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喜事(2 / 2)
她直接把严珊和鄂江王子的女儿们给忽略掉,“……其实,第一王夫应该是最疼您的了!毕竟,大王子可是他的长子,您又是大王子的嫡女,您想嫁谁,那是那个人的福气啊!我相信,那位公子若是知道,您看上他,想招他为婿,肯定欢喜得不得了!”
“真的吗?”韩窈娘被哄得晕头转向,当下不再跟关女官纠缠,转身去找鄂江王子及真月公主去了。
鄂江王子是外男,姚女官家就只有她和母亲二人,外院只有总管代为招待,第一王夫因女皇来而来,大王子、韩驸马及严驸马等人也都在,没有主人招呼,他们也能自得其乐。
蓝海他们只将礼送来,人就走了,反倒是蓝棠拉着黎浅浅,在内院里长了不少见识。
韩窈娘听了关女官的建议,就要往外院找鄂江王子,被她身边的宫女拦住。
“郡主,其实这事不用找鄂江王子,找王妃就行了。”
“我七婶?”韩窈娘问。
“是啊!”宫女心说,这关女官也真是够坏的,明知鄂江王子在外院,竟然故意诱郡主往外院去,郡主云英未嫁,若是在往外院去的路上,被那个不知趣的给盯上,那郡主一辈子的清誉都毁了“
却不曾想,不是人家关女官坏,故意要设计韩窈娘,而是韩窈娘自己先去算计人家,要不是关女官精明,怕是帮了韩窈娘,还反被韩窈娘拿捏住。
“而且您要找人,也不急于一时,等回去之后,再派人去鄂江王府跟王爷说一声,也行的。”
“是吗?”韩窈娘若有所思,不过没再吵着要立刻去找鄂江王子,毕竟她爹大王子也在外院,她找七叔帮忙的事,不就被她爹知道了吗?
说话间,就看到二门处的一个小丫鬟脚步匆匆,来到她们跟前行了礼又急急忙忙的走了。
“这是怎么啦?”韩窈娘问,身边的宫女哪知发生何事,只能摇摇头。“赶紧派人去问问啊!”韩窈娘气得直跳脚,这些榆木疙瘩,遇事不会主动打听,非得她在后头打一下才动一下。
过没多久,又来几个丫鬟和婆子,看她们的面色凝重,也不知是发生什么事了。
这回韩窈娘身边的丫鬟开窍了,在她们经过时,拦住她们,“发生什么事了?”
“是几位大人府上有人患了急病,特派家人来请夫人们回府。”
虽说给新娘子添妆的,大部份是未嫁的小姐妹,但姚女官身份非同一般,又有女皇驾临,因此上门来添妆的官夫人不少。
家中有人突患急病,请当家主母回家坐镇,天经地义的事,姚府自然不会拦。
等到来添妆的女宾走了三分之一时,姚女官不管会不会坏了女皇的兴致,开口劝她回宫去,谁知道那些夫人家里的人是患了什么急病,万一是什么时疫怎么办?因此为了女皇的健康着想,姚女官无论如何都要把女皇赶紧送回宫去。
女皇见她为自己担忧,只得起驾回宫,“朕这就走,别催啦!明儿看看情况,若是状况允许,朕就来给你送嫁。”
“别,您还是好好待在宫里的好。”姚女官直言道,“而且看今儿的情形,说不定明天的婚礼办不成呢!”
“呸呸呸,好的灵坏的不灵。”女皇伸手拍着姚女官的嘴,旁边的姚夫人见女儿和女皇如此亲密,眼都看直了。
“您赶紧回宫吧!”姚女官又催,女皇还拉着她的手问,“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微臣愚顿,猜不出是怎么回事。”姚女官见女皇不走,不由板起了脸。
“呵呵,好啦!走了,走了。”女皇笑嘻嘻,和姚夫人作别,在宫人的簇拥下回宫。
真阳公主一路护送,将人送进宫中,又被女皇拉着不撒手,定要她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您该不会是方才在席上,偷喝酒了吧?”见母皇一直纠缠不放,真阳公主后知后觉的问。
“那有偷喝,朕明明是正大光明的喝好不。那酒就放在朕的手边,朕口渴,喝了一杯又怎样?”真阳公主这才看出来,女皇的脸色绯红,很明显就是醉了。
悄悄叹口气,真阳公主扶着母皇回寝宫,“不怎样,一会儿我让人送解酒汤来,您记着喝一碗啊!不然明儿一早起来,您可就受罪了。”
“知道了,管家婆。”女皇抱怨着,“对了,那个给朕制药的蓝先生,今天没去姚家吗?”
“没去。”
“不是说姚夫人的病是他给治的,这天大的喜事,怎没邀蓝先生去呢?”
真阳公主将女皇交给宫女,宫女扶着女皇进屏风后更衣,女皇没听到女儿回答,便又问了一回。
真阳公主抚额回道,“姚家没有人可以招呼男客,蓝先生为姚夫人看病,又怎会不知,所以他今天没去,只派女儿送了礼去。”
女皇听了,也觉有理,换好衣服就上床睡觉。
而宫外却是乱成一团。
那些因家中有人生病,而提早离席的夫人,回到家中方知,家中的老人和幼儿因贪食前一日大王子妃派人送来的食物,而上吐下泻。
“怎么会这样?”礼部郎中袁大人的妻子袁夫人见婆婆服过药之后,总算止吐,稍稍松口气之后,让人好生照料,出了内室在正厅询间侍候的人。
侍候的丫鬟婆子异口同声道,大王子妃昨日让人送了鲜鱼来,老夫人昨晚用过,觉得很鲜美,今儿中午又让人煮鱼来吃,谁知这次吃了之后,竟然就开始上吐下泻,她们只得派人去把袁夫人请回来。
“好好的鲜鱼,怎么会出状况?”
“不知道啊!”袁夫人又往厨房去查问,都没查出有问题。
袁大人得知老母亲受累,也急忙赶回来,得知妻子问话的结果之后,他只叹口气,“怕是仙人打架小鬼遭殃。”
仙人打架?“老爷是说……可这是为何呢?”
“我回来的时候,有三四个同僚与我先后从姚府告辞出来,我们都是不表态支持谁的。”
袁夫人一震,“这也做得太过了吧?”
“也许目标不是我们,你想想,今天闹这么一出,明日的婚礼还能顺利举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