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师徒反目（2 / 2）

但晚饭之后，刁德一找我讲话：“郑和，你坦白告诉我，是不是和鬼处得久了，现在也学会讲鬼话？”

“没有啊！”我急忙回应道，“前阵子能和鬼沟通，不是因为霉运低下吗？现在要讲鬼话，还得师傅你教我呢！”

站在我旁边看着竹林的他怒了，回头来狠狠看着我，道：“少给我油腔滑调。我是问你，是不是在撒谎？”

听他这么一问，我做贼心虚，便缄默无语。

他将右手按在我肩膀后，暗暗使力的掐着，道：“做人还是老老实实的好。”

我闭着嘴，暗暗忍了一会儿后，皱着眉道：“我知道了，师傅。我跟你说实话吧！次为了救你，我骗白媛说，自己可能是玉皇大帝。我不该亵渎神明，罪该万死！”

“哼，我说的不是这个。是你和张敏的。”

到了此时，我还嘴硬，不承认记得在荒漠和张敏宣誓为父母那件事，“我和张敏什么都没有！算有，我也不记得了。”

“那认识我之前的呢？你也都忘了吗？”刁德一渐渐靠近过来，手的力道减弱了。

瞥见他那眼沉重的神色，我忽然觉得一揪心，便倏地挡开了他，道：“没忘。但那是因为雪花了她的身。你还记得雪花吗？”

“那个女鬼？”说罢，看得出刁德一震怒。

此时我他还要生气，便走去狠狠推了他一把。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做，他被我推得往后退开了。

步步靠近后，我说出了心里一直想说的话：“你觉得我为什么拜你为师？是因为我真的贪生怕死吗？不是，全是因为她。为了再见她，我必须活下去，必须跟你学习法术才能见她，所以才拜你为师。她不是女鬼，在我心里是女神。”

刁德一气得给我瞪大了眼，道：“鬼迷心窍。”

“是你害死她的，忘了吧？忘记的人是你。”

“我？”我轻轻点了点头，“这么说来，现在我不教你法术。你不认我这个师傅了？”

“是！算你教我见她的法术，我也不会打心底里认你做师傅。”

他气得将右手一握成拳，然后转身走了。我瞥开眼后，见张敏原来早过来，正站在我身后。

我本是一惊，看见是她才松了一口气。

假如站在我身后的人是白媛，那糟糕了；假如刚刚我说出自己还记得，那估计要负责了。我不是害怕负责，是早对雪花承诺，当时那样和她发誓也只是为了骗她撑下去。心底里，我有太多的难言之隐。

于是我看着她，没有说话。

只见她的目光变得很优柔、很哀愁，听她缓缓说道：“你去跟刁师兄道歉吧！他一直以来，都是为了你好。如果不是他，你都可能过不了元节。”

说话时，她有太多心思，所以总是低下头，或者转开眼珠。

“为什么要我道歉？”我的脾气倔强起来也是几头牛都拉不动的，“错的不是我，是他为什么要害了雪花？刚刚那些话，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张敏不解的望着我，问：“你难道真的放不下她了？其实你明知，她是魂灵。”

“我知道。但我是喜欢她！”我斩钉截铁道。

张敏呵的下头，捂着额头，重重舒了一口气。

在这时，白媛走出来了，问我准备好了没有。我说自己没心情不想去，在要回去时，想到那房子都是刁德一的，才说：“我们走吧！”

当我和白媛要离开时，张敏似乎还不放心我，才说：“我跟你们一起去。可以吗？”

白媛无辜的看向我，暗暗摇头。她似乎真的很不喜欢张敏。

但我不想和白媛独处，便对张敏说道：“嗯，一起去逛逛吧！”

这附近新建成的商业区后面，有几条街因为刚铺了路，有热闹的市集等。有好多小贩在这里贩卖一些类似于烧烤的食物，也有人卖首饰等，所以热闹得很。

而最多的，是卖西瓜的人。

以前听一个朋友讲过一个民俗，如此微凉的深夜，便是让我不禁想起。他说他们那里七月半的时候，鬼魂会出来“担西瓜”。

这是他们潮州真实的故事，我只记得大致内容：

说七月半当天晚最好不要出门，否则当看见有人在扛西瓜的话，灵魂会被带走，然后帮它们把西瓜扛到地府里去。之后那个人会永远醒不过来。

当我回想得入了神的时候，白媛已经买了半个西瓜，切成三块。我、她，还有张敏，一人一块。她把最大块递到我面前，道：“这个好好吃，好甜、也凉快。最大这快给你。”

我接过后，啃了一口，然后问张敏：“还有几天是元节啊？”

“后天吧。”

“这么快？”

白媛跟着掐指一算后，便笑道：“是啊！真的好快呢！元节，地官赦罪日！在你们人类的后天。不过通常在前一两天会开门，因为人口的增长、现在的鬼也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