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王云羽的圈套(2 / 2)
杨建时坐在沙发扶手,揉揉太阳穴:“估计要开会,你困你先睡会儿,有事我叫你。”
卫清摆摆手:“不困。”
言则鸩推门进来,他倒像个没事人似的,精神焕发,一点都不困倦。“两位,有什么结果么?”
清和杨建时都摇摇头,把监听记录给他,只有数字,不知道具体内涵是什么。
言则鸩望着纸记录的数字,显出一瞬间的诧异,很快又恢复正常,“来吧,师傅叫开会了。”只有卫清注意到他的细微表情,若有所思,只是这会儿人多,便缄口不言。
杨建时站起来,抻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会儿,:“走吧!”
王云羽和往常一样准时六点下班,七点钟接到电话又匆匆赶来。八点钟开始他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列出了预测的所有有概率的结果,这是他给出最终计划的过程。
四个人占了一个空旷的会议室,王云羽坐了正位,杨建时和言则鸩坐在左侧,清坐在右侧。
“大半夜开会是挺折磨人的,不过孩子们,这两天,一定要坚持住。”对于王云羽的感情牌,几个人早习惯了。
杨建时掏出他的小本子和钢笔,准备做会议记录,言则鸩从来不做笔记,他都是靠记忆力,言则鸩的头脑很清晰,一场会议从开始到结尾,不管有多长的时间,他都能把会议全部复述出来。先前卫清也要做笔记,受言则鸩影响,后来也放弃了这一习惯。
“屏城的孟伯杰送回去了没有?”王云羽翻开自己的笔记本,随口问了一句,见没人回答他,他抬起头注视着重新问了一次。
三人面面相觑,孟伯杰的身份特殊,一直没对他他动手,只是采取囚禁的方式,这会儿早被人抛在脑后了,王云羽问了,方才想起还有这么个人。
杨建时回答道:“还没有。”王云羽放下本子,对清说:“这样吧,你亲自去一趟屏城,把他送回去,正好眼下的这件事是则鸩的,我身边不能没有人用,这件事交给建时和则鸩,你不用参与,你只管把人送到孟处长手里,你立刻回来。”
言则鸩的所谓任务估计又是一场近乎屠杀的逮捕,卫清并不很想参与言则鸩的这项任务,却也不想回屏城。屏城对她来说,总像是一个久久不能愈合的伤口,一个不愿意触碰到的伤心话题。
“如果我把人丢在半路,您说他有没有可能去我们的目的地?”
王云羽目光一烁,似乎对清的话题萌生了极大的兴趣:“也好,你送到津城和他分开,叫人密切注意他的行踪,如果他回家了,没有关系,如果他没回家,而是去找他的线,这件事情多了一份胜算。”
王云羽出具了证明,清便拿了证明离开会议室去提人了。
清到禁闭室的时候,孟伯杰还在里面蒙头大睡,打开铁门,卫清蹲在他的床边,轻轻推推他,孟伯杰醒了,睡眼惺忪的望着她。孟伯杰一见清紧张起来,紧忙向门外望去,门口只有两个行动组成员。
“你们干什么?”孟伯杰的眼神和腔调无一不在透漏着他的紧张和怀疑。
“紧张什么,给你送行。”清站起来,把旁边椅子背搭的一件西装衣抓起来扔在他身。
孟伯杰吓得不轻,慌忙一推,把衣服扔在地:“送,送行?你真要杀了我?”
清楞了一下,悄悄低头瞧瞧自己的衣服,穿的一身黑,仿佛是刚刚参加了一场丧葬。便故作严肃的点点头:“局座说杀了你较省钱。”
“省钱?”孟伯杰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怕又觉得莫名其妙。
“对,省钱,”清一指桌子孟伯杰吃干净的三盘两碗,紧紧鼻子:“太能吃。”孟伯杰满脸愕然,张着嘴,说不出话。见他不识逗,卫清便无聊的摆摆手:“好了好了,局座让你回家,真没意思。”
孟伯杰穿好衣下了床:“你送我?”
“顺路,我去津城出差,一趟车,你在屏城下车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