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理合的交易(2 / 2)
不知走了多久,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叫她,转过头,竟是徐应。清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同清相,徐应显得青春洋溢:“我听说你出了事儿,在城门口被蓝衣社的人拷走了,他们没难为你吧?”
难为?他们倒不算难为,只是让自己为难了。清露出露出意思笑意,轻轻摇了摇头:“你来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徐应敛去笑意:“你还别说,真有一件急事,十分棘手,我想,除了你,应该没人能解决了。”
徐应把清拉到墙角,清见他面目焦虑的神色,噗嗤一声笑了:“你先别说,让我猜猜,不会是你们有十二个人从这屏城过,想让我高高手,放你们过去?”
徐应一听这话,顿时变了脸色,他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你,你说什么?”
赵理合果然不是善类,那十二个人还没到屏城,这里已经布下了天罗地,还把清当做一个镇山太岁一般压在这里。清白了一眼:“你还要说吗?”
徐应竭力平复心绪:“你怎么都知道?”
清淡淡的哼了一声:“应,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是不会办傻事的,该怎么办,你们自己琢么吧。”
清说着便要走,她本心里不想拒绝,但徐应这次确实给她出了个难题,这十二个人是个烫手山芋,一个要杀,一个要保,自己像个风箱里的耗子,两头受气。
“慢着,”徐应说着又把她拉了回来:“没有别的路了。周边都在打仗,从战线穿过去,实在太危险。”
清推开徐应的手,顺势在他肩头拍了拍:“,你别担心,从我这里过更危险。”
见徐应不明白,清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想帮你,我实在是无能为力,我只是个芝麻大点儿的小角色,我连我自己的命运都改变不了,我还能救得了谁呢?是,你们平时看见我,都是我对别人吆五喝六的,很威风。但我低三下四的时候,你们谁看见了?”
徐应眉头紧锁,他从来没听清说过这种话:“你似乎变了很多,从前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敢跟政府打官司,敢傲视权贵的卫清哪儿去了。”
清苦笑道:“打官司?那不过是我大哥为了笼络民心,配合我做给老百姓看的。傲视权贵,那不过是某些权贵恰好有把柄落在我手里,又恰好愿意给我留面子。应,我是个摆在明面的小官,你别让我难做。我也是又家有朋友的人,我帮你的事一旦败露,那他们都是要受连累的。”
徐应抿住嘴唇,他忽然觉得曾经的那个卫清不过是自己丰富的想象力罢了,世哪有那样顶天立地的人呢?没有人不怕死,没有人了无牵挂。
“除非你们绕远去穿越战线,否则,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实话告诉你,如果你们不来,我还可以逃脱。如果你们来了,但我却把事情办砸了,那我,我大哥,裕老板,跟我有牵连的一群人,都得跟着遭殃。应,人生而平等,你们要活,我们也不想死。”清同情的望着他:“你还是走吧。”
徐应犹豫片刻,还是决然摇摇头:“穿越战火是不可能的,十几个人怎么可能冲过鬼子的三道包围圈呢?所以屏城,是唯一的出路。”
清扁扁嘴,摇摇头:“既然你们执意送死,那我也爱莫能助了。”
“不,还会有办法,只要你肯配合我演好一出戏。”
徐应的主意总是源源不断的,但他每次一遇他父亲变成一个呆头呆脑的书虫,他的智慧从来不让他父亲知道。清长长叹了一口气:“你又何必逞强呢?我也不是个喜欢夸大其词的人,”清指着街来来往往的行人:“你以为这些人单纯吗?不是的,他们很可能藏着一双眼睛,用来盯着我。”
“只要你肯相信我,我们谁都不会有丝毫伤损,”徐应自信的笑了笑:“今晚十点钟,我们约个地方见面。百戏楼可好?”
百戏楼?清摇了摇头,玉嶙峋的城府太深,说不定是晴是阴,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给他,自己实在不放心。
“十点钟,你到东大街十号的花楼去,那里人多眼杂,正好利用。”
花楼?这是徐应长这么大,从来未曾涉足的地方,他有些难堪,但毕竟是有求于人,便硬着头皮答应了。
徐应消失在人流,清倚着墙壁,缓缓坐下,想起小时候的自己,无忧无虑的穿梭在屏城的大街小巷里,那种快乐,一去不复返了。人们常说背靠大树好乘凉,现在清确实背靠大树,但却觉得阴森可怖。
战争,都怪这该死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