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难以想象（2 / 2）

高壮壮听了龙飞的话，怪地回头想问谢林，却被谢林摇手制止。他想问林枭，却发现林枭神情激动，好像猜到了什么一样。只有白振家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眯着眼睛似乎在考虑什么。见没有人搭理自己，高壮壮只得讪讪住口，自己在心里胡乱猜测着。

林枭也听到了龙飞的问话，他同样和高壮壮一样感到惊。明明这人是张康有，龙飞为何要问他究竟是谁，受谁指使，这如何不让他颇费猜疑呢！同高壮壮不同的是，林枭对龙飞的信任几乎到了迷信的程度，知道他如此做一定大有深意，也许他已经找到了破解这些谜题的关键之处，正准备从张康有这里得到印证。因此，他倍加警惕，做好了随时出手相助的准备。

不知道是龙飞的问话起了作用，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张康有原本狞厉的脸色有了缓和，脸不再是诡异和凶悍，而是带着一些迷茫和不解。他高举的双手也不再是青筋密布，坚如磐石，已经开始有了微微的颤抖。他的额头有汗珠渗出，好像在极力克制着什么。蠕动的嘴唇几次张合，最终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龙飞看到张康有的变化心一喜，知道自己的猜测离真相相去不远，便静下心来，斟酌片刻继续问道：“你是六指人。是你制造了牛头乡的血案，害死了许多无辜的人。也是你赶走了砖窑老板一家，只是没有杀他们而已。”

张康有本来有些平静的脸突然抽搐起来，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喉咙里发出呼噜声，好像急于表白自己，却又没办法说出口来。

龙飞怕太过于刺激他会适得其反，急忙说道：“做下这些事并不是你的本意，而是你有时候无法操控自己，像是一个傀儡一样，不由自主地去干一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坏事，我说的对吗？”

张康有身子开始抖动，眼有泪流下来，喉咙里的呼噜声更加急迫，通红的眼睛开始慢慢变成银灰色。

看到他的样子，龙飞心隐隐有不安的感觉，却不知道该如何帮护着他。加现在时机稍纵即逝，他不得不狠下心来继续探问：“我知道你有话想说，却因为某种原因说不出来。虽然你罪大恶极，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回答我最后几个问题，也算是对你自己犯下的罪行忏悔。你是薛升研，也是‘圆梦工厂’安插在民间的消息收集者。如果我说得对，你点一下头。”

龙飞话音刚落，张康有急切地点了点头，表示他的话正确。

这一幕看在谢林几人眼，让他们吃惊不已，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而林枭这时候已经有了一些头绪，于是更加专注地听着二人的对话。

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以后，龙飞没有丝毫的高兴，反而心沉甸甸的。像这样乘人之危的事情，他这一生还是第一次做，尤其是对着柯赛花的表哥，这让他心无的凄凉。然而，时间不等人，他不知道薛升研会附身多久，更不知道暗操控之人发现异常以后，会采取什么激烈手段来对付薛升研和张康有。只知道那一定是最残酷最令人恐惧的手段！这一点毋庸置疑，只从那些人做事的严谨和周密来看，能猜个大概。所以，抓紧时间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才是目前第一要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