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4)(2 / 2)
“祖父?”仪冬大骇,低头看向怀中之人的侧脸:“他是?”
“仪冬啊,他就是你的父亲,死了十年的父亲。”
“怎么会?”
“当年你才蹒跚学步,京城大乱,都说他死了。我从京城把你带出来,东躲西藏这么多年,没想到能再在京城见到他。”
“可是,父亲他······”仪冬不解,祖父曾有一次酒醉,话里自己的父亲惊才艳艳,胸怀大志,怎会是眼前这个奄奄一息面目沧桑的人。祖孙两人的话传入耳中,已近昏迷的人眼角浊泪流出,宗太医见状,老泪纵横:“你想要睁眼看看你的儿子吧,父亲帮你。”颤着手拿出银针······
终于醒转,明先生看着老父与儿子,惨然一笑:“是仪冬吧,当年你娘亲···的···信中说你···乖巧。此后,尽心···服侍···祖父···”
“是。”仪冬满眼濡目,低声答道。明先生欣慰点头,颤声对宗太医:“父亲,教得好。儿子,不孝······”言罢已是溘然长逝,祖孙两人悲从中来,忍不住泪流满面。
那边明先生用自已的性命换了常译生机,常寿与小一等人对着三人郑重行礼。
常译直直躺了三天方才醒转。明先生的后事不能张扬,别院中素白一片,众护卫皆披麻戴孝,他望着常寿腰间麻带,哑着声音问道:“是明先生?”
“是。”常寿压抑不住喜意:“将军您醒了,明先生没有白白牺牲。”
“可是他们亲人方才团聚。”常译的话让常寿哑然,就见常译要起身亲自吊唁明先生。常寿大惊:“将军,您重伤方才醒转,不能贸然行事!”
“你走开,明先生为我殒命,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在榻上安寝。”
“将军······”
“我意已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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