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章 有得必失（2 / 2）

楚天叹了口气，赵嬛在回避那个问题，不想他说出条件。平等的关系，对于他俩这样有婚约关系的男女来说很重要。可是平等是很难的，形势在变化。

“两点，3.0度的修行条件两年时间，过了这个时间没有了；我可以让你修行赵公府的更好的道法。”

赵嬛长呼一口气，似乎心里踏实了，或者说认命了。

“先来让我猜一猜你的要求是什么吧，我应该付出的条件。其一，与我的婚约你不会毁去的，不然不必说出这些了。其二，你不会满足于这份婚约，不然你不会开出如此好的条件。那么，你想改约？”

赵嬛很聪明，虽然跟楚天一是笨了些；可怎么能和楚天相呢！不毁约又不满意婚约，那么只好修改了。如何修改呢？

赵嬛幽幽叹了一口气，“你是想修改婚约，变正妻为庶妻吧。原来如此，在你眼以及心，我只够格当你庶妻的。我在想，在我是郡主的时候，在我方和你确立此婚约的时候，你也是如此想的吗？”

“是，我是这么想的，不过有点差异。在我俩方订约时，我是想着在仙人修为之前你是正妻，之後如此。”

方订之时如此，现在不是如此，因为什么而改变呢？

赵嬛神色逐渐冷漠，“你是因为韩风起的事情吧。因为我之前和韩风起的关系，以及我现在不佳的名声，所以如此。是呀，我这样一个失节之人，确实配不如今楚府之楚天公子的正妻。而你又是极其追求完美之人，你不会允许你正妻心有他人，即便曾经也不可以。”

楚天沉默，两个因素，後一个确实如此。在他心，最完美的正妻是楚缘，这在一开始确定了的，没人能取代楚缘的位置。

赵嬛很冷静，她从未想过自己有如此冷静的状态，“可以，成交。或者你可以再进一步，现在我是你的随从；未来我是你的奴仆。”

从正妻到庶妻，会从庶妻到随从，会从随从到奴仆，只要自己追不他进步的脚步，跟不他身处的形势。

修行越久，在这修行宇宙活得越长，楚天越清楚认识到一个问题，所有的一切，无论是修为、生灵、世界、事物、事务，都是分等阶的。

什么人应该有什么待遇，自身的资格应该有什么待遇，该如此。不能因为情感关系等的因素来影响。这是楚天最近领悟的。

低阶的存在不应该享有高阶的待遇。那么，什么是低阶与高阶呢？在国士贵族，没有修行资质的是废人，要被驱逐出府如楚云惊，这是低阶；在侯阶贵族，嫡系的子弟即便没有修行资质，也可以用品灵气液改造为体质良好的，这也是低阶；在王室，不说君王，是一些王子的孩子，即便没有修行资质，也可以用品灵气液改造为少昭象体质的，这也是低阶。

同样都是低阶，命运不同，因为身份不同。

可是在同等的身份，低阶永远不如高阶，一点较的可能都没有。君王的诸位王子公主，身份显赫，可基本只有昭象体质的才有资格有此身份。君王的子嗣许多，少则几十多则几千，其漫长的生命可以繁衍太多子嗣。

那么，一个昭象体质的子嗣，连进入王子公主预选阵营的资格都没有。

低阶是低阶，即便身份变了，待遇相之前提高几个层次，那也是低阶。因为这品阶的高低，是天定的。

楚天明白，赵嬛接受不了这种现实，本来自己是高阶的存在忽然之间发现自己竟然只是低阶的存在。圣道礼仪要求恭敬不要求人谦卑，自卑何以心志坚定？

“你所理解所见到的我，与真实的我，是有差别的。我既然答应不会毁约，不会毁约，尽管在现在我的眼，你并没那么重要。”

这话很残忍，是楚天内心真实的想法。昭象体质又如何，公府子弟又如何，仙木等阶的少源象天才自己也只是定为二等异象。姜诗格姐妹的资质赵嬛强多，那可是货真是假的先天少源象天才，不需要改造体质的。

而且她俩更年轻，年轻意味着未来限要高。可是楚天也只是把她俩当作随从。这些是没法说明的，因为赵嬛现在是赵公府子弟的身份。

因而，一个庶妻的身份，楚天并不觉得亏待赵嬛。

赵嬛反问道：“若是我身份你高，未来修为你高，是否我可以把你于我的身份变作情人之一呢？”

王朝的公主，成仙之後，若其夫婿尚未成仙，那么她会收下许多情人。

楚天坚定道：“那种情况不会发生。你修为现在我高，即便未来你我先一步成仙，你也不可能身份高于我。这是天资决定的，我的天资你高太多。”

即便你有血脉天资，你也不可能我天资更高。

赵嬛狠声道：“若是如此呢？你这么对待你周围的人，你没想过，有一天别人也会如此对待你吗？”

你以残忍待人，他人以残忍回报，无论你是否为他着想，你所做的这些于他而言都是残忍，而他为什么不能同样以“为你着想”的原因或理由待你呢？

楚天平淡道：“不是可能，而是一定。即便如此又如何？当我能够支配别人命运的时候即如此，别人支配我命运，有何不能接受？”

他越来越怀疑，穿越到这个宇宙并重生这个世界，是有存在操纵他的命运。不然解释不了楚缘的存在，她是这个世界的另类。

当他做出把楚缘交给徐曼妙的时候做好了准备。成王朝之路艰难，九死一生未必能够。楚缘不可以死；有楚依相伴，即便死了楚天也觉得值得。一不小心是灭宗的危险，公府到王朝到锦绣阁，楚府的这些人是应该承受这个风险的。楚缘不一样，她本来不属于楚家，不该冒这个风险。

赵嬛灿烂笑了，却没有一丝快乐的味道，“我明白了，你连自己都不放过，怎么会放过其他人。怪不得你可以成为修为那么高的仙人弟子，这才是修行者应有的心志。我不仅会坦然接受这个条件，还会顺便把它做得更好。”

楚天摇头叹气，“有些是你现在理解不了的。你觉得履行一个未婚妻的责任，增加对我的情感，我会感动吗？或许两年前会。有些东西一旦有了裂痕，它不是当初见到的那样美好了。”

“两年前你不信任我，觉得我是个孩子，我不怪你。可是如今，你也没有资格要求我信任你。你是我的未婚妻，未来的家人，我当然要待你好，不过也不会超出你本身的层阶。家人也分三六九等，可惜你不是等的。”

有些事情你一开始没处理好，因为你当时的认知不足，我不怪你；可是我也会因此给定你的品级，你看到却见不到那是你自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