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没得选择（2 / 2）

其实她一开始也觉得自己这个身份不错，除了脸有瘢痕之外，没有别的毛病，还是锦衣玉食的相府千金，等她治好了脸，寻得一个如意郎君，这辈子不用愁了。

谁知道会有齐玄煜这么一个飞来横祸。不对，是瘟神。将她的生活弄得天翻地覆，而后她的身份之谜又被一点点揭开，居然是个要命的存在。

这样的生活过得一旦都不如意。和她当初的设想差了太多了。

“你宁愿自己只是普通人吗？”不过聂向莹觉得她身边的人对这样的感受应该会更有体会。

是做一个身份显赫又倒霉透顶的人，还是做一个身份普通但是一生平顺的人？

“什么？”齐玄煜方才看着聂向莹的脸走神了，都没有听清楚她究竟问了什么问题。

“我说，你宁愿自己不是太子，只是普通人吗？若你不是太子，不会有这么多的痛苦，也不会隐忍这么长的时间了。而且你现在，算是真的磨砺出了锋芒，也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

“怎么，你宁愿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吗？”齐玄煜没回答，而是反问了她一句。既然她会问这样的话，不正说明她方才心里有那样的想法吗？

“没错，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每天都过得很闲很无聊，没有任何的烦恼。”聂向莹笑道，“可是我的命运从来都不在我的掌控。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被父母卖给特工组织，此后的人生一直都在昏暗度过，直到牺牲。然后她会被抹去。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不留下任何证据，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没有人会记得她，没有人会提起她，如同一片落叶，悄无声息。

到了这里，她也是直接成为了另外一个人，她没有能做出任何选择。这里给她的自由更少。以往她至少都还有可以选择自己任务的权力。但是到了这里，命运更多的是被握在别人的说。

她自己一点选择都没有。

“你问的话，一点意义都没有。”齐玄煜摇了摇头，走过去，坐到了聂向莹身边，“既然这一切都已经注定了，没有办法选择，当然只能跟着既定的路线一直走下去。抓住自己所能抓住的所有机会，改变现状。”

“你的命运倒是可以改变，但是我……仍旧没有选择。迟早会被知道身份，迟早会成为众矢之的。不管我躲到什么地方，挖地三尺也会被找出来。宝藏的诱惑力太大了。如果不是一定要用我的心尖血，说不定我自己都会去。”

“孤……我会保护你。”齐玄煜自己都不相信他的话。

他有什么能力保护聂向莹？等她的身份被公之于众，江湖必然会有腥风血雨，而皇宫里，朝堂，也会有不少人对宝藏有觊觎。

他要拿什么保护她？

“想看看我身的印记吗？”聂向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根筋不对，居然说出这句话，不过既然都已经说出去了，当然不能轻易收回来了。

“你真的有？”齐玄煜原本以为传言不过是传言而已，没有想到她居然真的会有。

“有倒是有，但是我突然发现不是那么方便展示。”她的印记在胳膊，怎么说都要将外面的衣服脱下才能让他看到。

这有些窘迫了。

齐玄煜原本还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听到聂向莹这么一说，顿时说道，“那我倒是要看看了。”

聂向莹咬唇，“我不过是说说而已，我也不能确定我身是印记。”

“说不定我能帮你确定一下呢？我可是你的夫君，有什么不能看的？”齐玄煜扯着聂向莹要往房间里走。

聂向莹只恨自己刚才说了那句话。

才进房间，齐玄煜对着抬头说了一句，“出去。”

然后聂向莹看到有个人影风一样出去了。

“你让我住到这里，然后又留着你的暗卫，是怕我半夜会对你动手？既然那样的话，不应该让我到这里来，毕竟我要是对你动手的话，他绝对没有办法阻止。”

齐玄煜却笑了，“只是因为习惯了而已，从他到我身边，几乎每天都是如此。若不是他，我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这样的习惯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办法改变。”

“可你仍旧睡得不好。”聂向莹不明白，都有了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在身边，怎么还会有担忧？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能真的觉得安心吧。只有你才能让我安心，别的人没办法做到。”齐玄煜说着，看着聂向莹的眼睛，问道，“还是回到正题。是你自己动手，或是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