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2 / 2)
“哥!给你!”
宋铮接过:“行了,你也去歇着吧!”
任童犹豫了一下,可她知道,宋铮在写东西的时候,最讨厌的就是身边有人,还是乖乖的走了。
宋铮打开电脑,活动了一下手指,开始在键盘上敲击起来。
他这会儿正在写的,是一个新的剧本。
虽然这次在金球奖上斩获颇丰,可是宋铮显然不会就此停下来,非但不会停,相反的,这次金球之旅更是助长了他的野心。
下一次,他要彻底征服那些白人评委!
《荒野猎人》
前世这部电影在国内上映的时候,宋铮并没有去电影院看,一开始,对这部电影也没有多少了解,一直到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凭借此片摘得第88届奥斯卡影帝,宋铮才第一次有兴趣去找来了这部电影的盗版。
这部电影改编自迈克尔.彭克的小说,故事讲述的是十九世纪一名皮草猎人被熊所伤并被其他猎人抢走财物抛弃荒野,猎人奇迹存活后,开始复仇的故事。
影片的英文名字《the revenant》直译过来可以理解为死而复生的人,然而整部影片看下来,就会发现,主人公为生存所承受的痛苦,显然要比仇恨大得多,这个故事也并不是以复仇为主题,而是在讲述一个由灵魂领导的肉体重生的故事。
原作导演亚利桑德罗在这部电影之前,已经凭借着《鸟人》名声大噪,就在人们对他充满了期待,认为他将借助《鸟人》带来的荣誉,进入主流圈子的时候,他却偏偏选择一种反好莱坞式极简的叙事方式:极简的台词、极简的人物关系、极简的故事关联。
而这种极简的气质,也成就了里卡迪尼奥的表演,让其彻底融入到残酷的荒野中,极度的血腥、寒冷的北境、严酷的自然、但其残忍程度远不及人*望带来的相互杀戮,在一片混乱之中,却总有希望的明的明对立的时代,白人与土著对抗、拓荒与杀戮并存,构成影片的史诗基调。
电影在这种基调影响下赋予主角格拉斯强壮的体魄、坚韧的精神,及传奇的经历,使人物符合拓荒的时代精神,及史诗所需塑造的主角形象。
复仇与生存共同构成这部荒野史诗的主题,格拉斯的复仇是情节发展的推动力,仇恨驱使他在奄奄一息之时,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在极端苦寒的荒原中茹毛饮血、生食腥膻,以告别文明,重返野蛮的人类生存本性完成了由死到生的“还魂”。
西进拓荒,这个宏观的史诗背景使得“生存”与“复仇”的主题,不再局限于主角格拉斯这个个体,而是升华至整个时代。
剧情线中的兽皮贸易是文明向野蛮的索取,印第安人的追杀报复则是野蛮对文明的回击。格拉斯的求生如同西进的“文明”对抗自然险阻所爆发出的拓荒精神,格拉斯的复仇亦如同印第安人为失去的家园亲人而抗争。
所以,在影片中这个“生存”与“复仇”并列的时代,“生存”是文明在野蛮中的生存,“复仇”是野蛮对文明的复仇。
这对互逆的主题构成了剧情核心的矛盾冲突,主角格拉斯组建起的“文明”与“土著”结合的家庭,促使他成为互逆主题的交叉点,这也注定了他不可逆转的悲剧宿命。
故事的结尾,复仇成功的格拉斯却在臆想中看着妻子的身影渐渐远去,最后一个镜头定格于他的表情特写,不是释然,而是迷茫。
复仇的一时之快,无法挽回逝去的亲人,更无法逆转格拉斯孤独的命运。这就如同在文明的炮火中失去家园土地的印第安人,用再多的复仇与杀戮也无法挽回他们骄傲的野蛮。悲剧不只是属于一个格拉斯,更是属于一个民族,一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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