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刃鬼面金刚(2 / 2)
她见卫甫潜腿有弹片擦伤,便将自己的手帕撕了,紧紧勒住他的腿,帮他止血。
清望天发了一个讯号,等了不到十分钟,车子便开到了草丛的另一边。抬着伤员和那具死尸,侦缉处收了队。清默默的跟在后面,沈云帆回过头,见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落在后面,便放慢了脚步,两人走了个并排。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的身手,看来之前在北安城,咱俩交手那一次,你还让了我?”沈云帆说的虽然云淡风轻,但清听得出她的心情很是沉重。本是回忆过去,但两个人都没办法释怀的笑出来。
清叹了口气:“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刚才像了邪,脑子里唯一的一个念头是弄死他。”清别过脸望着沈云帆道:“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这样,大脑完全不受理性支配。”
“关心则乱,”沈云帆眉心紧锁着,刚才的那一幕让她久久不能释怀,她勉强挤出一点儿笑容,却哭还难看:“要不是鬼面金刚把卫老先生伤的那么重,你也不会这样的。”
清摇摇头:“父亲的伤不是他弄的,我知道。但他肯定知道是谁这样对待我父亲,他不肯说,他在竭力保护那个人。”
“不是他?!”沈云帆吃了一惊,她向抬尸体的人瞥了一眼,愕然问道:“不是他,你干嘛下这样的死手?”
清扁扁嘴。
沈云帆这个问题问得好,不由得让清想起了自己对白劲雄的问题,你可以选择离婚,为什么一定要她的性命。现在同样,自己明明可以放他一马,却一定要他死。
“他如果不死,我们会有大麻烦。”清说的很现实:“他维护的那个人,是安心算计我家人的幕后主使,他会维护他,一定会向他告我的秘,我要是真的留下他,岂不是给自己留了一个大麻烦,再说了,到那时,他在叶传一面前反咬我一口,我岂不尴尬?”
正说着,前面抬担架的人忽然闹了起来,清和沈云帆应声望去,原来是卫甫潜,他已经醒了,见自己被两个人抬着走,周围的人又不认识,便挣扎着要趴下担架。两边儿的人怕摔了他,都伸手按住,他挣扎不脱,便叫嚷了起来,抓起一个人的手咬。
被咬的人忙甩了手,躲闪在一旁。清忙跟了去,她扶住卫甫潜轻声叫道:“父亲,您怎么了?”
卫甫潜一见清,便乖巧的小孩子一般,他不在怪叫,只是不知所措的寻觅这爬下担架的方法。清轻轻吩咐道:“先放下吧。”
卫甫潜被轻轻放下地,他便没那么怕了,望着方才抬他的人,咧开嘴一个劲儿的傻笑。他笑着笑着觉得身痒痒,便用*般的手臂在身挠搓着,他已不觉得自己可怜,只是快乐的像个傻瓜。
清转过身背对着他,掩口失声,她强忍着眼泪。恨恨的咬着牙齿,不让眼泪夺眶而出,直到牙齿咬的酸痛无。
沈云帆扶住清,她拍拍清的肩膀,轻声说了句:“挺住。”
清抬起头,沈云帆的眼里满是殷切,她叹了口气,眨了眨眼,强把眼泪忍了回去,苦笑着摇摇头:“唉……活了快二十年了,还是没活明白。”
沈云帆绕过清,和颜悦色的望着卫甫潜,把他搀扶起来。沈云帆的心肠好,对谁都是一视同仁,她全然忽略了卫甫潜身那股怪的臭味,只是像一个耐心的母亲一般,扶着他,卫甫潜腿受了伤,走两步,委屈的坐在地,沈云帆蹲下身拍怕旁边的担架,对卫甫潜笑道:“要不要坐这个,坐轿子?”
她从口袋里取出一颗巧克力糖果,剥开糖纸拿在卫甫潜面前,她笑着问答:“要不要吃这个?要是想吃,坐去,抬着你,慢慢吃?”
沈云帆说着在担架拍了两下,卫甫潜似是听懂了,他撇过脸向担架望了一眼,又抬起头向抬担架的两个人望了望,觉得也没什么可怕的,便在沈云帆的搀扶下,坐了去。
沈云帆把巧克力放在他的嘴里,吩咐道:“你们把老先生抬到卫副处长的车里。”
士兵应了一声,便往车子那边走去。清掩住口,缓缓地蹲下身,隐在了草丛里。
沈云帆知道她强忍着,这样的情形,换做谁都难保不失态,她默默无话,只是站在清身边不远的地方,没有过去。
清抽泣了许久,方才站起来,沈云帆这才向她走过来,她的手帕给卫甫潜包了伤口,便直接手,在清脸颊擦拭一番:“哭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