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说叛乱!(重要)(2 / 2)
“那一年,是沁亲王殿下最后去南疆的那一次。当时亲王殿下奉旨要在十一月初之前离开黎阳,赶赴南疆。那亲王印玺,是本官在那一段时间拿到手的。”苏越叹了一口气,张开紧抱着犴俪的双手,向前方一躺,再一滚,整个人仰面躺在了地。无不悲凉的说道。
“苏越大人,你为何要拿亲王殿下的印玺,又是如何拿到的?朕要听细节,其的任何事情都容不得你隐瞒。”景阳帝越听,眉间皱得越深,在苏越说完一句话,景阳帝追问道。
“亲王殿下离开黎阳前去南疆之时,当时的国舅苏大将军,曾经在当时的将军府给亲王殿下举行过一次饯别宴,那次的宴会是在先帝举办了以后,苏将军在府为其再次举行的一次。沁阳公主殿下十五岁的及笄之礼,因为南疆一事给耽搁了,匆匆了事。”苏越一边想着,一边说,往日之事,历历在目如今犹是清晰。
“所以当时苏老将军在府给亲王殿下举办的那次宴会,成了你们下手的最佳时机?”景阳帝回想着那年热闹的情景,却没想到是在那个时候,给她埋下了祸患。
“其实当时没有人想要动手,亲王殿下虽然是女子,可是胆识过人,以后算成了女帝,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可是谁知道呢,竟然在那一次亲王殿下前去南疆之时,先帝竟然让当时的合阳县使子悠大人一同前去,此举何意,皇不可能不知道。”苏越轻笑出声,像是无意识一样,整个人如同破败的傀儡娃娃。
“因为这样,你们私底下暗勾结,苏越大人你,伙同当时的孟阳县县使白抻,拿走了沁阳手持的亲王印玺。”景阳帝讥诮出声:“苏越大人朕说的是对的么?”
“什么都瞒不过皇,都是真的。”听到景阳帝提到白抻,苏越已经知道景阳帝应该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了,今日所谓的审判,只不过是想让他自己正视自己的罪行罢了,苏越继续说:“当年那日的宴会,苏沛将军请了所有苏氏一族的人前去,沁阳公主当时成为亲王也不久,先帝赐下来的新府邸她待的时间也不多,防卫难免松懈。也是那天晚,微臣派精锐前去亲王府盗取了亲王印玺。”
“为何是白抻?他的事情你可知道多少?”
“白抻所管辖的孟阳县,曾是漓水最大的码头,沁阳公主前一年解决了合阳的水患之后,合阳取而代之。在一种程度来说,也是沁阳公主的存在,挡了白抻的财路,白抻又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安安分分的在亲王殿下的手下俯首称臣?”苏越笑道,越说越觉得讽刺。
“原本是不义之财,白抻趁合阳混乱之际,不知道了敛了多少的财富,觉得沁阳堵了他的财路,他不觉得心虚么?”
“财路横生,他又怎么会在乎钱财是不是来路不明?”苏越苍凉一笑说道:“我苏越因为苏沛老将军他们举家迁往黎阳、而独独将微臣留在密阳,做那个没有任何前途的县使大人之事,心里说不怨恨又怎么可能?所以当时白抻得知苏老将军要举行宴会的时候,跟微臣说了他的计谋,让微臣将亲王印玺偷出。”
“然后呢?”景阳帝唇角轻轻勾起,这样的事情如今听起来说是悲凉,又何尝不是自私。景阳帝继续说:“你们将亲王印玺拿出来之后,私底下勾结起来,秘密的做出了那些所谓的沁阳与大魏勾结的证据,包括那些沁阳数次与大燕勾结的密信?”
