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赌(1 / 2)
“为什么?”井一男露出一抹不可思议的浑浊笑意,他的指尖在桌面轻轻扣了几下,一副久经世事的沧桑模样。126shu
他苦笑了一阵,幽幽说道:“卫长官,我给你将一个故事吧,一个你们国人的故事。”未等清回答,他已经开了口,一发不可收拾。
“这个故事发生在我父亲还年轻的时候,那是,他还是一个商人,住在一个小小的城市里。”他的声音变得轻柔而舒缓。包厢里一座小小的丘特之剑黄铜座钟已经指向了十二点多,清一弯手臂,撑在额角,轻合了双眼。
“卫长官?你在听吗?”井一男似乎很执着于倾吐这个故事,连声问了几次,清闭目养神,低声回道:“你接着说。”
井一男点点头,他继续说了下去:“我父亲从一个国商人的手里进了一批货物,并且付给了他大量的薪酬,可以说是全部家当。当时我的父亲很有把握,他只要把这一批货物卖出去,可以把这笔资产翻一倍。但是那天夜里……”
……
入夜时分,月光寂静照着一处宽大的院落,院的人已经安睡,除了几个守夜的老妈子还坐在灯下闲聊,时不时的打个瞌睡。当一个人打了个盹儿,另外几个也懒洋洋的不说话。
忽然一个人从瞌睡惊醒,像一只警觉地野兔,警觉地左右摇晃着脑袋,她听到了一些特殊的声音,但却拿不准那是什么动静。
“你们听,是什么声音,乱哄哄苍蝇一样。”
另外几个困倦不已,什么声音也没有听见,便懒懒的摇摇头:“瞎说什么呢?”
“真的有声音,越开越大了,你们没听见?”她从廊站起来,往空旷的庭院走去,她伏在地,把耳朵贴在地皮听了很久,忙不迭的爬了起来:“是脚步声,很多很多的人!”
这一句话还没说完,院门口已经炸开了锅。喧闹声,砸门声,火把燃烧的啫啫声,汇集成一片,如海洋激荡起的浪花,肆无忌惮的拍打在岩石峭壁。
“快去叫老爷和太太!”那个听到脚步声的老太太慌忙吩咐一声:“你们叫人把门顶住!”
这一吩咐,院子里没睡的人纷纷乱了套,到处去找桌椅板凳门栓之类的去顶门。桌椅门栓还未把门顶住,大门便轰隆一声被整个儿卸了下来,一支穿着军阀士兵服饰的军队赫然出现在门前。
……
清听得有些累了,正了正身子,她瞥见身边有茶,便端了茶饮了一口。茶已经放的冰凉,入口丝丝苦涩,让人舌头发麻。井一男望着清,看她似乎不在意的样子,便住了口。说得许久,自己也有些口渴,便把水壶的白水倒了一杯来喝。
“怎么不说了?”清放下茶盏,她实在有些疲惫,话音儿也透着困倦。
“我看卫长官没什么兴趣,便不说了。”井一男说道:“我这故事,若是听的人没有兴致,说了也是白说的。”
“我听着呢,你说吧。”清揉了揉眉心,强打起精神来听他细说。井一男应了一声,继而说了下去。
“当兵的头是个军阀手下的小营长,您猜猜,他是谁?”
清对井一男的哑谜全没兴趣,她只想听,不想动脑子,便懒懒的问道:“谁?”
夜深了,井一男也没什么打哑谜兴致,便直接说了谜底:“是白劲雄。这是我假扮他儿子的原因。”
“我不明白。”清摇摇头,井一男说的有头没尾,清不得不问清。
井一男叹了一声,他的眼泛了星点泪花,他揉揉眼睛,继续说了下去:“白劲雄把那户人家烧了个干干净净,慢说家里的仆妇,便是那个还没走稳路的孩子也没有放过。我父亲订购了商品,也被大火吞的干干净净。我父亲为了偿还这笔债,便买了家族经营了两百多年的房子,我们一家,这才回到了日本。”
“所以,你杀他儿子,打着他的名号作恶,只是为了报这一时之仇?”清提起精神,坐的久了,连身也觉得僵硬酸痛,她站起身,舒展舒展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