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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倒是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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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一男出了百戏楼便直奔火车站,他不敢会白家,他根本不知道卫清会不会变把自己的身份说给白劲雄听。126shu 但他确信,只要卫清敢说,白劲雄肯定相信。

这种天气坐火车简直是一种折磨,潮湿以极,水蒸气闷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衣服也湿塌塌的黏在身,井一男心里慌乱,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但回过头来张望,除了四下黑漆漆的一片,只有急吼吼的行人,他们手里提着大包小包,脚步他这个急着逃命的人还急三分。

明明没人啊,井一男搔搔头,汗水已经把额角的碎发黏在额头,湿淋淋的往下滴水。他拉开红色油漆涂刷的玻璃门公用电话亭,拎起听筒。电话总是这样,人心里越是着急,越是没有人接电话,连拨了两次,都是以接线员温柔的声音而告终。

井一男心里有些急了,他不知道自己这会儿通知还来不来得及,那支擅长解剖的医疗团队一直以来都打着私人诊所的旗号,而且在屏城的名声还很好。井一男从前一直对自己选的这个藏身之处很自信,毕竟,这是他苦心经营十年的地方。但现在,屏城忽然出现了许多火眼金睛的猴子。言则鸩,卫清,哪一个都不是善茬儿,有他们撑腰,连叶传一也硬气起来。

“混蛋!”他恨得对电话亭的玻璃狠狠地踢了一脚,玻璃哗啦一声裂开一块,摔得粉碎。

早知道不该让人给姓卫的送白劲雄的罪证,他急着托白劲雄下水,一出门吩咐人给解剖组送信,当时头脑一热,很有可能把解剖组暴露在卫清的眼皮底下。现在想明白,一念之差,悔之晚矣。

井一男双手合十,仰起头,在胸前花了个十字,这会儿也只有帝能保佑他了。抬眼看见火车站的大钟表,指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一点五十分,他重新振作了起来,又一次拨通了那个号码。

可喜的是,这一次,终于有人接电话了,井一男慌忙将自己准备好的一切安排一股脑儿的倒了出去。他脑子里几乎凝成一团浆糊,嘴里胡言乱语,词汇和日语句子如火星儿一般乱喷。他叽哩哇啦的讲了许久才停下来,长长喘了一口气。

他说的万分紧急,电话的另一端却很平静,只轻轻地嗯了一声。

井一男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大声重复了一遍:“听明白了吗?”

“你才到火车站吗?”电话的另一端忽然传出一个女人平静的声音,她的声音很优雅,好不逊色于电台的播音员。

井一男面肌肉明显的一抽,像个木头桩子一样钉在电话亭里,他俨然傻了。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是卫清的声音。这个姓卫的欺骗了他,她明明说过三天后才抓他的!

“你要交给我的一切罪证我都拿到了,”对方顿了顿,井一男不难想象此刻对方是怎样一种风轻云淡的表情。她恬然自得的笑声震动着井一男的耳膜:“你说的人证物证具在,多谢了。”

井一男没有再讲一句话,他啪的一声挂断电话,疯了似得冲出电话亭。这个女人知道自己在火车站,她一定派了大批眼线,像深夜里的鬼魅一样,阴魂不散。他惊慌的回头张望,依旧什么也没发现。

这真让人挠头,他买了一张去杭州的火车票,他已经被一个魔鬼盯,唯一的生路是和另一个魔鬼做交易。远在杭州的那个家伙和卫清不同,他对白劲雄更感兴趣,很多时候,他都透漏出想把白劲雄置于死地的暗示。

火车嘈杂一片,窗外的雨声很响,火车轮子吱嘎吱嘎的噪音更响。井一男买的是卧铺,却挤进了坐票的地方,他不住把自己关进厕所,或是挤在一堆大包裹旁。他不敢停留,一宿都在不停地换地方。

车的餐饮他不敢吃,饿的他两眼发花,但没有办法,天知道卫清的手下会不会假扮成从餐的乘务员,递给自己一份有毒的食物。他在屏城多年,见惯了政斗当的牺牲品,孤零零的死了,连个尸首也找不到。他们的死因很怪,却没有人会在意。

他也不敢饮水,他曾经参与过一种细菌的研究,这种细菌一旦入口,会迅速把人病变成一具佝偻的尸体,而这种细菌的一个研究所,曾经被北安城蓝衣社的人破获。而这个卫清是其一员,难保她不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一连两日日,他水米不进,等火车开到杭州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是蓬头垢面,面色惨白,嘴唇起皮。他是一头栽进言则鸩暂时居住的宿舍里的,通报的士兵把他带进门的一刹那,他一头栽了下去。

言则鸩莫名看见白家大少爷像疯子一般来见自己,心里也不住犯嘀咕,玉嶙峋半个字也没向他透露,他有所预感,这条情报线已经出了问题。

他专呈请了一天假,把井一男送到一家客栈里修养,给他叫了热水和稀粥,又请了医生来给他注射了葡萄糖。照顾了他一天,井一男才悠然醒来。言则鸩站在窗口,夕阳的光辉金灿灿的洒在阳台,他转过身,笑道:“大少爷的身体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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