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卖火柴的小女孩（2 / 2）

“没有理由，就是讨厌。”贞德冷冷的说：“下雪天我就是没来由的讨厌。”

“人总会把很多不美好的事情深深刻印在某个特别显眼的东西上，以此提醒自己。你讨厌下雪，因为下雪天你遇到了让你难过的事情。”陈凡说道。

“我相信我没有你说的这个。”

冬天的夜晚总是来的很早，深蓝色的天空只剩下一丝斜阳，很快天就要黑了，贞德停下赶路，找个角落准备休息。

“天黑了吗？”陈凡问道。

“你看不见？”贞德随口问道。

“谁让我现在是软泥怪呢，我只能感知光暗，软泥怪视力都很差，基本分辨不出颜色。”

“那估计你永远都不知道颜色的区别了。”贞德随口说道。

经过陈凡一路的话痨轰炸，贞德从一开始的懒得回答到惜字如金再到现在的愿意随口说几句，连贞德自己都没感觉到自己的变化。

“我知道颜色的区别。”陈凡说道：“流出的血是红色的，天空是蓝色的，草地是绿色的。被火烧过的土地是黑色的，雪是白色的，这些我都清楚，虽然我现在看不见颜色，但我记得一清二楚。”

贞德捡来周围散落的枯枝，在一根粗树枝上插下一根细树枝，准备生火。

“你还会生火？”陈凡意外道：“谁教你的？”

“不知道，可能我生来就会。”贞德随口说道。

“钻木取火是需要掌握的技巧，没人教你你不可能会的，你现在懂得怎么钻木取火是因为你身体的惯性记住了这个动作。”

“我记不得了。”

“那不用你学会钻木取火的技巧是在那段被删去的记忆里面了。”陈凡说道：“真是奇怪，难不成教会觉得钻木取火也有不能让你知道的地方？”

“我不想和你说这些。”贞德冷冷说道。“我知道你在试图扰乱我的思想。”

“那好，不谈这个。”陈凡点头：“长夜漫漫，继续继续谈一下你讨厌下雪的原因？既然你讨厌下雪，那你肯定也讨厌冬天咯。”

贞德点了点头，继续钻木取火。

“这个也是什么都记不得？”陈凡问着，张嘴吐出一团火球，点着了柴堆。

贞德看向点燃的火堆，又看了下手中冒出缕缕青烟有点燃迹象的枯树枝，随手把树枝扔进火堆。

“谁都讨厌下雪的冬天，冷风吹的人身体冻僵，只有靠近火焰才能感到一丝温暖，只有温暖的火焰才能让寒冷慌张的心安静下来，温暖的火焰里我能看到很多美好的事情。”

“听起来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陈凡评价道。

“卖火柴的小女孩？”贞德疑惑的问。

“一个童话故事。有个可怜的小女孩，因为新年夜里卖不出一根火柴，她又冷又饿，于是她擦亮一根火柴取暖，当火亮起来的时候，她看到香喷喷的烤鹅；火柴灭了，什么都没了。然后她擦亮第二根，他看到漂亮的圣诞树；当她擦亮第三根的时候，她看到了外婆。然后她擦亮了所有火柴，她看到了美好的一切。第二天，人们发现小女孩在新年夜里悲惨的死去，没人知道她在生前看到的美好景象。”

“搞不好其实你的过去和卖火柴的小女孩很像。”末了陈凡还补充一句。

贞德别过头：“无论你说什么，你也只是个魔物，你根本不了解人类。”

“不，我很了解，至少比你更了解，尤其是换了个身份后让我可以从另一个角度看待人类。”陈凡说道。

“如果我告诉你，我也是个人类，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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