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桥姬的内心（2 / 2）

“浮舟？宇至浮舟？！你是水组的头目，桃源的高层。”艾华想起这个名字了。

“区区贱名，不敢劳仙惦念。想来，我那姐妹已是陨落了。”宇至浮舟说道。

“她内丹被夺，兵解此处，你们桃源真是好手段，能让一个妖怪将自己的本命珍宝都贡献出来。如果让你得了势，将是苍生的劫难。”艾华恨恨的说道。

“仙可了解苍生？”宇至浮舟问道。

“吾乃一方警务，守护一方水土，牧一方子民。你说，我是否了解？”艾华反问道。

“天地不仁，视万物为刍狗。诸多教派，又是怎么看待信徒的呢？”宇至浮舟问道。

“你对这句话有误解，对各个教派也有误解。天地视万物为刍狗，是众生平等的意思，不管帝王将相，高官子民，共用一片天，共用一轮月。可曾对谁有过偏向？”艾华继续说道：“至于教派，道教讲的是无为，佛教讲的是慈悲，基督教讲博爱，回教讲洁净。犹太教讲博学，飞面教讲豁达，信徒，信教修身，修的是自己的德行。”

“仙如今法力全失，还能渡人吗？”宇至浮舟轻声细语。

“雷霆雨露均是天恩，亦是方法。三尺青锋用的，木枝枯叶，也用得。”艾华的声音传入宇至浮舟的耳朵，她不禁一笑。

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化作弯弯新月，甚是引人想入非非。

“仙，能渡我吗？”宇至浮舟一笑。

“佛门无不可渡之人，世间万物，皆能渡化。”艾华说道。

“既然如此，仙来渡我吧。”宇至浮舟的纤纤玉指向一抬，一个水泡包住了艾华。

艾华的四周都是水，睁开双眼，看着宇至浮舟。

“仙连话都说不了，怎么渡我。靠眼睛吗？”宇至浮舟问道。

艾华此时动弹不得，也无法呼吸，几乎与常人无异，只要过去三分钟，他将溺死。

宇至浮舟这样盯着艾华，她已经占了风，只要动动手，能杀掉艾华。

一丝杀机在宇至浮舟的眼出现，指尖一动，水泡泛起一丝涟漪。

冥冥好像听到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脑子里。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谁……谁在说话？！”宇至浮舟的眉毛树立，望向四周。

“是你的心在说话。”

“别骗我！这是幻术！”宇至浮舟厉声喊道。

“你扪心自问，你的道，是你想要的吗？”

“我立地成佛，受万人敬仰，众人参拜，执掌众生起运，有何不好！”宇至浮舟有些歇斯底里，那完美的脸，露出阵阵瑕疵。

“你说这些话，你自己信吗？”

“我……”宇至浮舟突然不说话了。

“你连自己都骗，你的人生还有多少谎言？你跟随一个疯子一起编撰一个梦，然后在梦境肆无忌惮，然后呢？我只问你，在一次次忘我的狂欢后，还有什么？”

“还有……”宇至浮舟在想，在那之后是什么？

反复思量，除了空虚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