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2 / 2)
“清你猜着了么?”沈云帆问道。
清没有注意他们的话题,便问道:“猜着什么?”
“电影啊!”
“猜不着,什么电影?”清随口一说,然后莫名其妙的望着餐桌的两个人,他们对视一眼,笑的喷出了饭粒。
孟元安把之前立得军令状还给了卫清,他说:“你做的很对,这是聪明人保全自己的方式,知晓了阴谋诡计不要轻易的揭穿。”
接过那张纸,清看着自己姓名按的红手印,那红色红的像血,简直刺得人眼睛疼。
“屏城早已经是千疮百孔了,没人能力挽狂澜,你也一样,所以当叔叔的劝你,你也劝劝你哥,逼迫我和徐广立没有用,政府的腐败不是从我们这里开始的,从我们这儿也没办法结束。”孟元安用暖瓶倒了一杯热水递给清:“谁都没办法强迫别人按照自己的方式思考和生活,像你不能强迫大街的人穿一样的衣服,吃一样的饭。如果这样做了,你们侵犯了他人的选择权利,这和你哥哥主张的生而平等本来是矛盾的。”
接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信封递给清:“记住这几个人,明天午开车去车站接他们。”信封里装着四张照片,言则鸩,肖凌,玉嶙峋,方喻。清的手在颤抖,没办法克制。孟元安注意到了这一点:“怎么,不认识了?这些不都是你的老朋友么?”
“他们来干什么?这两位现在不是应该在国外学么?”我拎出言则鸩和方喻的照片问他。孟元安耸耸肩道:“我不知道。”
车子停在车站外,由两个司机看着。清站在月台等待,她特意选了一件洋装换,这是父亲去世以后她第一次打扮的像个女人,她要让所有人一眼看出来我她得很好,而且也没有因为什么情感纠葛而意志消沉。
火车的汽笛声打断了月台所有人的交谈,有的人同自己的亲朋好友拥抱告别,有的人则踮起脚尖张望着那些从车窗伸出的脑袋,寻找自己熟悉的面孔。
他们了下车,言则鸩一手提着箱子,一手扶着方喻,方喻还是和过去一样明艳动人,打扮得珠光宝气。玉嶙峋没有带他的老伙计,他自己提着行李,穿着白色丝绸暗纹长衫,头发梳的整整齐齐。肖凌还是老样子,没有什么变化。
卫清微笑着迎去,这样的画面需要勇气去面对。
于是她像一个陌生人那样介绍了自己,像初次见面一样同他们热情的握手。
方喻手那颗硕大的戒指,在太阳下煜煜生辉,仿佛时刻提醒清要注意自己的身份。清是聪明人,只同方喻肖凌和玉嶙峋三个人说话,刻意同言则鸩保持距离。每当言则鸩插话的时候,她的回答都尽量的简短,或者用官话来说,这样做能让自己的处境看起来更加体面。
徐广立邀请言则鸩和方喻肖凌三位共进晚餐,第二天开会的时候,他宣布言则鸩称为侦缉处的正式处长,他又一次成了清的顶头司。
看得出卫设对空降的言则鸩十分不满,他大概觉得这是徐广立为了遏制他变革活动,特意插在他地盘的一颗钉子。他面目凝重的坐在言则鸩对面,一句话也没有说。
“恭喜。”散会后,卫设双手抱拳,对言则鸩说道,他的话音里毫不掩饰自己的慢慢恶意。言则鸩跟他没有交际,因此怪的望着卫设,他很快识破了卫设的深意,极其镇定的回答道:“多谢,阁下是?”
二人的谈话过程看似轻描淡写,但能隐隐看见硝烟蔓延,人们常说的高手过招,拼的都是内功。
“屏城的副市长,卫设。”哥哥回答道。
卫设的名讳,他早在王云羽那里听到过无数次了,但真人站在面前,言则鸩还是吃了一惊,瞟了清一眼,换一副热情洋溢的样子,只是笑容愈发可怕。
“副市长先生,我想,您还不认识我,我是从北安城来的…”
清急忙打断他们火星四射的对话,生怕他们一言不合会打起来似的。站在他们身边对言则鸩说:“这位是我哥哥。”又对卫设说:“这位是我王局座的手下,曾经是我的司,是自己人。”
卫设狐疑的望着自己,清只能坚定的点点头。
“对不起,小妹没有提起过阁下,如有冒犯不要见怪。”卫设收起自己的不悦,变得彬彬有礼。
言则鸩也礼貌的回答道:“清倒是常常提起您,言则鸩得罪了。”
卫设要求清给他写一份详细的言则鸩的履历,包括他的交际圈和他的情史以及他父母亲朋的关系,清自然而然的隐瞒了和自己有关的部分。
“看不出这位言先生对你还算有恩,”卫设一边阅读清写的简历,一边发表意见:“可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呢?”卫设总是习惯去观察别人,清平日里对言则鸩都是敬而远之,难怪给他留下这样的印象。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