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割袍断义（2 / 2）

“你当我是你破案时的那些尸体？还要将我解剖了不成？”

“我就是不想，有朝一日，在冰冷的仵作房看到你和晓敏躺在那里，所以我绝不允许你们冒险！从我重生第一天我就暗中调查，当我得知你想要刺杀殷子虚时，我就想法设法联系上晓敏阻止你。如玉，殷子虚那个贱人根本不值得赔上你的性命！让他活着，是为了在不久的将来，让他尝尽天下所有痛苦折磨，亲眼看着他自己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太子沦落为阶下囚！失去所有尊严和一切！”

这一刻，平窕语气平静的像是在诉说今天天气如何。

她却明白，表面有多平静，内心就有多痛，多恨。

正是这一刻平窕的态度，莫名击中如玉的心，像是历经弥久的哀痛，明明知道伤口在哪里，却不能碰触，一旦撕裂，是比第一次受伤还要深的伤疤，还要多的鲜血。

“不管你是宋葳蕤，还是平窕。也不管我是姬如玉，还是司空如令，以前那些就算多么支离破碎，也忘不掉，丢不掉。一个月前，我还在想，等我完成了这次任务，你也写完了洗冤全书，我们的人生将是另一个全新的开始。可是现在……”

姬如玉的声音淡淡的，低低的，像是要将她上一世的故事娓娓道来。

在他眼中，此刻看不到熟悉的桀骜轻狂，有的只是被忧愁包裹的一具平凡躯壳。

“宋葳蕤，我不能对你保证什么，就算我现在答应你，不会冲动的去刺杀殷子虚，可那不代表我就甘心让那混蛋继续逍遥快活下去！你永远想象不到，当我赶去京郊那处爆炸的院子时，我看到了什么？你死的有多惨，我就有多痛恨那对贱人！所以，我只能尽力听你的，但我什么也保证不了……”

就像当初我在你身边时，什么也不能给你一样。

姬如玉最后悔的就是，曾经因为自身的动荡不安，始终没有开口向宋葳蕤说出自己心中爱意，若是他当时肯自信的说出自己对她的感情，也许结果会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