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2 / 2）

白发的天使，黑发的恶魔，明明近在咫尺，却是没有擦出火花。

四目相对，两个传说中的存在在此对峙，难道他们想要再这里展开一场大战吗？

“无名！你要教的我都已经学会了，但是，如果我在这片杀戮中迷失了自我，到时候，我该怎么办？”现在的那皇甫卫风是存在理智的，与之前的狂躁失去理性不同。长久的时间里，皇甫卫风也终于蜕变了，完成了从普通人类蜕变成天蛾人这神奇的过程。

天地之间一片寂静，听不见远处城市的喧闹，听不见花草丛中的虫鸣鸟叫。这世界好像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如果你真的遁入了魔道，我会毫不犹豫地镇压你，我就是为此而和你一起来到这里的！”肖无名口气带着冷硬，叙述着的同时眼睛一直在看着皇甫卫风，似乎是在显示他的立场十分坚定。

“原先神父在算到世间有魔头出世时，他是决定让我来城市铲除你的，但是后来当我来到你身边时，却没能狠下心。我不甘愿去杀死一个普通的弱小的人类，但是我对暴戾的魔神蚩尤，绝对不会心软。”看见温柔的天使，说出了这样狠绝的话语，那有着如火焰般赤红双瞳的凶煞蚩尤却是露出个微笑。

魔头的微笑往往另有深意，然而现在这皇甫卫风的笑容却是发自真心。

天使也选择了信任这笑容，只是他却没有同样回应以微笑，而是以一副冷漠的面孔望着那也不知是真笑假笑的蚩尤。

“蚩尤！你现在还想要伤害人类吗？”肖无名发出疑问，他说出的话和他周身旋绕的银色光华一样，都是一股冰冷的色调。

闻言皇甫卫风摇摇头，见状那一直面色冷峻的肖无名竟然是笑了，笑容像冰山上的万年川遇到了苍穹上的滚热的金乌，微微展开，最后溶解绽放，单纯的微笑和皇甫卫风那微笑如出一辙。

“我只是还想以一个人的身份活下去，我想要完成我身而为人的心愿，我还爱着这世界，起码在我恨它之前，在我没有成为蚩尤之前，我还会继续爱它！”皇甫卫风没有犹豫的回答，一字一声传到了天使耳中。

这话令肖无名很满意，可这并不能打消他对蚩尤的顾虑，于是在这掷地有声的话语随风散去，肖无名依旧不断了他那冷淡的态度，回应道:

“那么，我要你立下誓言，当你背叛了自己的理想，与这世间为敌之时，将以鲜血灵魂为代价，替这世界洗去不洁，将这堕落逐渐腐朽的身躯复还给大地，从此再不复活，再不能游乐天下，再不能践踏尘世！”

诞生于天地的灵气之中，汲取日月之精而出现的异族，在月下发出的誓言，是有相当的约束力的。

这与那自生自灭在时候世间猖獗的人类完全不同！

也就是说皇甫卫风这一日，在月下立下关于生死的许诺，在未来的某一天，若他真的做出了违反当初自己立下的这个规则，那么，他或许会真地陨落在那无情无累苍天的雷霆之下。

“好的，肖无名，我答应你，今日我皇甫卫风在此立下毒誓。。。”

。。。

像是如此一般恬静不详的月夜过去不知有多少个，当世界在一点点地改变，世间的苦痛纷乱也越来越多，而在不知过了多久，总是是很久很久以后，少年他一直都没忘记，且在无时无刻一直都在不断地回想着，记着这一日立下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