孝之境，到底谁才是大不敬，你告诉我，我堂堂一个军师，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还要你来教？我军师方方面面算尽就是让皇上能亲自破案将凶手绳之于为父报仇，位天下子民树立一个孝子榜样让天下人歌颂，你李选侍却来这里搅和，耽误办案给凶手逃跑得机会，难不成你与红丸案凶手有不可告人得秘密生怕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