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三章 询问陆明海（2 / 2）

陆明海家的外屋和东屋也有不少人，我估计，除了在外面巡逻的，整个焦家屯的人，差不多都在这里了。

陆明海愁眉苦脸的坐在沙发闷头抽烟，老叔和焦木叔坐在靠东山墙的椅子，焦玉芹正头冲外躺在炕睡觉，春叶坐在她脑袋旁边的炕沿。

我们一进屋，春叶站起来：“大哥大嫂，你们来啦。”

刘娜说：“你大姑怎么样？”

”很严重。”春叶说，“我给她打了针镇静剂，叫她睡一会儿，再观察一下。”

陆明海站起来：“焦处长，你们过来了！”

我说：“陆村长，我们有两个问题想请你帮助解答一下。”

陆明海对沙发坐着的人说：“你们几个起来站一会儿！”等那几个人站到一边儿去，他说，“焦处长，刘处长，坐下说吧。”

我站着没动：“咱们找个地方。”

他明白我的意思，看看里外屋的人，也不好撵出去，说：“走吧，艾春他们住的房间现在没人，我们去那里吧。”

我们去了东厢房艾春的房间，一打开门，房间里飘出一股刺鼻的味道，炕并排摆着三个枕头，被褥也没有叠。

陆明海先进去将枕头和被子褥子往里面推推，然后请我们坐在炕沿，他坐在地下的凳子：“焦处长，你们想知道什么问题？”

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把焦玉芝炕的两个枕头摞在一起呢？”

他的脸突然变色，用惊讶的眼神望着我。

我说：“事情到了这个程度，该怎么个情况，怎么说，不然，专案组来的时候，也会发现这个现场经过了伪造！”

他眼神抖动一下，半天，他终于说道：“焦处长，刘处长，我对着良心说话，焦玉芝可不是我杀的！”

我平静地望着他：“我知道不是你杀的，但别人可不一定像我这么认为，冤假错案不是没有，我只想你能把这件事说清楚！”

“既然你看出来了，我也实话实说吧！”陆明志额头出现了汗珠，“焦处长，那天晚，你们找我提出进行人口登记，我当时觉得你是故意找我的茬，没给你们好态度。你们走后，我去了焦玉芝家。当时，已经快到后半夜了，我准备住在哪里，所以，我拿了一个枕头，办完事儿，我很疲劳了，她跟我唠嗑，我勉强应付几句迷迷糊糊要睡过去了。这时，我兄弟来找我，说我老婆叫我回家，这样，我起来回家了。至于焦玉芝后来是怎么死的，我不知道了。但是，因为怕受到牵连，我想到将两个枕头摞起来，制造她一个人枕两个枕头的假象。”

“你离开焦玉芝家时，焦玉芝起没起来闩门？”

“起来了，”陆明海说，“因为这两天死了三个人，所以，我担心她的安全，叫她起来把门闩了！”

“再说说焦国的死吧。”我说。

陆明海瞅瞅我：“焦国的死没什么好说的了，是焦玉芝诈尸了，把他吓死的。”

“陆村长，事实求是地说，你也不会相信焦玉芝诈尸吧！”

陆明海舔舔嘴唇，咽口吐沫：“焦处长，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那我实话实说吧，我发现焦国的时候，他身侧着栽在炕，焦玉芝的尸体已经被他头朝里脚朝外顺了过来，腿拖到炕沿外面，他的棉裤褪到屁股以下，死的时候，半个身子还压在焦玉芝的尸体。至于他做了什么，你们应该明白的。我跟焦玉芝的感情很深，不想她死了还丢了名誉，把焦国的裤子提，系腰带，再背到外面，并对焦国的爹妈说是他是被焦玉芝吓死的！因为当时我也蒙了，过后我才反应过来，不该将焦国的尸体背出来，我破坏了现场，可为时已晚，我给自己惹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