苏越听到这里,大惊失色,匆匆忙忙的为自己辩解道:“皇,当初微臣只是与白抻大人一起偷了印玺而已,至于那些密信,微臣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既然不知道,那么你们拿沁阳的亲王印玺作甚?当作景来观看?”景阳帝无不讽刺的说,想起往日的一幕一幕。
“当时的南疆军队刚被编制入伍,白抻大人告诉微臣,说是只要拿到亲王印玺,沁阳殿下没了调派军队的权利,那次的南疆之行,可以给公主殿下一个教训。”
“然而你们没有想到,南疆军不止有那数十万的将士,更有十来个副将,即使南疆军里面有不认识沁阳的,可是她的那些副将却都是对她唯命是从,所以你们的计划失败了,你们想到了第二种,伪造证据是么?”景阳帝继续逼问道。
“没有,皇,微臣没有。微臣所说句句属实,微臣只是将亲王印玺给了白抻大人以后,白抻大人让微臣等着看好戏,从那次开始,微臣从未再次见过亲王印玺。”苏越继续说,情绪较之刚才稍稍平缓了一些。
“那么白抻大人后来拿印玺做了何事或者是给了何人,苏越大人也是一点都不知道么?”景阳帝继续问道,刚才更加的严肃了许多。
“回皇,微臣所言句句属实,给了白抻大人以后,白抻大人从未在跟本官说过印玺的事情。”苏越辩解道。景阳帝看他的样子,他也不像是在说谎话。
“你们可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当朝的一个亲王下手,苏越大人你真是好样的。”景阳帝讥诮出声,想起那些莫须有的事情,他的胸口总是压着一股气。
不去,也下不来,憋得他难受。
“呵呵,皇又不是不知,沁亲王殿下年仅十五岁的时候,因为整治了合阳之乱一事,逐渐的成为了朝堂之武百官互相争捧的对象。十六岁因为南疆一事被先帝列土封王,而且还是大荆先帝在世时的第一个亲王殿下。这样的殊荣有多少人称赞的同时,又有多少人在嫉恨着。”苏越轻声的说,有气无力的喘着气,边说边笑道,整个人跟疯了一般。
“亲王殿下当年为大荆出生入死百次,从未有过怨言,你们不敬重反而嫉恨?南疆的瘴人、毒瘴更是你们无数人都破不了的难题,沁阳亲自将其解决了,你们不拥护,反而嫉恨?她收复了被无数人叫难、叫险的南疆,你们不以她为荣,反而嫉恨?苏越大人,你们做人的底线,如今已经低下到了这样的地步了么?”景阳帝听闻苏越的话,怒由心起,向来习惯着在外人面前满是笑意的眸子,此时像是被冰封了一般,再无任何的暖意。
“皇您饱读诗书,历史典籍也读的不少。千年来,功高盖主,能够功成身退的将士向来都是无数不多的几个而已。”苏越轻笑道继续说:“亲王殿下锋芒毕露而且不知道收敛,已经不知道引起了多少人的嫉妒。皇可能不明白么?”
“明白又如何,不明白又如何?朕只知道,因为你们的一己之利,手握重兵的亲王殿下,从此销声匿迹,再无往日的辉煌。”景阳帝向后靠在椅子之,闭起了眼睛。苏越窥不得半点他的情绪。
“虽说大荆还没有女子当朝的先例,可是先帝那么宠爱亲王殿下,亲王殿下又从来都不敛其锋芒,一步一步走的甚是耀眼,惹人注目。虽说朝敬重亲王殿下者甚众,可是总有那么几个,又怎么甘愿在一个女子的手下为臣子。皇,您应该理解的吧。”
“因为不甘心,所以你能出手么?”
“如果只是亲王殿下的话,微臣何以用这么大的手段,算她手握重兵,可是毕竟是女子,有许多事情都顾及不到,算日后称帝,她的南疆军队自然会给别人,如此之人,又有何惧?”苏越笑道,眼睛里出现了一点光芒,稍纵即逝,随后又愤恨出声:“可是万不该的是,先帝竟然派了子悠大人前去陪同,子悠大人如今皇您也甚是看重,子悠大人的能力,皇你不也是明白的吧。”
“算是子悠大人一同前去,又与沁阳有何干系,让你们如此的费尽心思,千万算计!”
“皇真的不知道么?”苏越讥诮道:“先帝有意将芜锦司掌司使一职让子悠大人接任,南疆军队属于边境之军,若是编制,是可以编入芜锦司的,皇你说这样,他们能不着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