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五章 撤兵秣陵(1 / 2)
一艘艘徐州走轲被当先驶至而来的孙策军艨艟战舰船头坚硬的精铁撞角拦腰撞为两截,一时间艨艟船宛如徐州水军的噩梦一般,瞬间便沉了三艘,落水百十多人,而还有些走轲只是运气更好,并非被撞断,只是船体被撞出了一个大洞,长江水很快顺着大洞淹灌进船舱,船员纷纷落水逃生,若将这些船只算上,只在交战初始,便有七八艘走轲被撞沉.
面对如此强大的水军,徐州水军根本就没有一战的可能,他们如果不能尽快撤出战场,那么等待他们的则是将士尽数被歼或是被缓慢的艨艟战船之上的弓箭手全部射杀,又或是从二侧包抄而来的走舸船上的孙策水军直接斩杀……
这是徐州水军自组建以来的第一战惨重失利,也是刘澜自领兵以来的第一次惨重失利,更是纵横长江的周泰第一场失利。≥≧
可面对那如同巨无霸般的艨艟舰,周泰无能为力,只能借助走轲高的机动能力尽快撤出战团,待扯到江北之后,他需要将眼前的情况与主公商议,没有大型舰只,根本就不可能掌握长江控制权,不是太难了,简直就是毫无希望。
徐州水军必须要有自己的艨艟战船必须要有自己的楼船。望着被拉开距离的孙策水军,周泰语气沉重的对身边的蒋钦如是说道。
“可是主公会给我们建造大船的时间吗?现在丹阳的战事已经如火如荼,如果我们无法取得长江的控制权,很可能导致这一仗的走势彻底失控,这结果不是你我兄弟能担的啊。”
“没办法,总不能让士兵划着走轲去撞敌方的艨艟吧,你觉得可能吗,敌军的走轲难道都是吃素的?会眼睁睁看着我们的走轲与艨艟同归于尽?还有,你别忘了还有那艘楼船!”周泰脸庞上现出一抹红色,涨得通红,他也知道,这样的说法很可能到了主公面前就会变成了推卸责任的说辞,如果连客服困难的能力都没有,那在主公眼中他这个水军统领也就没有继续当下去的必要了,这就是主公的行事风格,立时就会让他这等‘尸位素餐’之辈主动让位于能者,想了片刻,只得说道:“这样吧,我们现在先去与军师回合,与他商议下,看看有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没有。”
“只怕到哪都一样,这时候除非有扬州水军、荆州水军相助,不然换了谁来,也不可能单用走轲就将孙策水军击溃。”
“嘿嘿!对啊,所以我们才要去找军师。”
“幼平,你就别多想了,孙策本就是袁术部将,袁术怎么可能借或派出战舰助我等一臂之力呢。”蒋钦一脸难看的表情道。
“嗯!我知道,袁术当然不会帮忙了,可刘表呢?如果有可能,或者说主公愿意割让一些甜头,说不定就有可能了呢……”这是周泰眼下唯一能想出的解决办法了,不过他也知道,等商谈好了,荆州水军出兵了,只怕都到了猴年马月了,丹阳之战早结束不知多久了,可是这总好过让这些新募兵而来的水军去送死强啊,他可不想亲自在长江里打捞他们的尸体,所以他只能用这一方案来拖延长江水战,让帐下士兵免于成为江中鱼虾的饲料的命运。
“幼平原来你是这样的打算啊。”蒋钦沉吟片刻,不得不叹息一声:“现在也只能如此了,只可惜丹阳之战生太快,而我们又对孙策水军估计不足,不然也不会遭受如此重创。”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只知己却不知彼,而且水军初创,五大型舰只,此战怪只怪你我立功心切,若能一早将可能生的情况估计足,提早告诫主公,你我就算失败也不会像现在这般进退两难。”
“是啊,以前我们只是抢劫商船、货船,自然无所畏惧,可如此却不同了,经此一役过后你我务必要吸取教训,下次一定要探好情报再出兵。”周泰拍了拍蒋钦的肩膀安慰道。
就在长江水战取得大胜的一刻,孙策对丹阳军同样取得了大胜。
当日孙策在营中举行了简单的庆祝酒会,朱治刚举起杯,便察觉到孙策异样,必定是因为今日并非虏获太史慈而苦恼,随即起身,道:“主公,谶语、梦境本身就是一种很虚渺的东西,虽说梦境中出现了太史公但并非说其便是暗指太史慈,这天下间太史一姓没有数十万也有好几万,若其人当真乃光武帝所赐,迟早也会出现在主公帐前,主公莫为一敌将太史慈耿耿于怀,臣的意思是,主公对一个太史慈这般看重,反而会让帐下将校寒心,他们会觉得自己拼死立功却不如一敌将受到重视,这样必定会让他们失去进取立功之心,在这一点上,方今天下,曹孟德和那刘德然做的最好,不管身份爵位,皆以论功获爵,只有如此,方使将兵奋死,才会不使帐下将校心中不满,以为失却公允,畏缩不前。”
今日一仗虽然大获全胜,但朱治却现孙策在战后论功行赏时比之以往少了许多耐心,及至庆功,现孙策异样立时想到了症结出在何处,他有些后悔前日对孙策说那番话了,在交战的关键时刻,如果他一直心中想着鬼神之说期待着那虚无缥缈的太史公的话,只怕这一仗的结果将经过此战而止,所以他必须要劝劝他,虽然他也知道孙策年岁小,向来我行我素不喜听劝,但既然他是始作俑者,那么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时候他就必须要站出来,让孙策听听他的意见。
孙策沉吟不语,朱治的劝说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见其如此反应,朱治没有放弃继续劝道:“臣虽习易经,但易经晦涩,末将又岂能知其真理,也许是臣推演有误,也许只是那人还未出现,但如今丹阳未平,少将军切莫因一太史慈而使得帐下众将寒心,当此之际,因始终维系主臣兵将之团结,莫不可因一梦境谶语就慢待帐下兵将,一旦造成主臣离心,军心不稳,丹阳难平,那时被刘繇、刘澜所趁,主公,一旦陷入内忧外患之局,那时天下之大,只怕亦没有我等容身之地了啊!”
“朱公,我明白了。“孙策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过来,随即说道:“还有一事需要你去负责以下,那就是穿令下去,今日夜间防备刘繇偷营。”
“防御刘繇?”朱治有些不确信的说:“今日刘繇刚败一阵,岂敢在来袭营?”
“哈哈,正因为今日他败了一阵,所以我才特意在营中大赏兵将。”孙策一副心有成竹的样子,说道:“其就算吓破了胆,但有那太史慈在,今晚必趁我军宿醉来袭营。”
就在孙策军中大宴兵将之时,一匹快马突然出现在营中,瞬间进入孙策营帐,后者很快得到一条消息,眼中的神色瞬间变得阴冷,如何也想不到,设计了半天的敌军,居然在这时刻突然跑了。