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病房惊魂(1 / 2)
这医生注视了我一会儿后,道:“郑先生你不用紧张,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嘛。126shu 所以这也是很正常的天气,你千万不要……”
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下不说了。
而从刚才,我觉得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眉间冰凉冰凉的。此刻我伸手一摸,发觉自己印堂这个地方,竟然流出血了。
难不成我的皮肤裂开了吗?
惊愕之际,我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晕了过去。
醒来时,我发觉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而回头看去的时候,只见窗外的天依旧黑得很是狰狞。怪的是,没理由堆积这么久还不下雨吧?
但我觉得自己晕了很久了。
当我从床坐起来的时候,那心理医生步入我的视线里,只听他说:“你怎么这么快醒了?我刚刚把你送到医院给你垫了住院费。”
说着,他将那张单子拿来给我报销。
我看了一眼手表,见时间才过了十二分钟,心里突然觉得诡异。适才晕倒之后,我似乎还做了一个梦。那个梦里梦见什么,我已是记不得了,但好像又看到那个白面女人。
“郑先生。”心理医生又一次叫我。
在这时,我的手机在衣兜里响了起来。我先接听了电话,只听电话那头传来了张敏的声音:“喂,郑和?”
“嗯,我是。”
“我们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我的心忽然好想被谁给猛揪了一下,“你不记得我们昨天怎么回来了?那你记不记得我们撞车了?记不记得昨天晚你还让我听你的心跳?我们还一起去看了门房老伯。”
“陈师兄?我们以前见过他?什么时候的事?”电话里头的张敏好像把昨晚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不说了,好像有什么事,我先去忙。”
说着说着,电话那头传来了许多嘈杂的脚步声,间还夹杂着一些叫喊声。当我一头雾水时,电话被挂断了。这我行我素的风格,让我确定她是之前认识的张敏。
当我掏钱还给心理医生时,想到了一件令我心里发毛的事:昨天张敏不是才说自己不认识那个门房老伯么?怎么这会儿又知道他叫“陈师兄”?
难不成,这两个张敏,是两个人?
当我想到这里时,电话又响起来了,还是张敏打来的。
“喂,郑和。我们昨天是什么时候见陈师兄的?”
“应该说是今天早吧!我们离开的时候,好像有五点多了吧?”我一边说着,一边努力回想着早的画面。在记忆,那些片段变得很零散,更有些不清晰了。
我的话还支支吾吾没有说完,张敏说:“五点多?法医说那个时候师兄已经猝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午一起吃个饭说清楚吧。我现在心里七八下的。”
岂止她心里七八下?我都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只张大了嘴。至于那抵触在心头的无力感,是在难以严明。
只知脑海里盘旋着类似的一句话:“又死一个!又一个了!”
“喂、喂……郑和你在听我说话吗?郑和。”
“我在,我在听。”我的声音变得很轻,有气无力的感觉。
张敏问道:“郑和你怎么了?你的声音怎么变得那么小?”
我深深吸了一口长气后,才说道:“我没事。不过我现在正在医院里,估计年不能去陪你吃饭了。这样吧,等我出院后再说。”
“那行吧!”听出张敏的口吻显得失落。
午我一个人并没有吃饭,躺在这病床,捂着被子,一直睡觉。不过并非深睡,而是处于一个半梦半醒的状态。感觉身体睡着了,纹丝不动,而灵魂却清醒着。
在下午那阵子,天空终于落下了滂沱大雨,但我已经维持着那姿势,波澜不惊。
一直到了深夜,我才想到:“我不能在这里睡一辈子,我得起床去做我应该做的事情。”想着,我翻身下床,赤着脚走在地。
要离开这病房时,才看见我的鞋子被人放在了玄关旁的厕所里。那双鞋摆放得很是整齐,不过一只鞋的鞋头朝里,一只鞋被反扣过去,鞋头朝外。
我原本想穿自己的鞋,但毕竟是要穿在脚的东西,怕鞋里有古怪便没敢穿。我关着脚丫子离开了这间病房,在冰凉的瓷砖走了几步。
觉得不妥,我还是回到了病房,决定把鞋穿。可当我走进厕所里要拿出自己的鞋子时,当我拿过鞋子抬头一瞬,从镜子里看见:那镜倒映着一个身穿红衣的女人。
那一刹那,那个女人的脸我也是看得清晰。虽然脸色苍白,但并没有浓妆艳抹。她穿着一条红裙,双手自然垂下放在大腿两侧。
那眉目长得还算清秀动人,留着一头蜷曲的金色长发,那发质显得较柔软蓬松。假如要用一个四字成语来形容,那便是“蓬头垢面”。
我感觉她好像是从不该来的地方来的。
瞥见后的那一刻,我紧紧的闭眼,因为在方才望见她时,发觉她也从镜子里望见我了。当我弯着腰、低着头、闭眼,抓着一只鞋的时候,浑身都觉得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