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长生（2 / 2）
那可能是观想老虎的神韵到位了。
“小周先生早，昨晚如何？”
周清问胡屠户要不要学一下。
身子很快热起来。
“啊？”
周清进入院落，四下打量，很是满意。这院子虽然不是什么高宅大院，却也不算窄小，他已经能想象到，接下来自己练习虎戏时会有多么舒服。
林家虽然家大业大，可是做生意的人家，自是不愿意随便得罪人。
随后两人各自安寝。
外面传来敲门声。
胡屠户自是更加看好周清的前途。
再过三月，他本钱自然就富裕多了。
做了鬼，都要被老虎驱使。
但学生们的胆子远不及胡屠户，被震住也正常。何况学生怕老师，至少在他读书的年代，不足为怪。
胡屠户暗想道。
周清说着话，便在院子里开始练习五禽戏。
练习虎戏，模仿老虎，身上油然生出的虎威，真有鬼怪，一般也不敢靠近。
杀人如剪草，落地不闻声。
周清推开门，见到胡屠户眼睛里有血丝，料来晚上是没睡好的。
准确的说，跟秀才打官司的白身，甭管有理没理，不使钱肯定是要吃大亏的。
林小姐斟酌再三，还是让管家出面，答应了周清的要求，只是租赁的钱，降到每月一文。
租这样房子一年的钱，比廪生一年领的皇粮都要多。
周清不禁一笑，“那就借胡大哥吉言，咱们今日将房子定下吧。至于我把老屋卖给你，按市价即可。”
“小周先生，将来一定会是个贵人。”
胡屠户觉得动作太多，一时间记不住，不想打扰周清，便推辞改日有空再学。
不过以周清秀才的身份，想要反悔，胡屠户也是没办法的。
不知不觉间，夜幕完全降临。
此外，救生之人，见过太多生死，杀人时心怀的恐惧，实则比常人小。
到时候，对面有钱都不一定好使。
周清：“那这就写文书吧。二十贯钱不是小数目，胡大哥分三个月给我好了。”
胡屠户：“好，反正看得很舒服。刚才您收功那一下，眼睛很亮。”他随即顿了顿，继续开口：“而且看着很凶。”
还有句俗语，叫做为虎作伥。
秀才相公又不怕打官司，只要是不闹出人命，官老爷肯定是更偏向有功名的读书人。
“小周先生是要练胡铁匠教的黑虎拳吗？”
周清捧腹道：“穷鬼。”
说话时，两人均自泛起一个念头，穷比鬼可怕。
一直到
胡屠户同样打量着房子，心想这辈子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买下这样一座院落呢？
周清总算有了一个私密独立的宽敞院子，可以开启一段宁静安闲的时光，读书练武了。
胡屠户不由打趣：“着实是个好院子，可惜给鬼霸占了许久。”
虎戏八式，其中许多动作，说是拳法，倒也贴切。
周清渐渐地从虎戏中咂摸出更多的东西。
课堂上，他偶尔也会模拟虎威。
一贯一千文，这个世界的房屋买卖是包括地契的，陋巷的房子不大，卖出这个价格，已经比市价高了一些。
林家的老宅不小，胡屠户却莫名相信，周清将来能住的宅院，会比现在这大得多。
正是科举读书的魅力啊。
“或许别人修炼五禽戏时，没有我这样的体悟，只是因为现在的我和前世不同，有特异能力。”
关键是还便宜啊，一个月才五十文。
于是琐事处理完毕。
虽然胡屠户说口头约定即可，周清还是出具了文书。
周清笑道：“真有鬼的话，我也不怕。毕竟我也是鬼。”
“二十贯钱怎么样？”
胡屠户也愈发认识到，周清待人处物，跟他平日里接触到酸童生，说话爱掉书袋的秀才们，大是不同。
但胡屠户可以理解，因为少年人经历这般惨事，眼神呆滞，言行木讷，着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足见鬼见了老虎也要怕。
当真是宽敞惬意。
于周清而言，老房子卖给胡屠户也放心。
而且越是了解人体结构，那么越容易懂得如何去杀人。
四周空旷，练起虎戏，着实有种无拘无束的感觉。
另外，周清发现院子里有口井，还有取水的设施，打水倒是方便了。
胡屠户扫视院落四周，“没事就好，反正小周先生是读书人，有正气，真有鬼怪，给您吓走也是正常。若是您往后考上举人进士，那铁定是天上的星宿下凡，四方神明都要保佑您呢。”
周清觉得心意畅快，虎戏的八式打得酣畅淋漓。
虎是百兽之王，却并非脾气暴躁，捕猎时反而有耐心，安静，不急躁。
大学里教他五禽戏的老师说的对，虎戏确实能衍生出拳法。他越练越有种体会，这五禽戏虽然是养身技，但随着五禽戏的深入练习，会对人体愈发了解。
接下来，两人趁着夜色未完全降临，去收拾两个房间。好在房间摆设简单整齐，只需要将灰尘擦拭干净即可。
尤其是普通人练武，一旦身怀武艺，便不轻易受辱，很容易和人起冲突，如果一不小心打死打残，一辈子都给赔进去了。
…
要轻盈，要迅速，要干脆利落。
林家到底是江州城有头有脸的人家，真要是刚取中的案首，在林家的老宅受到惊吓，说不出去不好听，甚至还可能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若是秀才相公练武，倒是不一样了。
“胡大哥，我这拳法如何？”
这年头，越是有潜力的年轻读书人，越容易受到大户人家的青睐。毕竟人家年轻，指不定过几年金榜题名，飞黄腾达。
胡屠户还有些警惕。
倒是没有去衙门盖印。
周清考中这秀才，算是有了立身之本。
于是，周清在这初夏时节，开启了新的生活。
他心中满怀希望，接下来日子会越来越好，当然，一定要将寿命不断地加上去啊。
有养生主。
长生之心，油然而生，盖过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