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道儿回京(2 / 2)
大晚上的,三个浑身湿透的男人,背着一个年轻漂亮但衣衫褴褛的女人,不免让人心生猜疑。
我赶紧拦住黑牛,好言解释道:昏迷的女人是我家妹子,喜欢攀岩探险,她半个月前登山失踪。我找了两个兄弟一起上山寻她,最终在一处山坳里将其找到,但是,她已经昏迷不醒。出山的时候,我们不幸又遇上黑熊袭击,身上被抓伤。这才失魂落魄的来到小镇医院。
胖护士让我把顾奕芯放到病床上,翻了翻她的眼皮,又用听诊器听了听,说到:“她好滴很,木啥子(没什么)生命危险!不过,我们这里医疗条件有限,保险起见,你们还是得去市里医院给她检查蛤(下)脑壳,别是摔坏喽!”
胖护士给顾奕芯清理缝合了背上的伤口,并打了破伤风和消炎的针剂,将她安排在二楼的一个病房里。
我在医院陪护,让黑牛和高墨离自行找个旅店歇息。
次日天亮,我们乘坐早班车赶至乐山市,将顾奕芯再次送到专科医院。但是,一番检查诊断,几个专家医师对顾奕芯的病情都颇感诧异,不知该如何医治,建议我们转往更高一级的医院。
我和黑牛一合计,得了,干脆打道儿回京吧!
当下掏出身上剩下的所有钱,派黑牛去火车站买了四张乐山到天府东,天府东再到北京的卧铺票。
此外,黑牛还顺便逛了一下当地的古玩市场,买回来一个细长的檀木盒子。那个盒子乍看上去像是精品,但是一番敲打鉴定,我断定这是个十足的西贝货。
当下笑话黑牛:“真有你的,淘货都淘到这地方来了。”
黑牛吹着口哨,怼道:“老苏,你这叫目光短浅,看不透我的谋略招数!我问你,小哥那把宝剑能这样大摇大摆的背上火车吗?肯定不行啊,《乘车须知》里明明白白写着的:禁止携带管制刀具乘车!那怎么办?咱得包装一下,把铜髓剑整成一件价值连城的古董,这样就不会受阻了。”
我竖了竖大拇指:“得,还是牛爷您深谙处世之道,高瞻远瞩,深谋远虑!实为我辈楷模!”
黑牛不愧是混迹江湖的古玩贩子,一个紫檀盒子,一块明黄段子布,转眼间,便将高墨离的铜髓剑包装成了一件货真价实的古董。检票上车的时候,我又拿出自己考古研究院的工作证,果然顺利登车。
我们原以为天府火车站仍然会戒备森严,正愁着转车的时候应该如何应对检查。但是没成想,才几天的功夫,严查令就莫名其妙的撤销了,一切恢复往常的秩序,我们像其它乘客一样,凭票上车。
在硬卧区找到对应的铺号,我们把顾奕芯安置妥当,兀自坐到过道儿的折叠椅上吃东西。火车硬卧三个一排,我们四张票的床铺正好对开,为下面两层,上面两个床铺空着,想必因为此时正值乘车淡季,没有卖出去。
开往北京的列车缓缓出站,望着车窗外忽闪而过的风景,我的内心却忽然莫名其妙的躁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