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四章 棋如人生(1 / 2)
就在周光被带去机密营后不久,徐庶在书房见到了刘澜。??网
“司马已经收网了。”
“很好,一定要让他为我所用,曹操不是想要龙骑甲吗,那他就整一套甲的忽悠他,当然前提条件是周光必须投诚。
“那周记客栈的那些人要不要也同时拔掉?”
“不用了,拔掉这波还会来下一波,监视起来就好,如同现他们逃离再抓。”这件事刘澜有些冲动了,可是对于告示他必须要做出反应,所以曹操安排在徐州的情报点就必须遭殃,当然留着他们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希望周光会投诚,这样一来,现在所做的一切也就不会被任何人怀疑了。
“诺。”徐庶明白了刘澜的意思了,施礼告退,道:“主公放心,我会让周光听命我们的安排的。”
“好,还有一件事,就是陈到,现在起开始与他联络吧,要掌握孙策那边的动静。”
“诺。”
两人交谈完后,刘澜返回了糜箴的院子,下午的时候答应过他,刘澜自然要来,闺房奢华,与甄姜的屋子形成鲜明对比,但相比从前,糜箴也算的朴素许多了,就拿窗前,以前那可是琳琅满目堆放着各式各样胭脂水粉,珠宝玉器,现在数量种类只留着几种经常使用的。
屋内芬芳淡雅,并非是檀香味道,而是花粉的清香,清新而不腻,闻之心旷神怡,所谓闻香识女人,也许就是这个意思吧。
此刻在窗幔中,一道曼妙身影正静静的躺在榻上,呼吸绵长缓慢,好似睡美人一样,就这样一直沉睡下去,可是却又好似述说着她其实一直在等待,等待着王子的到来,将他唤醒一般。
刘澜慢手慢脚来到榻边,也正是这一眼,让他觉了不对劲的地方,糜箴虽然闭着双眼,可眼皮一直在不自然的抖动着,眯着一条细缝偷看着自己以为不会被觉,其实不过是在掩耳盗铃罢了。
刘澜好笑之余,轻轻打了她一个板栗,立时床上的糜箴嘤咛一声,缓缓睁开双眼,嘟着嘴,不满道:“干嘛打我板栗!”
“没有啊,我才刚过来,你看,我的双手一直被转着呢!”刘澜睁着眼说瞎话,明明就是他打的,却说成是刚来,立时糜箴仿若一头猛虎,扑向刘澜:“你胡说,我刚才都看到了。”
“原来你一直装睡啊。”
糜箴如八爪鱼般缠住了他,身体带着些火热的气息,立时让他情难自禁,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这话一点不错,任什么帝王将相、英雄侠士都难逃。
一夜温存,第二日一早刘澜前往府衙前处理公事,昨天晚上在糜箴处听到一些比较有意思的事情,这件事其实在三国演义中出现过,那就是糜竺家世富豪,尝往洛阳买卖,乘车而回,路遇一美妇人,来求同载,竺乃下车步行,让车与妇人坐。妇人请竺同载。竺上车端坐,目不邪视。行及数里,妇人辞去;临别对竺曰:“我乃南方火德星君也,奉上帝教,往烧汝家。感君相待以礼,故明告君。君可归,搬出财物。吾当夜来。”言讫不见。竺大惊,飞奔到家,将家中所有,疾忙搬出。是晚果然厨中火起,尽烧其屋。竺因此广舍家财,济贫拔苦。
糜箴以前讲故事,除了‘精彩’‘引人入胜’外,最大的特色就是制造悬念,让他来猜,可今日这故事,却是一气呵成,说的那叫个无比娴熟,不用猜,显然是背诵过无数遍的。
而这关键之处在于最后一段话,济贫拔苦,也就是说这些话一定是糜竺在教她,言外之意刘澜也能猜到,周光的事情他虽然不可能知道,但刘澜的表态却很关键,再加上现在钱庄都在申办,糜家不想落人后,就只能借这么个由头来向刘澜表示,更愿意把土地以市场价出售,这肯定是刘澜最愿意见到的现象了。
来到府衙,该审的审,该批的批,临近正午刘澜到了书房,把徐庶喊来了,询问关于周光一事的进展,与意料之中一样,进攻一夜的审讯并没有取得任何进展,刘澜索性让他不必太急,慢慢来,有时候耐心会取得更大的收获。
闲来无事,刘澜喊他一起下棋,在围棋枰上下五子棋也算是头一人。不过这也是没办法,他自问不管是战棋还是博弈,都非他敌手,结果五子棋最后也败了个一趟糊涂,索性又与徐庶博弈起来,相较于五子棋与战棋,最少围棋刘澜还是能与他龙争虎斗一时片刻的。
在徐州博弈三大家,陈群的布局,徐庶的中盘,张纮的官子,布局刘澜还能稍微挣扎,一到中盘,胜负已分,这么多年,包括刘澜在后世所看视屏,什么李世石李昌镐,估计也只有黄龙士才能稳压他一筹,可知徐庶棋力有多强,刘澜无奈微微摇头叹息:“败局已定,就不在挣扎了,投子认输了。”
“主公严重了。”这一句棋他下的并不好,求胜心太切,杀心过重,算是比较符合他现在的心境,迫切想要收拾周光,可当主公投子认输时,再看棋枰方才十拿九稳的棋局却陡然一变,这分明就是主公不愿再下,或者是主动认输。
依眼下枰上棋局来说,真到了官子,胜负属谁还真说不清楚呢!
“哪有,是元直你棋力深,我不济罢了。”
“主公所言有谬。”他已经有些理解主公甘愿认输的深意了,尤其再听他这样一说,立时羞得无以复加,起身作揖:“若非主公提点,庶尚处局中而不自省。”若非主公弃子,他又如何能安下心,自然就更不会如醍醐灌顶般幡然醒悟。
“哦?”刘澜饶有兴趣的看着一反常态的徐庶,也来了兴致:“难不成元直以为我在让你?主动认输了不成?”
徐庶一怔,若以主公棋力来说,确实不像,可是就棋局走势,却极有可能:“正是。”
“既然你这么说,那你不妨掩饰一下,让我来瞧瞧,这局面能如何扳回!”
刘澜这么一说,徐庶反倒有些没底了,难道真是主公审局不明,而非刻意引到?心中正想之际,刘澜已经整理好棋枰:“元直,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