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2.父子(1 / 2)
晋江新防盗, 订阅未满80的要等1-2天才能看她已十四岁, 正是半大未大的时候, 面容大体还如少女, 却已开始长有许多女人的特征, 这些特征本是源于人之类自然长成而来的魅力, 因此纯然天成、无需任何雕琢,而她天生下来的那股魅力却又比别人的强烈些, 还带着独属于“韦欢”的烙印。
我便在那时生出了强烈的碰一碰她、吮一吮她的渴望。
这渴望初生时还只是一股朦胧而隐约的冲动,为我所觉, 便委委屈屈地蛰伏下来,并不敢马上催促我的身体动作, 我被这渴望惊到,讪讪地收回了手, 坐了回去。
韦欢将书翻过一页,方将脸侧转过来, 挑眉看我:“怎么不系了?”
我分明听见自己的喉咙咽下一口口水, 可是仔细回想, 却发现自己嘴里干干的,根本就没有口水, 我看了看韦欢,她随口问了一句, 又低下头去看书, 只是脸比先要更向这边偏一点, 像是随时要同我说话的样子。这姿态比方才的姿态要更亲昵, 激得我的心又一跳一跳地动起来,试探般的唤:“阿欢?”
韦欢没有偏头,只抬着眼看我,尽管我已赞美过她的眼睛千万遍,可是却依旧忍不住再次感慨——她的眼睛真漂亮啊,像深黑夜里唯一亮着的那两颗星,人们总是赞叹星河之壮美,可是叫我说,若天上少了这样两颗星星,那么偌大星河,也就不过如是了。什么长庚、什么紫微、什么牛郎织女……这些星星都是很好的,可是没有一个及得上她。
我的脸一定红得像煮熟的螃蟹了,头顶说不定还会冒出蒸汽。我想和她说些什么,可是除了再叫一句“阿欢”之外,什么也说不出口。
韦欢听见我又叫她一次,总算肯将头偏一偏,正眼看我了:“要喝水?还是饿了?晚上别吃太多,易积食。”
我点了点头。胸腔里心脏不断跳动,发出巨大的回响,韦欢一定听见这回响了,可是她装作不知道,她总是这样聪明,我也不能逊色于她,我要叫心脏不要跳动,当然不能猛地一下慢下去,那样也太引人注意,我要慢慢地、慢慢地叫我的心慢下来,舒缓温柔地跳动,一下,一下,不能让韦欢察觉哪怕一丁点我的心思,我这龌蹉的小心思,倘若我是真的十二岁,那一定一点也不会在意的,可是我并不是,在那遥远的后世,我也曾经历过青春期,也曾上了大学,在宿舍里和舍友们谈论着那些男男女女的事,也曾深夜联网,辛勤搜索着许许多多的种子资源。我虽然从未谈过恋爱,可是已看过许多人的恋爱故事,我知道这样的冲动和渴望是什么,更知道这样对着韦欢的冲动和渴望是什么。
我只不知道,这样的冲动和渴望,到底是过早到来的青春期欲望,还是日久而生的真实情愫。欲望容易排解,情愫…只能断绝。
母亲今夜格外地与我亲近,居然罕见地跟我聊起学业来。我和李睿两个,一个是小儿子,一个是小女儿,上学基本也就是图个乐子,李睿都还有父亲管管,我就基本是个打酱油的存在,平常只要不随意迟到早退,也不要在课堂上闹腾,两位师傅就已经看得过去了。至于其余那些轮流来讲习的郎官、博士,则根本连管都不敢管我们。学习全凭我们的喜好。譬如李睿喜欢骑马射箭蹴鞠打猎,就与那一众勋贵出身的武散官打得火热,我独独对画画有那么点兴趣,就和校书郎阎知微熟些。我怕母亲问起来露怯,避开那些经史艺文,专一拣些课堂趣事来说,母亲静静听我絮叨,等到了紫宸殿外,要下辇的时候,才笑着说了一句:“你和你阿兄这样要好,若是你阿兄出阁了,你可怎么了得。”
我好奇地问:“阿娘,出阁是什么意思?”一般出阁的难道不是闺女,还是我记错了?
母亲耐心地说:“出阁,就是你阿兄要出宫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