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奇异酒香，白胡老头（2 / 2）

唐晓被生生晾在一旁，“前辈，前辈……”唐晓轻声唤，生怕惹得前辈不开心。白胡子老头跟没听见似的，专注于面前的这局残棋。

唐晓见白胡子老头没心思搭理她，原本想讨口酒喝的打算打消，她转身准备悄悄离开这。

“你是怎么到这来的？”白胡子老头终于开口搭理她，唐晓乖巧应答：“我是闻着前辈的酒香来的。”

“哦，我的酒香？看你年纪不大，竟好这口？”

唐晓心虚道：“前辈，其实也不是，我是刚才在林子里特别难过，突然闻到前辈的酒香，想着要是能一醉解千愁该多好，寻着酒香来了。”

白胡子老头落了一颗白子在棋盘，“世人只知借酒消愁，却不知酒肉穿肠度，借酒躲得了一时，却躲不过一世，该你面对的，你还是得面对。”

唐晓自是知道白胡子老头说的在理，可她是想喝口酒，既然已经够苦了，又为什么不让自己尽量开心点呢？

白胡子老头看穿了唐晓的心思，他手的黑子扔向一处，唐晓听到瓦砾相撞的声音，原来院子里摆满了这么多好酒。

“既然你为酒而来，那你拿一瓶走吧！”

唐晓喜道：“谢前辈。”

唐晓打开这每个酒瓶盖子，闻着酒香，悉心挑选。白胡子老头瞥头看见唐晓这么认真的挑选，笑道：“你是从哪来的？怎么连个酒都不会挑？”

“晚辈是从附近的荒山来的，这是我第二次喝酒……”

“荒山？你说……”白胡子老头激动起身，“你从荒山来的？”

“对啊，我住在荒山的竹苑里。前辈，你知道那个地方吗？”

“你撒谎，竹林住着的是一对夫妻，你怎么会住在那？”白胡子老头很激动，手的旗子立时被他的掌力碾成粉末。

“前辈，您别激动，您听我把我话说完。”唐晓生怕自己成了他手的下一个牺牲品，好在白胡子老头没有立刻对她下手。

“这竹苑原本确实是一对夫妻在住着的，可是五年前我到竹林的时候，那对夫妻便双双死在了后院。”

“你说，双儿她死了？”白胡子老头口的“双儿”，会是那对夫妻的女子吗？

“前辈，我不知道你说的‘双儿’是谁？只是我到那的时候，他们夫妻二人皆是七窍流血而死，我看他们临死前都紧紧抱在一起，便将他们埋在了竹林里面。”

“双儿，我的双儿啊！”

白胡子老头无力坐在凳子，前一秒他轻轻一捏便将棋子化作粉末，这一秒却成了孤单的老人，唐晓感受到他心生出的悲怆。

唐晓走到白胡子老头身旁，伸手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前辈，我不知道‘双儿’是你什么人，但是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

“你说，双儿葬在竹林？”

“嗯！”

“你带我去，现在带我去。”

唐晓带着白胡子老头回到荒山，领他到无名氏夫妻的墓前。白胡子老头摸着那墓碑，“双儿，为父来看你了。”

原来，这个双儿真得是白胡子老头的女儿。

“双儿，你这是在报复为父吗？让为父白发人送黑发人，为父连你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资格见吗？”

唐晓听着这只言片语，曾经看过的前尘往事渐悉。

白胡子老头也知道这样一味的难过，他的双儿也不会回来，他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

直立着身子和唐晓一起站在墓碑前，唐晓朝墓碑鞠躬，五年了，每年她都会来无名氏墓前跪拜，五年前，若不是他们，她不会过安稳的日子。

“我的女儿双儿，她从小聪明伶俐，武功、医术，都是出类拔萃的。因为她从小便没了娘，我便一直保护着她，视作掌明珠。”

“可她偏偏爱了这荒山一直和你作对的老头，他明明双儿大好几岁，可双儿偏偏是爱了他。”

“你怎么知道？”

唐晓转身对白胡子老头道：“这些事，双儿都记在她的名簿，在屋子里。”

“双儿这丫头还是没变，从小到大她都把所有的心事记在她的小本子。她的小本子一定写满了对我的怨恨吧？”

“不，她记在本子的都是对您的思念。”唐晓望着无名氏墓碑出神道：“虽然您和她断绝了父女关系，但是她却从未埋怨您。相反，她一直期盼有一天能和您重修旧好，只可惜，她没有等到那一天。”

“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