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第315章 领悟（2 / 2）

北凝涵平淡地说道：“我们只要悟得是佛家道家的真言禅意，而不是学他们日常的行为举止，我们要悟的是他们的精华，而不是拘泥于他们的形式。现在，我再转移到剑意。”他说到这里时，对面的几人都做出一副需心求教打样子，即便是刚刚如痴如傻的秦寿和凌云，此刻也回过神来，全神贯注地听着北凝涵的话语。只听北凝涵说道：“世间剑法众多，这像云姐说的，这些剑法，有的是苹果，有的是梨，有的是桔子有的是葡萄，但是它们的共同点是水果，也是说，所有剑法的共同点是剑意！”

所有人都听得出，北凝涵甚至能感觉到，此刻山洞内的白云瑞，也在用心用听，北凝涵继续说道：“剑意，也是剑法的规律，因为每个人的认识不同，所以它是有高有下的。剑法是死的，一招平沙落雁式，一百个人打出来，都是那个模样，它的威力，只在于修炼者功力的大小，功力高了，威力不大，功力低了，威力小，同样，像其它横扫千军也好，雷光斩也好，以及我所使出的剑点七星也好、盘龙出海也好！也是说，这些剑法的剑招，只是针对对手某一个动作而言的，如果对手没有动作，我们怎么办呢？当然，我们可以用任何攻击的招数去对付他，但是，有没有那么一种招数，他可以放诸四海皆准，既能攻又能守，能对付任何敌人呢？”

“有……有么？”孙言言惊讶地问北凝涵道，同时，他又看向旁边的凌云和秦寿，见这二人正在点头，好像知道了什么一般，他微一皱眉，问两人道：“寿哥云姐，你二人不会又悟到剑法了吧？”秦寿摇了摇头，凌云也摇了摇头，孙言言更加不解，见他二人如此从容，他却感觉有些磨磨蹭蹭，诘问道：“没有？没有你俩笑啥？傻了么？”

凌云双眼再次看向虚空：“我没有悟到，但我能意识到，确实有那么一种剑法，它不拘泥于形式和剑招，像周围的空气一样，你敢说，你一剑劈出，能将空气劈碎了么？”孙言言一听这话直接傻了眼，自己在那一瞬间好像也想到了什么，但那灵感却是一闪而没。这时，旁边的秦寿说道：“我也没悟到，只是相信，会有那么一种剑法，他没有华丽的招势，刺是刺，劈是劈，但无论对战多么威力的功法，它总能找到最合适的空隙，在最恰当的时机打出致命一击。”

秦寿的话让孙言言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孙言言感觉到，她的内心深处好像有一扇很特殊的门，隐于一片很浓厚迷雾，不知所踪，北凝涵的话拨开了迷雾，而凌云和秦寿的话则将那扇门敲响了，但却没能打开。有那么一刻，孙言言好像理解了为什么刚才秦寿和凌云会出现那么一种似傻如痴的表情，但她还是把握不住，那种感觉或是那抹慧光像流星，一闪而没，她抓不到，却又拼命想要追，她意识到了，但是想不到想不通……她恍然大悟，自己在不知不觉间，竟也出现了刚才凌云和秦寿那种如遗物丧亲般的神情。那虽然是一样没有形体的东西，但却一些有形的金钱还要珍贵。

北凝涵说到这里，也若有所思起来，良久，她才喃喃地说道；“懂得这么一套剑意，还奢求什么兵器宝剑，哪怕手里拿着一根木头，也能当剑使唤，也能杀敌于未然，这叫重剑无锋，大巧不工。”这话，只是她捕捉自己脑海里那一闪而没的思维时说出来的，她丝毫没有注意周围人听到这句话时的惊讶神态，此刻，她又像孙言言一样，脑间闪过好几处灵光，但她却一个也没抓住，满脸尽是失落的神态。当然，她的境界，要孙言言要高的多，孙言言只是初识剑意，而北凝涵早已悟得菩提剑意第一乘，她在脑海苦苦索取的，隐约好像第二乘剑意，但她没能即刻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